第60章
“我...我去打會兒網球。”
她找了個借口逃一般地從兩人之間跑走了。
走到沙灘網球的場地邊,她才發現剛剛打過來那球的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在保齡球館挑釁的薄司瑤。
白夢馨見到這個場景也從另外一個場地過來,曲憶憶拿起網球拍進了沙灘,站到薄司瑤對面,沖她肆意地勾起嘴角,“薄司瑤,要不我們來個雙打吧。”
“好啊。”薄司瑤笑得毫不退縮,幾乎是話音一落就扔起球揮拍打了過去,力道十分大。
曲憶憶反應十分迅速,揮起拍子,動作又快又準,狠狠地拍了回去。
白夢馨站到了曲憶憶身邊,本來和薄司瑤玩的女人跑到了她的那一側。
四個人,網球雙打隊形完成。
薄司瑤每一次的力道都很大,曲憶憶和白夢馨回的也都絲毫不遜色,明明是打網球,卻讓圍觀的人看出了打架的氣勢。
祁景謙在一旁,面露欣賞。
薄司寒精緻的墨眉微微動了動,抿着唇,墨色的瞳眸凝着深深的擔憂,她這又蹦又跳的,身體吃得消嗎?
說實話,确實吃不消,曲憶憶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她能癱在這沙灘上。
她就一個恍神的功夫,薄司瑤的球從網上飛來,砸在了她的腿上,她顫了一下,後退幾步,差點坐到沙灘上。
“憶憶,你沒事吧?”白夢馨這才突然想起來昨晚的事,“還是别打了吧,你這...”
薄司瑤在對面笑得一臉燦爛。
嚣張,得意,挑釁。
薄司寒走向場地,銳利的眸子射向薄司瑤,眼底的瞳色逐漸加深,看來上一次的雨中漫步教訓還不夠。
薄司瑤看見薄司寒,心虛地挪着步子躲到了和她一起的女人身後。
曲憶憶撿起球,扔的很高,人幾乎跳起來揮了一拍,薄司瑤前面的那個人見球朝她一側飛了過來,揮起了拍子。
就在她側身準備接球的時刻,那球旋轉着拐出一個弧度,直直地朝薄司瑤的臉上奔過去。
薄司瑤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網球就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力道大的讓她整個人都摔在了沙灘裡。
曲憶憶扔下拍子,走出沙灘,用足了力氣,可腳下的步子還是有些飄。
薄司瑤從地上爬起來,抓起球就想砸過去,可是在看到薄司寒的眼神時,還是慫了,默默的将手背到了身後。
薄司寒快步走到曲憶憶身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曲憶憶驚呼了一聲,“你幹嘛?你快放我下來!”
這麼多人看着,太容易引人遐想。
薄司寒額心微皺,抱着她的力道不輕不重,顧着他昨晚蹂.躏的地方,語氣悶沉:“别動。”
曲憶憶現在怕和他單獨相處,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就是怕,她放低了姿态,聲音軟軟的:“薄司寒,你把我放到椅子那休息一下就好,這麼多人,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的聲音輕輕的,像羽毛滑過心間,薄司寒倏地心就軟了,走到休息區的長椅邊,将她放了下來。
遞了瓶水過來他的手機就響了,薄司寒看了眼直接挂斷了。
可是沒一分鐘,那電話又響了起來。
“你接吧,我就在這坐會,沒什麼事的。”曲憶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其實内心十分感謝這通電話,巴不得他快點接。
薄司寒接通電話,嗓音低沉透着幾分不悅,“你最好是有事...”
說着從長椅邊離開。
曲憶憶看着他走遠,立馬從椅子上起來,拉着白夢馨就走,“快!我們換個區域。”
白夢馨一臉懵逼地被她拉走了。
曲憶憶根本就沒看是什麼區域,拽着白夢馨就鑽進了馬場。
薄司寒接完電話回過頭,長椅上隻剩下一瓶還未開封的礦泉水孤零零的躺在那。
他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漆黑的眸底滿是邪氣,還能跑,看來昨晚還是不夠!
曲憶憶看着馬場裡奔跑的馬兒,腿更軟了,她轉身想走,可誰知薄司瑤真是陰魂不散。
她走到哪跟到哪。
“小姐,往裡面去,這場表演時間到了。”
曲憶憶和白夢馨就這麼被人群擠了進去。
“曲憶憶,騎馬敢不敢來比一比啊?”薄司瑤繼續在她耳邊挑釁。
曲憶憶瞥了她一眼,該認慫的時候還是要認慫的,雖然她技術不過,可這會真要騎上馬,她怕是半條命都得扔在這。
薄司瑤換上馬術服騎着馬出來,在場上英姿飒爽地饒了兩圈,然後将馬頭對準了曲憶憶的方向,将手裡握着的耳釘直接刺到了馬的身上。
她對自己騎馬的技術很有信心,她不怕摔,她就是要借着馬突然發瘋的借口讓這馬從曲憶憶的身上踩過去!
曲憶憶看着馬朝着她們的方向發瘋般的奔過來,一把将身邊的白夢馨推了出去。
她人往另一邊閃過去,人剛要倒下去,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攔腰将她抱了起來,等她人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到了馬背上。
薄司寒一隻手拉着缰繩,一隻手從背後環住她,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别怕。”
她的腰肢緊窄纖細,薄司寒的手掌輕松握滿,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她甚至能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溫度。
他的氣息萦繞在耳際,她的耳根一片灼熱,受到驚吓而劇烈跳動的心髒還未平複下來,又因為他的氣息而怦怦亂跳起來。
薄司寒握緊缰繩,從那匹發瘋的馬邊上奔馳而過,馬蹄一聲一聲,伴随着馬背的起伏,曲憶憶覺得疼痛從下而上席卷全身,腦袋嗡嗡的,身子僵得厲害。
薄司寒感受到了她的異樣,手臂用力的将她固定在懷裡,她的頭緊貼着他堅硬如鐵的兇膛。
馬在場邊停了下來,薄司寒從馬上下來,沒了支撐的曲憶憶幾乎是同時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薄司寒穩穩地接住了她,将她整個人包裹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裡。
曲憶憶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她的手指緊緊抓住他兇前的衣衫,癱在他懷裡動也不能動。
薄司寒低沉醇厚的嗓音帶着絲絲笑意,“還往馬場裡跑,體力很充足?”
曲憶憶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緊抿着唇不說話。
怪誰啊!這始作俑者竟然還好意思嘲笑她!
這是要氣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