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蕭驚寒渾身氣息依舊冷冽,讓文德殿的氣壓都低了不少,衆人心頭都是一陣烏雲壓頂。

  慕晚吟眨了眨眼,如林間小鹿。

  她朝蕭驚寒說道,“王爺,别生氣。”

  蕭驚寒周身的冷意這才收斂了些,他墨眸幽冷的看向何禦史,“如今慕太醫和太醫院衆人都在,何禦史對她有何異議,有何想考察的,盡可出言問清楚。”

  何禦史握着玉笏的手抖了抖,蕭驚寒這般坦蕩下來,倒是讓他開始慌了。

  他擡頭輕觑了一眼蕭彥辭,蕭彥辭眼底懸着陰狠的笑,讓他更害怕。

  他隻得站出來,一臉嚴肅道,“敢問慕太醫,上值這五日,在太醫是否履職?又做了些什麼呢?”

  慕晚吟看了他一眼,并未先回答問題,而是問,“您是何敬忠大人吧?”

  何敬忠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慕太醫認識本官?”

  慕晚吟依舊沒回答這個問題,她知道自己在太醫院沒事幹,又被人盯着,遲早要被針對,所以她很坦然的看向獻文帝,“皇上,這五日微臣每天都履職了,上值下值的時辰,都有記檔可以查閱,而微臣這五日也并沒有無所事事,東遊西逛。”

  “哦?”獻文帝很感興趣,“那你詳細說說,這五日你初到太醫院,都做了些什麼。”

  慕晚吟從藥箱第一層取出一本醫書,是她剛剛編寫完成的,她呈給獻文帝,“微臣查閱了近三年太醫院記錄出診的疑難雜症,針對病情編撰治療方法和藥方,是否适用,皇上可以請王院正和其他太醫醫師共同探讨,看是否應用;

  此外,微臣還出診了七家府邸,為府中貴眷問診,一應記錄,都詳細在冊,微臣自問,初初上值這五日,十分勤懇,并未偷懶懈怠。”

  獻文帝大為震驚,拿着她寫的醫書,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何敬忠一聽這話,就覺得慕晚吟誇大其詞,“慕太醫當真以為朝中無能人,其他太醫都是吃幹飯的嗎?這是你五日能做出來的事?還出診了七家府邸,誰會信!”

  他說着便翻了個白眼。

  他身旁的一衆文官,起初不想參奏慕晚吟的,此刻也對她有些不滿了,編寫醫書就不是一日之功,她還出診這麼多家府邸,這擱誰能信她有這效率?

  “慕太醫,要是都能像你這麼吹牛,還有人能做實事嗎?”

  “我勸你,身為女子,還是别太高看自己,便是想争些功勞,也不要這樣誇大!”

  “唉……那七家府邸,該不會是内眷都請您去品茶賞花吧?”

  衆人諷刺批判的話,像飛沙亂石一樣朝慕晚吟砸過去,在這一群七尺男子林立,官勢逼人的朝堂上,顯得慕晚吟纖瘦的身軀,格外嬌小可憐。

  蕭驚寒眼中怒意漸起,似乎有些不想再忍下去的感覺,可慕晚吟朝他搖頭微笑,眼神沒一點生氣的樣子。

  蕭驚寒便松了握拳的手,他想着,她定是有成算的。

  獻文帝翻閱了許久的醫書,他什麼都沒說,讓洪大監把醫書傳給王院正,并他身後的一群太醫看看,他們一邊看,他還在問,“王院正,慕太醫說她五日出診七家府邸,都有記錄在冊,你可知真假?”

  王院正還沒看醫書,拱手回道:“皇上,微臣這兩日有些忙碌,可能在看記錄的時候疏漏了,不知慕太醫出診之事。”

  “皇上您瞧!”何敬忠像螞蚱似的立刻蹦跶起來,“王院正乃是太醫院之首,他都不知道慕太醫出診的事,能是真的嗎?就算她當真留了記錄,誰能證明她是真的出診,還是閑談賞花去了?”

  “我沒有那麼多花要賞。”慕晚吟見到醫書都為人傳看了,才淡淡出聲,“倒是何敬忠大人,我出診與否,您應該是最能證明的。”

  “我?與本官何幹!”何敬忠一臉懵,他都沒私底下見過慕晚吟好嗎。

  鬼知道她出診沒有!

  就在何敬忠品味不對的時候,其他人好奇的眼光朝他打量了過去。

  蕭驚寒眼中劃過一抹期待,隔間裡的顧朝惜和言豫也一起伸長了脖子。

  慕晚吟頂着他們衆人的好奇和期待,輕聲說道,“前兩日我出診,便去了何敬忠大人您家,您家夫人十年無出,家中隻有一庶女,原本是十分着急來請我的,可我過府替她把脈之後,發現夫人身體康健,并無疾病;

  夫人從不疑心大人您,所以把後院所有妾室姨娘也全都叫來,讓我一一把脈看過,我驚訝的發現,您後院五位姨娘,全都身體康健無虞,那位近日才擡入府中,尚未滿十五的小姨娘,更是青春靓麗,不會有無法生育之疾。

  我便勸夫人,讓大人您也該來太醫院看看,可夫人堅信,絕不會是大人您有問題,生不了孩子,所以便請我開些藥膳,為家中女眷調理身子。”

  何敬忠聽的面紅耳赤,手持玉笏指着慕晚吟叱罵,“一派胡言!你簡直一派胡言!污蔑人清白!”

  “我怎麼胡言了?我可沒說,何大人您體虛欠佳,生不出孩子啊。”慕晚吟一臉天真的看向他,随後又捂嘴,“哎呀,嘴快,不好意思。”

  何敬忠頓時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打量過來,像針紮一樣,雖然大家都挺有素養沒當衆笑出聲,可他們憋笑的樣子,更像無形刀刃。

  他氣的臉通紅,“放肆!無禮!你這個女人簡直……”

  “你才放肆!”蕭驚寒捏着他指向慕晚吟的手,直接丢到一邊,t厲聲叱道,“文德殿上,天子面前,豈容你指手畫腳!”

  何敬忠哪裡經得起蕭驚寒一丢,頓時像紙片似的,脆弱倒地。

  不多時,王院正等人也看完了醫書,他們都面色不善,臉上隐有羞愧。

  獻文帝撐着眉骨,“王院正,朕纏綿病榻多年,也略懂藥理,這醫書你們可看明白了?可心悅誠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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