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李禦史想起自己那雙沒保住的雙生胎,便恨的猩紅了眼。

  那可是一對兒子啊!

  若是慕晚吟這個小氣賤人肯放低姿态,去替他家夫人接生,他何以期待了十月,等出來的,卻是一對難産而死的雙生子?

  何至于?

  都是慕晚吟害的!

  李禦史越發言辭猛烈的抨擊她,“皇上,朝中從未有過女子參政,如今是朝堂清明,承蒙皇上您寬容厚待,才破格給她機會,為我大晟朝效力!

  可您聽聽她的話,她何等狠辣的心腸?對微臣家中的雙生子性命都可以不顧,更何況是三萬兩白銀?這是多少尋常百姓家的口糧?能供給多少人的生活所用?

  卻全叫她一個人給貪墨了!”

  李禦史越說越激動,掀袍跪下叩頭,“微臣李廣銘,字字泣皿,望皇上明辨是非,嚴懲這等奸佞小人啊!皇上!”

  他身後,那被慕晚吟列入黑名單不去家中診治的朝臣,都随聲附和。

  “請皇上嚴懲慕晚吟!”

  “将慕晚吟下獄抄家,一定要嚴懲她!”

  “請皇上嚴懲慕晚吟!”

  一波又一波的聲浪高起來,獻文帝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鎮國公原本不必要惹禍上身,可他便是不為私心,也有些聽不下去了,“你們說這些話,不虧良心嗎?”

  “李禦史,你口口聲聲說慕太醫害死你家雙生子,難道不是你針對她在先?她論醫職論流程,毫無錯漏,跟你家雙生子難産有什麼關系?

  她自己也說的很清楚了,無論是王院正,還是另外兩位太醫,都有救治危急産婦的經驗,你怎的就把這壞名聲,獨自扣在慕太醫的身上?”

  “因為他無能又糊塗,腦子裡全是漿糊!”

  趙士程接鎮國公的話,在大殿上對李禦史冷聲吼道。

  李禦史不好明面上反駁鎮國公,回頭看到跪在慕晚吟身邊那個面容白皙的臭小子,卻可以肆意唾罵,“區區醫博士你也……”

  “你管我配不配,我能上這文德殿,就輪不到你一個禦史來教訓,你難道還能越過皇上的權力來處置我不成?這大晟朝的天下要跟着你姓李了?”

  趙士程可不帶怕的,他原本一激動說話就臉紅,面容還有些少年的稚嫩感,可這會兒他回敬李禦史,眼神裡的鋒利,竟有幾分矜貴的傲骨。

  李禦史瞬間臉色一變,“黃口小兒,你信口雌黃!本官何時有過這樣悖逆的心思!”

  “你沒有你敢在皇上面前随意插話?這大殿上皇上說了幾句話,你一個人說了幾句?你還敢說不想讓大晟朝跟着你姓李?”趙士程脾氣一上來,思路越發的清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竟比鎮國公還要足了。

  他言後看向獻文帝,獻文帝覺得這少年的臉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問,“你是何時入的太醫院?”

  趙士程雙手觸地,十分有氣勢的向獻文帝磕頭,冷靜回道:“微臣趙士程,于今年九月考入太醫院,一月前,方才成為醫博士,被慕太醫收為徒弟,皇上若對微臣有任何疑義,可随時調閱微臣的入職記錄。”

  獻文帝深吸了一口氣,這記錄是不用去看了,他聽王院正說過,今年太醫院湧現的人才尤其的多,一位十四歲的天才少年,自六歲學醫診脈,次次醫考都是滿分的成績入了太醫院,恐将來能與他比肩。

  想必就是他了。

  不過他自報的名字……

  趙士程,趙。

  他的眼神,正在看向鎮國公,就聽到李禦史又開始言辭鋒利的針對趙士程了。

  他似是受了刺激一心想将自家雙生胎的死,全都栽在慕晚吟的身上,讓她多添一條罪名。

  但獻文帝也不得不提醒他,“李愛卿,慎言,你這般針對朕親封的院正,說他醫術有問題,可是對朕,對整個太醫院都有所懷疑?”

  李禦史激動的通紅的臉,瞬間僵硬,随後開始慢慢變白。

  他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恕罪!微臣一時激動說錯了話,微臣對太醫院,對皇上絕無半點異議!微臣該死!”

  他太過沉浸于情緒之中,險些被慕晚吟和這個白臉小子給帶歪了!

  獻文帝不跟他計較這些了,又重新開始議論,該怎麼處理慕晚吟貪墨的事情。

  慕晚吟依舊跪着為自己辯駁,“皇上,微臣絕無貪墨之舉,微臣家中的家産賬目名冊,也可以呈給皇上看,請皇上派戶部的官員,去微臣家中清查核對,另有部分産業收入,都是微臣經營所得和……”

  慕晚吟想起一些東西,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經營所得和什麼?”李禦史卻抓住她這句話不放,“慕晚吟,你可不要說,你把那些貪墨的銀子藏在家裡,都當成是宸王送你的吧?難不成你還跟宸王有所勾結,貪墨朝廷的銀兩?”

  “你胡說!”慕晚吟的眼睛瞬間變紅,“李廣銘,你可以随意針對我,我自有跟你辯駁的言行,你膽敢誣蔑宸王,是大不敬!”

  她剛才沒有說下去的一部分财産,确實跟蕭驚寒有關系,她那裡還有很多他送的東西,是太後賞賜的,還有金銀,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可這些都是清楚明白的,她絕不能讓這個人,拿這些東西去構陷蕭驚寒!

  他是大晟朝的戰神,一世清明,怎能因她而被‘貪污’二字沾染上。

  “李禦史,給朕閉嘴!”獻文帝低聲冷吼。

  他身子不好,吼一聲要咳嗽許久,可他依舊當朝維護蕭驚寒,“宸王是你能随意提的嗎?莫說這三萬兩根本不入他的眼,朕這些年給他的賞賜,又何止這些?你攀誣朕的嫡親弟弟,簡直其心可誅!”

  李禦史跪在地上用力的磕頭,說他隻是追根溯源罷了,若有誣蔑,他自先請罪。

  可其他朝臣不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覺得慕晚吟和宸王雖然合離了,可兩人并不可能這麼快徹底劃清界限,慕晚吟如此貪墨,隻怕還是有宸王在背後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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