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可她不在了。

  戰雪楓擦完了汗,又看向宋雅筠的時候,目光難免有一絲哀戚。

  宋雅筠知道她為何哀戚,她也不由得落淚,“吟兒若是在,見我們兩個如今這樣,必是要一人給我們一下的,打我們都沒有好好愛惜着自己的身體。”

  戰雪楓點頭,“她若在,會動手的。”

  戰雪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戰雪楓,按時喝藥了嗎?

  戰雪楓,坐好,我給你上藥!

  慕晚吟清脆婉轉的嗓音,還在她腦海中回蕩着,仿佛她還在她身邊一樣。

  “我有一樣東西想交給你。”

  宋雅筠輕輕開口,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從枕下抽出一封信箋來,封的很嚴實,雖然邊角沾染了一些水漬,但可以看出宋雅筠是用心保管的,上面的字迹依舊很清晰明了。

  宋老國公親筆。

  戰雪楓拆開看了,是宋老國公寫給戰家的,為了當年與她父親戰英意見不合,導緻他重傷身死的一封緻歉信。

  整整三頁紙,宋老國公很清晰的叙述了當年的前因後果,文辭俱佳,字字清晰,他信裡寫出了他的退讓,他的歉意,還有他小心翼翼的一絲讨好,希望戰家可以不計前嫌,繼續為朝廷效力,為大晟千秋萬載,共同努力。

  戰雪楓能讀出宋老國公的言辭懇切,她更能感覺到,“老國公愛孫女之心,很讓人感動。”

  宋雅筠輕咳了幾聲,“祖父雖是維護我,可這信中,也有他對戰家的期望,戰家隐世而居,守護邊境,可如今新朝,正是用人之際,若戰家肯為朝廷效力,必會于朝廷,于大晟有助。”

  戰雪楓颔首,“此事應有父親裁奪,這封信……嫂子應該先交給父親看過才是。”

  宋雅筠尚未正式拜見過戰高雄,卻先将這封信給了她,禮數上有些說不過去。

  可宋雅筠說,“這信我本就沒打算交給公爹看,這是給你的。”

  “給我一人?”

  “是,獨獨給你一人的。”宋雅筠這話,一語雙關,既是作為女子,也是作為她長嫂來說。

  “當初你拿着家主令找上杭清,請他作選擇,他選擇了我,放棄了家主之位,你便是繼位之人,如今回到戰家,我與夫君也是這般想的,他從未想過,要與你争奪什麼,

  他這次回戰家,一是為王爺尋積雪草,二也是為了了他自己和婆母的心願,來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他已經跟父親見過,也父子相認了。”

  這對杭清而言,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戰雪楓對這個結果,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家主之位她曾經志在必得,為此犧牲了許多,付出了許多,多少次在閻王殿外打轉,都是為了這個位置。

  可自從父親得了杭清的消息,她又不這麼想了。

  她多方打探杭清,甚至将他從小到大的經曆都查了一遍,還讓人在長安觀察了他很久。

  他受人陷害于牢獄之中,是她故意沒有告知父親,出手相救的,她想看看,杭清的品行和實力,到底如何。

  直到他被赦免,又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至此,她方才觀察全面,覺得這位兄長,是一位忠孝禮節俱佳的人才,他符合父親所需要的,繼承人的樣子。

  她有過痛怒,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父親總還有親生皿脈,來繼承他這偌大的家業。

  所以她大方的帶着家主令去找杭清了,無論他作什麼抉擇,她都願接受,若他為家主,她便為家臣,盡心輔佐之。

  如今宋雅筠将這封信,獨自交給她,又這麼說了,她便更明确心意了,“多謝兄長與嫂子。”

  “不必言謝。”宋雅筠靠着枕頭,“從我被關在雪苑之時,我便知道這不可能是你動的手,我嘗試過呼救,誰都沒有來救我,夫君是在祠堂牽絆住了,吟兒又同我說過,你每次月信之時,最為虛弱,我猜你也是無法來救我的,所以我自己能熬過一天,便是一天。”

  她是幸運的,熬到杭清來救她了。

  可戰雪楓心中,卻愈發的愧疚了,“戰家這肮髒的内宅,遲早該修理一番了。”

  “雪楓。”

  宋雅筠費了些力道,爬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她有些語重心長,“嫂嫂或許有些多言,可你是當男兒培養長大的,内宅之中的手段與外面不同,你吃過虧上過當,便更不能掉以輕心了,你若信我,現在别急着出手,暗暗的,靜待時機。”

  “要等到何時?”戰雪楓也不是心急,她隻是想快些能辦完這些事,快些去查積雪草的下落。

  她沒能留住慕晚吟,總要替她做些什麼吧?

  宋雅筠聽她說是為了找積雪草急,她心中感動,但急也隻能暫時按捺住,不能讓人掉以輕心。

  她讓戰雪楓出去的時候,砸個椅子,做出她們矛盾激化的更厲害的樣子來。

  戰雪楓才做了,消息就傳到蕭驚寒這邊來了。

  戰高雄親自來拜會蕭驚寒,也是要行君臣之禮的,隻不過他們才談了沒多久,就聽說戰雪楓從宋雅筠房間,怒氣沖沖的出來,戰高雄的眉頭皺了起來,“雪楓近來是怎麼了?”

  她從不曾這般發過脾氣,素來是周全缜密又不拘小節的。

  杭清眉頭一皺,便跟蕭驚寒告退,說想去看看。

  蕭驚寒讓他去了。

  屋中隻剩下他與戰高雄,戰高雄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沉悶,“王爺住在此處休養,身體可有覺得好些嗎?”

  蕭驚寒淡淡道,“寒冷之地,似乎可以壓制十日醉的發作。”

  所以他近來,沒有之前毒發的時候那麼痛苦,朱神醫日日小心着,隻是時不時的心口作痛,服藥和内力壓制,倒也可以承受得住。

  戰高雄放心了些,“極寒之地,能抗住寒冷磨煉毅力,也能抑制一些毒物。”

  蕭驚寒淡淡聽他說着,沒有打斷的意思,戰高雄說到最後,才提起積雪草,“積雪草是戰家的禁忌,王爺想要,戰家……實在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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