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杭夫人竟有些為她的氣度折服,她喝了宋雅筠敬的茶,将自己珍藏着的一隻雕花芙蓉玉環給了她,“這是我最後一件東西了,我原本給清兒準備些聘禮,可在你眼前隻怕什麼都算不上,這個,就當是我這個婆婆,給你的賀禮。”

  她知道杭清回不來了,宋雅筠一心要為他守節,她勸不動,也随她去了。

  她這一生波折不斷,但生養了杭清已是幸運,但願老天别像對她殘忍一樣對宋雅筠,給她多一些幸運和眷顧。

  宋雅筠接過玉環,颔首道謝。

  飄雪扶着她離開的時候,替她将玉環戴在了手腕上,宋雅筠肌膚勝雪,戴的玉镯翡翠,都難以襯托她的氣度,可這隻玉環,卻恰好與她的氣質相符,交相輝映。

  “這玉環的雕花款式雖有些老了,可這工藝看起來,很難得。”縱使在宋雅筠身邊服侍,見慣了珍寶,飄雪也覺得這隻玉環很珍貴。

  宋雅筠又怎會看不出,“杭清曾對我說,他娘是孤女,他幼年喪父,母親養育他十分辛苦,杭夫人隻怕身世坎坷。”

  她說過一句,本是枝頭盛放,奈何零落成泥碾作塵。

  宋雅筠珍惜的撫着玉環,讓飄雪陪她去天牢了。

  她拿了婚書,自是要去向杭清表明心意的。

  她們的婚事,他娘已經同意,她們可以成婚了。

  宋雅筠自然是進不去天牢,也見不到杭清的,但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蕭彥辭在上朝的路上,跟段玉恒一起笑的格外開懷,“好好的國公府嫡女,偏瞧上了個骁騎尉,還自甘堕落的上趕着下嫁,簡直比話本子裡的故事,還要讓人覺得可t笑啊。”

  段玉恒也沒料到,宋氏女這般自甘下賤,“宋老國公一世高傲,小公爺更是傲世無雙,如今宋雅筠這麼一鬧,他們宋家的顔面,可要被按在地上踩了。”

  今日朝上,此事便被人提起,攻讦宋氏父子,直言宋嶼教女無方,宋錦承管教不好嫡妹,有辱門楣。

  宋氏父子一句辯解都沒有,立于朝堂之上,風骨傲然,令獻文帝都高看了他們幾眼。

  不過他知道宋氏一門,向來是有風骨的,但偏偏宋雅筠心許的,是蕭驚寒麾下的人,他不能放過,所以放任朝臣對他們肆意羞辱。

  宋錦承攥在袖子裡的拳頭早已握緊,他可以容忍這些人罵他,可段玉恒罵到宋雅筠身上的時候,他便一刻都不能忍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先他一步邁出,站在段玉恒面前,厲聲吼道,“段國公慎言!宋家小姐行為何曾有逾禮法?男女兩情相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俱在,便是杭清因罪入獄,我大晟律法也沒有規定下獄之人不得成親,更何況你審問了他這麼久,有證據給他定罪嗎?”

  言豫字字铿锵,映襯着他挺拔的身軀,越發顯得他英姿勃發,少年人的英氣之上,更添了幾分沉穩和魅力。

  宋錦承眼前一亮,竟覺得今時今日的言豫,多了幾分令人刮目相看的氣勢。

  蕭彥辭一直沒注意到言豫,直到他此刻站出來為宋家說話,他眯着眼,陰測測笑道,“言公子好大的威風,竟敢直言段國公辦案不力?言侯給你的底氣?”

  言豫從小便跟蕭彥辭不對付,冷着臉沉着道,“下官憑本事站在文德殿上說話,既不需要威風,也不需要誰來給底氣,難道榮郡王需要嗎?”

  蕭彥辭眉頭跳了跳,他從前隻覺得言豫是蕭驚寒的跟屁蟲,離開了蕭驚寒就是個愣頭青,如今他這番言辭下來,竟讓他覺得很鋒利。

  而且他的面容,總讓他看着,比小時候更覺得不舒服。

  他面朝獻文帝說道,“父皇,兒臣幽閉多時,不知言豫如今身居何位,能夠如此質疑國公了?”

  他在試探獻文帝對言豫的态度。

  獻文帝眼底閃過一絲冷,“這裡是文德殿,朝臣們各抒己見,何用看他官位大小?況且言愛卿說的沒錯,段國公,杭清已經入獄幾日了,你審查可有進展?”

  段玉恒突然被點名,站在蕭彥辭身後回道,“杭清此人狡詐,分明已經吐露過實情,可又幾番翻供,微臣以為,還需加重刑罰,方能讓他吐露真言。”

  蕭彥辭的眼神從慕晚吟身上掃過,趁機将她去過天牢,給杭清治傷一時提出,“慕侯雖為太醫院正,這私下進天牢探望囚犯并且治傷,不在你的職責範圍内嗎?難道慕太醫也跟此人,跟此案有關聯?”

  “慕晚吟?”獻文帝眯了眯眼。

  她近日十分低調,醫院也已經督造完成,開始投入使用了,這是按捺不住了?

  “回皇上。”

  慕晚吟穿着紫袍,自殿中走出,她有了侯爵之位,這朝上再無人敢肆意欺辱她女子身份,連帶着她的身姿,都格外出衆。

  “皇上應允微臣,遍尋疑難雜症醫治,何處都可去,微臣便去天牢診治了幾位病人,天牢犯人雖有罪,可我大晟律法也沒有不許他們醫治,微臣已将診治過的疑難雜症寫進醫書之中,供弟子學習,跟任何案情都無關聯。”

  她面容清冷,叙述清晰,且有記錄在冊,讓人無可指摘。

  以前還有人能随意攀扯些罪名,可如今她紫袍加身,與她同在侯爵之位的永安老侯爺看着她,都不禁肅然起敬。

  獻文帝暫時也不打算跟她計較,便将此事揭過去了,但蕭彥辭執意跟言豫沖突,他自恃立于朝堂多年,比言豫更深谙其中之道,卻不想獻文帝隻是一句話,便否定了他:

  “言豫新入朝,明辨是非,能力出衆,隻需多加學習便可,你才要好好穩一穩心性!”

  蕭彥辭兇腔裡仿佛被灌入了冰水,徹骨的寒冷通過皿液竄遍全身,他嘴角抽搐着,恨恨咬牙,“是,兒臣知錯。”

  獻文帝見他不似從前嚣張,倒也沒有多加斥責,隻是傳了言豫去禦書房,随後便散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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