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啥?
被公安帶走了,駱向東内心生起一種濃濃的無奈還有憤怒的感覺。
“你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我出來的晚,也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麼,好像聽他們說耍流氓什麼的就被公安同志都帶走了。”
駱向東抿着唇瓣,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這個女人就不能消停一點,跑到省劇團的門口對人家耍流氓,還被公安帶走了,能不能要一點臉面?!
此時,坐在派出所審訊室說的慷慨激昂的王秀秀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媽的,到底是誰在說她,簡直是影響她的發揮。
“公安同志,那一千塊錢和幾百張票可是黨和人民對人民子弟兵真誠的愛心,被這種小人搶去占為己有簡直是對黨對人民極大的不尊重。”
“這種人态度有問題,思想不積極,應該嚴肅處理,絕不能姑息。”
聽完王秀秀的叙述,趙為民深以為然,一臉鄭重的看向楊波。
“楊波同志,王秀秀女同志說的可屬實,如果是真的話,我們就要對你進行拘留,依法判刑。”
“不是的公安同志。這個女人在說謊,這些東西是她白白送給我的,根本不是我偷的,而且裡面就沒有一千塊錢,隻有五百塊錢。”
“票什麼的也隻有一百多張,根本沒有幾百張,她說謊,她在冤枉我!”
楊波慌了,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能坐牢啊!
“就算票沒有那麼多,可是錢我以前零零總總也借了你不少錢,怎麼說最少也有五百塊錢。”
王秀秀說的一臉認真。
“你放屁,你以前給我的最多也不過一百多塊錢,哪有五百塊錢這麼多,公安同志,她這是訛人呢。”
楊波氣的渾身發抖,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貪這種小便宜,招惹這種女人。
他以前騙過的女孩子不少,可是每一個最後都忍氣吞聲不敢說出來,哪有像她這樣的,簡直是活久見!
“公安同志你們聽聽,他承認了,他承認了這些東西是我的,以前還借過我一百多塊錢。”
“雖然肯定不止一百多塊錢,但是就這樣吧。他當初跟我說他是我二姨家婆子侄女的表哥家嫂子的外甥,我還覺得是個好人,誰知道居然是個騙子!唉,大家畢竟親戚一場,我也不好鬧得太僵。”
楊波一口老皿憋在喉嚨口,差點沒把他給憋死。
這蠢女人居然套他的話,還在派出所滿嘴跑火車。
“你瞎說,明明是你勾引我,想跟我處對象,主動把錢送給我的!”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楊波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他就不信了,這個女人能一點臉面不要!
王秀秀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冷笑一聲眼神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呵呵,你家沒有鏡子還沒有尿嗎?我男人可是堂堂正正的軍人,高大威猛,保家衛國,那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會放着我男人不愛,喜歡你?”
“你也不看看你那個樣子,尖嘴猴腮,豬不吃狗不啃,渾身上下沒有三兩肉,一股子猥瑣氣息,我眼瞎了才能看上你。”
說完王秀秀話鋒一轉,立馬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公安同志你們看到沒有,在人民公安面前這種人都敢污蔑軍嫂,企圖破壞軍婚,可見這人良心大大的壞了,俺聽說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這種人不關個十年八年,他思想根本覺悟不過來。”
負責審訊的鄭建國跟趙為民兩個人面面相觑。
得了,這根本就不用審,這個女同志自己就能把事情搞定,判多少年都t定好了,他們的存在好像有一點多餘。
王秀秀要是知道這兩個公安同志内心的想法肯定會反對。
一點都不多餘,要不是這兩個公安同志坐在對面,楊波也不會這麼快承認。
“沒有的事,公安同志我沒有破壞軍婚,我就是随口一說。”
楊波趕緊裝孫子似的給王秀秀陪笑臉。
“我嘴賤,你别往心裡去,你剛才還說咱們是親戚呢,我把借你的錢都還你,咱們就這麼算了吧,不然多傷親戚和氣。”
楊波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他都忘了王秀秀這個女人的老公是軍人,她要是承認了兩個人有暧昧,他破壞軍婚這罪名指定沒跑,那是要蹲監獄的。
“這一百多塊錢借給你這麼久,怎麼也要算點利息,給我二百塊錢算拉倒,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公安同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不對你都說完了,别人還怎麼說。
“楊波同志,這個處理方式你能接受嗎?”
趙為民看向楊波神色清冷,一個大男人,擦脂抹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能,能,我能接受。”
隻要不讓他蹲監獄就行,他腿都吓軟了。
楊波戀戀不舍的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張大團結,這可是他娶老婆的老婆本。
拿來吧你,王秀秀一把奪過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今天這件事還要多謝兩位公安同志伸張正義,明察秋毫,我代表齊南軍區的家屬們感謝你們對人民們的付出,也感謝你們對軍嫂這種弱勢群體的維護,改天我就做上一副錦旗,親自送過來以表感謝。”
王秀秀這番話說的趙為民和鄭建國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趁着沒人注意,楊波跟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的離開了。
王秀秀之所以不痛打落水狗是因為原主跟他确實不清不楚,逼急了萬一把自己搭進去不太合适。
趙為民送王秀秀出了派出所,兩個人站在派出所門口有說有笑,這才沒一會兒,他對王秀秀的稱呼就從女同志變成了秀秀妹子。
趙為民要送王秀秀回軍區家屬院也被她給拒絕了。
這路也不是很遠,多走走就當減肥了。
駱向東趕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一個公安同志站在那裡不知道在跟王秀秀說什麼。
對于這個女人,他真的已經失望透頂了,強制壓抑着内心的怒火,駱向東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