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現在正是局勢緊張的時候,三人本以為鐵嶺衛的來信是和開戰有關。
結果沒想到打開信一看,三人緊鎖的眉頭逐漸從‘川’字型變成了滿頭問号。
因為崔颢之死,京都那邊派了鴻胪寺丞崔瑾前來涼州調查核實,但是趕路期間因為發生了意外,目前崔瑾在希州東甯縣逗留。
昨晚他們在東甯縣發現了一夥可疑人物····
段雲峥在信裡沒有提起怎麼注意到這夥人,又是怎麼抓人被反挾持等等。
隻說這群人武功高強,趁着他們不注意從東甯縣逃往了涼州方向,希望涼州衛能幫忙嚴查一下,抓到之後通知他們過來提人。
接下來就是這夥可疑之人的特征,三人越看越眼熟,越看越···
鐘離洲忍不住擡頭,眼神在季長櫻他們一排人身上掃過。
武功高強、十二個護衛每人帶劍、為首之人中等身高小胡子、商隊、外來的。
這些特征加在一起,不就是眼前這些?
看到他的視線,季長櫻頂着李長木這張臉,給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平王看完之後把信往懷裡一揣:“今天我做東,咱們就去水雲間好好的吃一頓!”
張居正眉頭緊皺,眼神在季長櫻他們身上遊離,有些不贊同平王這樣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但是架不住平王權官大權力大,被拉着一同去了水雲間。
到了那裡自然有認識平王的掌櫃出門相迎,一路把四人迎上了三樓的包間裡面。
熟練的點了幾個菜讓小二端上來,平王又點了好酒:“把你們的招牌燒春酒來三壺!”
“好嘞,您稍等!”
等酒剛端上來,季長櫻就非常有眼力見的給每個人都滿上。
“來,喝!這次多謝李商主大義,緩我涼州之急,我幹了,你随意!”
平王大大咧咧舉杯一口氣悶了。
季長櫻哪敢托大,趕緊跟着一口悶。
燒春酒一杯下去火辣辣的灼心,她眉頭微皺覺得自己實在品不了這酒,還是不喝了。
結果沒想到平王、鐘離洲和張居正,三人一人一句,每次都還要舉杯一口悶。
她漸漸的品出味兒了,這三人是想灌暈了她。
于是她幹脆來者不拒,全都喝了,五杯之後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嘿,醒醒!”
鐘離洲拍了拍李長木的臉,又扯了扯他的頭發,發現這個人始終沒什麼反應,這才看向了平王。
“已經喝暈了。”
張居正啧啧搖搖頭,拿着一杯酒仰頭喝下:“外來的果然不行,五杯就暈了。”
平王笑了一聲:“燒春酒這麼烈,能喝五杯已經算是不錯了,把人提回去審問一下,我倒想知道,段雲峥到底為什麼要抓他。”
鐘離洲點點頭:“還有那些護衛,确實不簡單,也不知道季姑娘從哪找的人,我得寫信問問。”
說起季長櫻平王眉頭皺了起來,想起宋如清前段時間的來信。
周氏竟然長得和他嫡母有八分相似!
回想起那個力大如牛的婦人,平王實在是看不出有哪裡和他那坐t在高位上養尊處優的嫡母有哪裡相似了。
但是自己的枕邊人自己了解,說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洲兒,讓你派人去京都查長公主一事辦妥了嗎?”
鐘離洲神情一凜:“父王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已經吩咐他們悄悄調查此事,我也交代下去,如果表哥有困難就幫一把。”
平王點頭:“确實該如此,不管結果如何你們畢竟有從小的情誼在,該幫的時候要幫一把。”
張居正忍不住出聲:“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是從長公主出生之後查起也不是那麼好查的,如果被人發現咱們在京都有人,再引來皇上的猜忌,到時候王爺的處境恐怕是更難了。”
鐘離洲不贊同:“張大人!就是因為父王處境艱難盯着我們的人才少,也更方便我們行事,我們雖然不主動找事,但也不能任由事情到了頭上還一再退縮,不要别人拿你當烏龜,就真當自己是王八了。”
張居正一愣,起身彎腰深深的一輯:“是屬下短視了。”
鐘離洲扶起他:“大人也是為父王考慮,有您在,我和父王才能安心的上戰場,咱們不說客套話。”
張居正眼含淚水:“多謝殿下器重。”
季長櫻躺在桌子上翻白眼,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從鐵嶺衛聊到京都又說回涼州的。
她趴在這硬邦邦的桌子上都感覺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還好沒有等太久,三人說了幾句就讓掌櫃的派來小二把季長櫻扶上了馬車回府衙。
“手段不可太過激烈,畢竟他确實幫了我們,為人不貪心講誠信,是個好的合作對象,而且是季姑娘介紹的,要是真查到什麼···那可就是你表姐了。”
平王含糊着沒有敢說的太明白,但是鐘離洲全都聽懂了。
“您放心,我省的。”
鐘離洲果斷答應了。
季長櫻躺在地上被這話裡的信息量給震了一下。
什麼意思?沒理解錯的話,就是說她有可能是鐘離洲的表姐?
再聯合平王之前說的話,查長公主···表姐···
季長櫻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她娘···難不成她娘···還有可能是個公主什麼的?
“去!找幾個人試探一下那些護衛的身手。”
鐘離洲對着空氣說了一聲,季長櫻感覺到空氣中波動了一下迅速恢複尋常。
心中一凜,王府世子果然不簡單。
季長櫻感覺有雙手捏開她的嘴,往裡面塞了一顆藥丸逼她咽下。
随即她就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立刻醒神把剛吃下的藥物用異能壓縮到一邊,保持着頭腦的清醒。
鐘離洲蹲下身子,再次拍了拍季長櫻的臉:“醒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雙眼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
鐘離洲看到她睜開眼,緩緩的退回對面坐下。
此刻的他和之前季長櫻見過的樣子完全不同,他隻是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渾身的氣勢迫人又危險。
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椅子,季長櫻發木的眼神移了過去。
“你是誰?”
“李長木。”
“此次出門,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