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先生别虐了,太太要嫁你死對頭了

第10章

  沈慕念以為自己再看見這個名字,會毫無波瀾。

  但前世的記憶就像破了閘的洪,鋪天蓋地的将她吞噬。

  她心口似被萬千蝼蟻啃噬,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窒息和難受。

  赫連珩擡手挂斷,似是不想當着沈慕念的面接聽。

  緊接着,他又收到一條短信。

  赫連珩眸光一沉,寬大的手掌滑動方向,将車子停在了路邊:“自己打車回,我去趟公司。”

  這不是他第一次扔下她。

  前世的他,無數次因為韓青黛的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就将她抛下。

  不管多少次,沈慕念都會撒嬌賣萌的祈求他留下來陪陪她。

  但現在,沈慕念半點遲疑都沒有,抱緊懷裡的書包就下了車。

  她往前走了幾十米,找了個合适的位置攔車。

  正值下班高峰期,出租車基本都是載客。

  沈慕念等了二十分鐘,索性繞路去公交車站。

  通往赫連家附近的公交隻有85路。

  附近沒有,需要穿過書香小區抵達後街。

  書香小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繞出去得十來分鐘。

  沈慕念擡頭看了一眼陰雲密布的天,加快了腳步。

  途徑書香小區的籃球場,一個籃球脫離掌控飛出球場,正好滾到她腳下。

  沈慕念俯身撿起來,轉身想給他們扔回去,卻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李茵穎走在最前面,趙剛和幾個染着亂七八糟頭發顔色的混子跟在她身後。

  沈慕念眼皮跳了跳,怎麼就忘了李茵穎的外婆家在這裡。

  李茵穎正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誰曾想在這裡遇到惹她的正主。

  她朝沈慕念周身環伺一圈,見她孤身一人,姿态瞬間拔高,目光不善:“聽說珩少爺給你辦了休學,怎麼,他都看不下去你這麼丢人現眼了?”

  沈慕念面色淡淡:“跟你沒關系。”

  李茵穎兇狠的盯着沈慕念,冷聲道:“那你今天對我動手總跟我有關系吧?”

  沈慕念微微一笑:“你想怎麼招。”

  趙剛猛吸一口煙,将手裡還在燃燒的煙屁股彈向沈慕念:“當然是要你跪下叫爹!”

  沈慕念側頭躲開,眼神瞬時寒冽下來。

  “給我上!”趙剛一聲令下,幾個細狗混子便如瘋狗一般朝沈慕念撲去。

  沈慕念掌心發力将籃球揚起,蜷起手指,一拳将球擊飛,正中趙剛門面。

  殷紅的皿從趙剛鼻子裡噴出來,趙剛徹底癫狂:“啊!!特麼的,沈慕念你找死!老五,你刀呢!操!!”

  被喚作老五的黃毛,從褲兜裡掏出一把蝴蝶刀。

  趁另一個白毛偷襲沈慕念,他瞅準時機咬着牙朝沈慕念的肩膀刺過去。

  沈慕念剛要閃身躲開,突然身側伸出一條修長筆直的腿。

  藍色的牛仔褲下,一隻白藍相間的球鞋正中老五兇口。

  “啊!”伴随着一聲仰天長嘯,老五整個人身體騰空,被踹出足足三米多。

  砰!他如一個裝滿雜物的麻袋墜地,沉悶的響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到底都是嬌生慣養,被保護很好的千金少爺,哪見過如此恐怖非人的力道。

  沈慕念察覺到肩膀一沉,轉頭朝身後望去。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起碼一米八五以上。

  皮膚很白,毫無皿色,有些病态,精緻的五官中一雙桃花眼異常吸睛。

  眼角下長着一顆極黑的淚痣,更讓他顯得妖冶,雌雄難辨。

  察覺到沈慕念的視線,他低頭看向她,勾起略發白的薄唇:“不認識了?”

  沈慕念怔怔的看着他,強烈的心跳聲震得的腦子發暈。

  李茵穎看着眼前比女人還精緻好看的男人t,一時間有些晃神,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斂起了鋒銳:“你,你是誰!”

  男人将還在發愣的沈慕念護在身後,妖冶的俊容上透着幾分冷戾和睥睨:“你不需要知道,帶着你的人滾!”

  “你哪來的膽子讓我們滾,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趙剛鼻皿抹了一臉,踉跄的往前沖,卻被李茵穎攔下了。

  李茵穎注意到了男人白皙腕上的綠色手表,那塊表她曾有幸見過一次。

  全球隻有一塊,如昙花一現,在貴族圈掀起巨濤駭浪,她都隻有幸看上一眼。

  眼前男人雖穿着低調,但器宇不凡,氣勢逼人。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她沒必要因為沈慕念這賤胚子惹一身騷。

  “沈慕念,你且等着。”李茵穎放了句狠話,對趙剛偏偏腦袋,帶着人離開。

  轟隆!積壓許久的積雲終于難承其重。

  一聲雷鳴過後,天際開始飄落淅淅瀝瀝小雨。

  男人将身上的外套脫下,罩在沈慕念頭上:“先去車上。”

  沈慕念沒動,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在她的印象裡,他還沒有這麼高,臉部輪廓也沒有如今這般剛毅。

  他皮膚甚至因為風吹日曬有些黑。

  五官雖跟如今差不多的精雕玉琢,卻更柔和魅惑。

  他是陽光的,開朗的,吊兒郎當的,甚至,霸道嚣張的!

  而如今眼前的男人,卻如一隻許久未曾吸人精皿的狐妖,病嬌、邪肆。

  沈慕念目光沉靜,眼眶漸漸發紅,眸底除了不可置信還有說不出來的憤怒和委屈:“你是誰。”

  男人握着外套的手緩緩收緊,骨節分明,溫柔暗啞的嗓音跟剛才天壤之别:“聽話,要下雨了,先回車上。”

  沈慕念身形未動,嗓音發顫:“沈霜告訴我,你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我信了。”

  晏君初眸光一震,眼底萬千情緒翻湧。

  但很快,他就将這些情緒壓下,一如當初吊兒郎當的笑笑:“她也不算騙你,三年前确實生死一線,但這不是沒死成。”

  沈慕念心底一痛,觸及眼前如今白紙一般的俊容,心裡的怨氣忽的散了:“怎麼回事。”

  晏君初笑意更濃,眼尾略紅的桃花眼彎起來,潋滟晃蕩,暗啞的嗓音裡透着讨好:“上車說,好冷啊阿念。”

  一輛低調的大衆。

  晏君初在主駕駛落座後,傾身給副駕的沈慕念系安全帶:“你怎麼自己,你未婚夫呢。”

  沈慕念身子一僵,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咽下了:“他公司有急事。”

  晏君初眸光下移,落在了沈慕念不停輕搓的纖細手指上。

  這是她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做得小動作,他從來沒告訴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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