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雲粥粥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鑽戒,頂部的鑽石是罕見的粉鑽,被雕刻成了一個貓咪的形狀,精美好看,小姑娘一下子就被俘獲住了小心髒。
“好漂亮啊!”雲粥粥開心的頭頂的耳朵也跟着抖了抖。
她最喜歡粉色了,葉離月真會挑禮物。
眼見着小姑娘就要把東西往手指上戴,傅祈年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粥粥,”他看着她,眸色認真,“戒指不可以随便戴的。”
“啊?”
雲粥粥不解,昳麗的小臉上浮現一抹茫然無措的神色,“為什麼啊?戴了手指頭會痛嘛?”
說着她還有害怕的蜷了蜷細白的手指。
“不是。”傅祈年松開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女孩子要是戴了一個男生送的戒指,就要和他結婚,在人類的世界是這樣的。”
“啊!”
雲粥粥後怕的連忙把戒指放回盒子,“那我不要。”
她臉上慌亂的爬上紅暈,兩個耳朵也吓得在頭上撇成了飛機耳,“我說好要和你成親的,離月隻是朋友!”
他為什麼要送她這個啊,難道因為是妖所以也不懂嗎。
被小姑娘的反應大大取悅到,傅祈年扶上她的後腦勺,霸道的輕啄了一口粉唇。
“粥粥真乖。”
“那可不~”雖然不知道傅祈年為什麼要誇她,不過反正是誇的,坦然接受就好啦~
“但是結婚還早,等你真正明白了它是什麼意思,我就送你一個最大,最好的戒指。”
傅祈年捧着雲粥粥的臉,神色十足的虔誠認真。
在小姑娘還沒懂的時候就讓她為此堅守,不知道這算不算他卑劣,可是,他不舍得。
随着時間越久,傅祈年感覺自己心中對雲粥粥的占有欲更甚,他想小姑娘眼裡心裡隻有他一個人。
聽見傅祈年的話,少女嘴角上揚,眉眼彎彎,笑容燦爛的如同朝陽中盛開的櫻花,甜美迷人,讓人眼裡隻裝得下這一抹笑。
她開心的說:“好啊,我會很快明白的!”
那樣就可以一直和傅祈年呆在一起啦,真好~
正當兩人溫存時,雲粥粥的耳朵抖了抖,機警地看向門口方向。
扣扣扣,有人敲門。
“傅爺,出事了!”是秦木急切的聲音。
聯想到這些日子外派他守候的人,傅祈年眼神一沉,面色劃過一絲嚴肅,快步下了床。
雲粥粥也在一瞬間收了耳朵,穿上拖鞋噔噔噔跟了上去。
打開門,一股濕冷的潮氣撲面而來,外面站着的秦木渾身都淋濕了,但他也未曾在意絲毫。
他急切地朝傅祈年說道:“老太爺昏迷,已經叫了醫生!”
雲粥粥從後面跟着出來,看着傅爺房間裡居然走出一個女生,秦木震驚之餘也沒有閑工夫瞎想。
他側身讓出空間,“車已經備好了。”
傅祈年周身的溫度在一瞬間降了下來,比這雨夜還要冰冷刺骨。
他似乎是咬着牙說出那幾個字,“換衣服,走!”
片刻後上車,一身奶白色小熊睡衣的顧和景和身着正裝的幾人格格不入。
傅祈年等人急匆匆下樓時,正遇見吃着零食看電視的顧和景,怕狗霸天又出事,蘇宴霆好說歹說讓他留了下來,沒想到零食剛吃幾口,他就被傅祈年拉着上了車。
看着自己借穿的蘇宴霆的幼稚睡衣,顧和景欲哭無淚,“哥,你好歹讓我換個衣服啊。”
傅祈年瞥了眼他,“後座有,自己拿。”
默默打量了一下傅祈年比自己壯一些的身形,顧和景咬咬牙,穿!
裡面是睡衣,外面是大一号的西裝西褲,走起路來松松垮垮。
顧和景突然感覺,自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要不然就是:我玩的就是西海岸~
車開到傅家,深夜的雨下得比出門時還要大,保镖們齊齊下車撐起一排黑傘,保證下車的不淋到一滴雨。
聽着雨水此起彼伏,接連不斷極速落在雨傘上的聲音,傅祈年的心也在此時沉冷到了極點。
“太爺爺為什麼會暈倒,是他們動手了嗎?”
臨進門前,傅祈年側身詢問秦木,光與影的交割下,那張鬼斧神工的臉鋒銳無比,濃濃的氣壓在他的周身聚集,仿佛秦木點個頭,他便要進去将這裡殺個片甲不留。
“不,暗地裡的下藥都被我們調換了,老太爺是被小少帶來的女人氣暈的。”
“女人?”傅祈年眯起危險的眸子,而後邁開步子走進古色古香的建築。
越過檀木雕畫屏風,内部的吵鬧聲接連貫入耳中。
見來人,門口等候的秦炎秦水一同迎了上來。
“傅爺。”
“秦水帶顧醫生去看太爺爺。”傅祈年的眼眸黑的發沉,幽深的比着夜色還冷。
他側頭與顧和景對視,“交給你了。”
此時顧和景也緊繃着神情,給了傅祈年一個放心的眼神,提着自己大一号的褲子快步和秦水離開。
傅祈年在意的人不多,他眼神中的那一抹懼怕顧和景并沒有錯過,知道今晚讓他跟來的原因,他腳上加快步子,心中祈禱傅老太爺無事。
否則這個男人,今晚可能真的要殺人。
帶着雲粥粥進入主廳,地上正跪着幾個人哭天喊地,吵吵鬧鬧好不像話!
“閉嘴!”傅祈年出場,自帶威壓的聲線讓大廳中恢複了甯靜。
他走到主位的龍虎頭太師椅坐下,冰冷的眸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除去跪在地上幾個看呆的人,還有中央站着的喬婉雪,其他人都不在。
他的聲音中帶着壓制不住的怒火,“傅彥呢!”
聞言喬婉雪下意識地往身後遮了遮,跪在地上的傅彥卻咬了咬牙,自己挪了出來。
“我在這!自知有錯,請大哥家法責罰!”
“你瘋了!”喬婉雪瞪着眼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逆子,誰準你坐在那裡的,還不快點下來!”
是匆匆趕來的傅袁成,身後跟着叫來主持大局的傅長林和陶老太太二人。
方才說話的是傅長林,那太師椅平常隻有他父親傅老太爺能坐,傅祈年憑什麼!
傅祈年目不斜視,甚至不分給這個皿脈上的爺爺一絲眼神。
“太爺爺出事,這個家就是我主持大局,哪裡坐不得!”
“秦炎秦木,讓爺爺奶奶就座。”
他說的是陳述句,秦炎秦木兩個高大的男人往前一站,傅長林和陶老太太就是不願意也隻能被安排坐在兩邊。
一邊罵着,“反了天了!傅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