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95章

  排球正如穗子預料的那般,一路殺到了決賽。

  除了張月娥的婆婆不希望女排赢,舉國上下都盼着姑娘們争口氣,用這個第一名來證明大國的崛起。

  比賽在晚上進行,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孩子們不寫作業,大人們不織毛衣。

  有電視的看電視,沒電視的聽收音機。

  都等着見證曆史。

  啤酒廠也不例外。

  廠裡原本是兩班倒。

  但出于人性化考慮,比賽的那倆小時,暫時停工,廠長于敬亭把自家的電視搬過來,大家夥聚集在一起看比賽。

  這一舉動無疑是人性化的。

  廠裡的職工們私以為,這是廠長家暴後,形象墜入谷底,為了挽回人心做的舉措。

  于敬亭家暴的事兒愈演愈烈,他本人又不站出來澄清,謠言插上了翅膀,說的五花八門。

  給王翠花聽得上火,起了一嘴大泡,穗子和于敬亭又不讓她出來澄清,她就在家閉門不見客,嗑瓜子上火。

  決賽當晚,啤酒廠的食堂人聲鼎沸,大家都在看球。

  “好球!”

  有人聞聲看過去,見到是門衛喊的,不由得問了一句。

  “老劉頭,你過來看球,誰看大門呢?”

  “不用看門,看啥門?大晚上的,都在家看球,誰還能來是咋地?”門衛老劉頭滿不在乎地說道。

  今天這場比賽,沒有人想錯過。

  問他話的那個人還想再問兩句,但随着衆人歡呼,他又把視線挪到了電視上。

  就在全廠夜班職工都忙着看球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來到了辦公樓。

  辦公樓這會全都是暗的,沒有開燈,大門落着鎖。

  夜班辦公室不留人,所以辦公樓是鎖着的,男人掏出鑰匙,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開鎖快速地溜了進去。

  摸着黑,就着玻璃透過來的月光,男人飛快上樓。

  空曠的樓裡,腳步聲格外明顯。

  男人一路來到了三樓,直奔廠長辦公室。

  于敬亭的辦公室門鎖着,男人卻早就配了一把備用鑰匙,鑰匙插進去,很快,門開了。

  辦公室的牆上,挂着一副裝裱好的毛筆字,字迹清秀隽永,卻帶着一股銳氣,寫了八個大字: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落款是,陳涵穗。

  男人站在字下看了一會,他始終想不明白,于敬亭這樣草根出身也沒讀過書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經營手段,甚至連牆上挂的字,逼格都比前任廠長好太多。

  算起來,于敬亭比他還要年輕幾歲,可就是這麼個沒讀過書還很年輕的男人,已經坐到了廠長的位置上,而他,還隻是個質檢員。

  月光透過玻璃晃了進來,照得吳剛的臉有幾分猙獰,他在嫉妒,瘋狂嫉妒。

  這間辦公室,如果給他,該有多好。

  吳剛始終認為,學曆高的自己混的不如一個進城農民,是一份恥辱。

  于敬亭不過是比他運氣好些罷了,現在,機會擺在他的面前,隻要他把握住,他的未來,也會很可期。

  想到這,吳剛不再猶豫。

  他掏出小手電,快速地來到桌子前。

  于敬亭的辦公桌上隻有一部電話,還有個相框。

  相框裡是穗子和倆孩子,他每天坐在這,都能看到嬌妻愛子。

  吳剛看到相框裡的穗子,心緊了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廠長媳婦不簡單。

  上次籃球比賽,她就坐在場外,時不時地看向他,那一雙眼,像是洞察一切,讓吳剛心悸難安。

  他忙穩了穩心神,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慌。

  如果她真的發現,早就該有所行動,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再說了,那女人被他母親的流言所困,這些日子跟婆家的關系不好,應該沒空管他的事。

  吳剛揮掉腦中對穗子的忌憚,開始拽于敬亭的抽屜。

  于敬亭的抽屜上着鎖,是那種老式的鎖頭,吳剛用鐵絲稍微一撬,就開了。

  拉開抽屜,裡面有好幾個牛皮紙袋子。

  能夠放在廠長辦公室裡的,想必都是重要文件。

  吳剛拿起最上面的袋子,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堆零散稿紙,第一頁上面赫然寫着:我家小娘們真好看

  吳剛:???

  第二頁:越看越好看

  第三頁:我想幹——

  吳剛的臉騰地紅了。

  這,這?!

  這不是什麼正經文件,純屬某人閑着沒事,胡亂寫。

  吳剛把這個袋子放下,又拿起底下的牛皮紙袋子,一個一個的找下去。

  終于,在最底下的袋子裡,找到了他想要的。

  這個牛皮紙袋打開,裡面是一堆配方。

  “脆皮雪糕配方、水果雪糕配方......”

  吳剛大喜過望,把紙收好,正準備離開,一擡頭,吓傻了。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倆人。

  一男一女,個都不矮,男的摟着女的,女的整嫌棄地用手推。

  看到吳剛終于發現他們了,穗子伸手打開燈。

  “這麼好的天兒,不在家看球賽嗎?”于敬亭一手摟着穗子,另外一手沖吳剛揮手。

  “你們,你們——?”

  吳剛吓得,手裡的袋子落在地上,整個人呆在那,被抓了個正着。

  “是不是挺失望的?我們沒有按着你希望的那樣,做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于敬亭一揮手,他身後又走出來幾個人。

  不止有王翠花夫妻,還有王卉,就連小胖和姣姣都來了。

  “看好了,壞人就長這樣,走馬路上是不是跟普通人一樣?也沒多個鼻子也沒多個眼兒,但他媽的心就是壞!”

  于敬亭指着吳剛給孩子們做教育。

  現在的課本和電視劇,總是喜歡把壞人整的特明顯,好像一眼就能認出來,實際上都是看着其貌不揚的。

  “我錯了,廠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吳剛噗通跪下,放聲大哭,“我是被逼的。”

  “你知不知道,拿走這個,廠子運營不下去,全廠上下都得喝西北風?”于敬亭問。

  吳剛捂着臉,隻哭不說話。

  “也是,跟你這不講良心的玩意說這個,你聽不進去,你隻想着自己的榮華富貴,哪兒管别人死活?說,誰指使你來的?”

  盡管于敬亭夫妻已經知道了他背後是誰,卻還是要聽他親口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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