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94章

  于敬亭進門就把垃圾桶踹了。

  依然是很兇很狂躁。

  單看這個畫面,足夠吓壞膽小的穗子。

  但是聯系上下情景,想到他被一群娃圍觀,又不敢拿她怎樣,色厲内荏的,屬實是有幾分可愛在裡面。

  “你給老子等着,晚上的!”于敬亭看穗子還在笑,隻能撂下一句毫無力度也吓不到人的狠話。

  “嗯嗯,我洗白白等你。”穗子不過腦子說道,從這句話的熟練度判斷,她以前肯定沒少這麼說。

  “草,還撩?”于敬亭一步上前,還沒等他按住穗子親幾口,王翠花的拖鞋就砸過來了。

  “于鐵根你當着孩子面能不能有點當爹的樣?”王翠花指揮孫子把她的鞋送過來。

  “這話你應該留着跟我爹說去。”

  嘴欠的代價是王翠花另外一隻鞋也飛過來了。

  被老娘的拖鞋二連殺的于敬亭還不忘貧嘴。

  “我這一生無惡不作,可法律會懲罰我,用不着你用拖鞋教我做人!”

  “法律管得了惡人,管得了你這厚臉皮嗎?臉皮厚要是能入刑,你無期起步,不判死刑都是黨和人民對你的寬大處理。”

  “噗......”穗子被這娘倆的一來一往逗笑了。

  腦子裡馬上浮現出好多于敬亭被揍的畫面,一個九宮格都拼不滿。

  “你跟我進屋!”于敬亭看她笑得那麼開心,牙又癢癢了,被王翠花一腳踢後腚上。

  “你少跟我兒媳婦說話那麼橫!你兇什麼兇?”

  “......”于敬亭無語。

  在他娘心裡,這兒媳婦才是真愛,他就是個意外。

  “娘,我跟鐵根有點事兒,等回頭我再找你唠嗑。”穗子跟婆婆說話時都用東北官話,跟外人一秒切換普通話。

  這些細節剛失憶時是沒有的,現在适應了幾天的穗子,已經有意順從本能,她的直覺會告訴她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果然,王翠花滿意地點點頭,還不忘對于敬亭警告,讓他不要跟穗子那麼兇。

  進屋于敬亭一個跨步,把穗子最喜歡的躺椅給搶了。

  翹着腿坐在上面,陰陽怪氣地看那封引燃他怒火的信。

  穗子溫順地給他倒了杯茶,于敬亭用譯制腔點評:

  “憶往昔,你我郎情妾意,看今朝,你嫁做他人——”于敬亭被酸得夠嗆,讀完了正文還要發表下自己觀點,“寫的這是什麼狗籃子的玩意,狗屁不通也不押韻,都不如我的打油詩。”

  踩情敵,那他可有精神了,坐起來,對着穗子上下一通掃,詩興大發。

  “遠看此詩爛乎乎,細看作者大白菜,身披麻袋腰纏海帶,自以為詩仙二代,實際煞筆缺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親媽墳頭賣假花,親爸嫖娼不在家,不、在、家!”

  于敬亭對自己的大作十分滿意,坐在搖椅上搖了搖,呵,他這無處安放的才華啊。

  穗子嘴角抽抽,他怎麼比小時候還貧?

  “我記得姣姣說過,你這些年一直在讀書深造,這就是你讀了幾年書的成果?”

  穗子剛從姣姣嘴裡知道,于鐵根就是醫院裡,被幾個小護士視為神明的清大大帥哥時,也是非常驚訝的。

  現在她第一反應,就是于鐵根極有可能挾持了判卷老師的親人,要不怎麼能考進清大呢?

  “老子的成果怎麼了?這多通俗易懂,小孩都能看明白,不比這寫的狗屁不通,勾搭别人媳婦的玩意好多了?”

  于敬亭聞到信紙上的香味,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着信,宛若上面有什麼病毒。

  “這麼娘娘腔,噴這玩意鬧了巴登的味兒,當擦屁股紙都嫌嗆得慌。”

  穗子把茶遞給他,于敬亭一飲而盡,火終于消了一些,眯着眼看穗子。

  “你這會怎麼不怕了?想起來了?”

  “也沒都想起來,隻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怒火始終沒有沖着我。”

  所以她就安靜地當了個旁觀者,甚至覺得于鐵根這樣特别好玩。

  兇了,但沒完全兇。

  這份兇殘對着外面的人使勁時,她作為他身邊絕對安全區域裡站着的人,甚至能get到一絲詭異的爽點,就挺有意思的。

  “哼,大爺我的女人就是聰明,過來,給我摟一下。”于敬亭不顧穗子反對,把人強行摟過來,吧唧親了一口,這才把氣徹底順下去。

  “你不繼續罵了呀?”穗子覺得聽他罵人還挺帶感的。

  “等把正事兒處理完再罵,現在不急。”

  于敬亭不是多大度的人,這事兒要換做平時,他早就炸了,他一炸,穗子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哄他,他也能趁機揩油,占點穗子的便宜。

  穗子沒失憶的時候,一直充當的是他的軍師角色,可現在穗子沒了記憶,就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他必須要替她多想一些。

  于敬亭摟着穗子,按着她不讓她跑,閉着眼想了一會。

  他思考的時候,穗子半推半就的坐在他腿上,看着閉目思考的男人,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好帥啊......

  側臉有型,閉着雙眸,少了幾分年少時的戾氣,多了幾分霸氣,他不貧嘴時,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于鐵根這種類型的男生,穗子從上學時就不怎麼喜歡,看到了都要繞開走。

  她喜歡溫潤才子型的男生,會寫浪漫情書,風花雪月,說話都是細聲慢雨不大聲的那種。

  但是現在看于鐵根,是怎麼看怎麼順眼,穗子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眼光怎麼會突然發生了改變,她現在就知道一件事。

  他凸起的喉結輕微滑動時,屋裡的空氣便會熱上幾分,他眉宇間細微的變化在她心裡無限延展。

  他睜眼,剛好對上穗子肆無忌憚的視線,穗子就像做了虧心事,慌忙地挪開眼,羞色乍漏,心裡早已着了火,怕他看出小女孩的心事,随便地轉移話題。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他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信呢?”

  “之前沒見過這樣風騷字迹的狗男人給你寫信,倒是你,就這麼坦然的把紙給我看,就不怕我誤會?”

  穗子搖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的。”

  她對于敬亭有一份特殊的信任,剛醒來時不明白為什麼,跟他回來,看到處處充滿愛意的家,還有那兩個足以證明父母多恩愛的萌寶,穗子明白了。

  “你告訴我讓我相信自己,隻要做好每一個‘今天’,就不會後悔‘昨天’,更不怕面對‘明天’,我不相信那麼努力生活的自己,會選擇一個錯誤的男人,我信我自己,所以我也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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