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亞當的幫忙,杜仲家的設備改良看到了曙光。
由于敬亭牽線,亞當為了“行善積德”化解坎兒,自然會傾力相助。
至于兩家怎麼談,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對此杜仲的父親特意捎信過來,對于敬亭夫妻表示由衷地感謝,也給他的倆幹孫捎了很多禮物。
王翠花知道自己倆小孫被人強行認了幹親,已經是兩天後的事兒了。
從老家歸來,王翠花沒有穗子想象中的意氣風發,年輕十歲,反倒是憔悴不堪,還有深深的黑眼圈,仔細看,還清減了許多。
“娘,你這是咋了?”穗子看婆婆這麼疲憊,忙給她切人參泡參茶補氣。
王翠花有氣無力地揮揮手,不提也罷。
于敬亭瞅瞅他精神煥發的爹,又瞅瞅憔悴的娘,啧啧兩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王翠花擡手,于敬亭嘚瑟地叉腰。
“打不着~”離那麼遠呢,夠不到他。
腦後啪地挨了一下,于敬亭回頭。
于水生淡定地收手。
于敬亭撇嘴。
“以前老太太就喜歡動手,現在還學會隔空指揮了?”
王翠花這邊擡手,于水生這打手下一秒就拍他,配合可真是夠默契的。
“少惹呼你娘,看給你娘氣的,都沒個笑模樣了。”于水生教育兒子。
“我沒笑模樣是因為誰啊?你瞅瞅你這幾天,都幹了啥!”
幹了啥......?端着參茶的穗子眨眨眼,腦子裡馬上出現了一系列的,咳咳。
“你爹是把幾個大爺得罪了個遍,回去這幾天就跟趕場似的,挨家收拾,就差炸祖墳了,我這怎麼攔都攔不住......”
王翠花對上于敬亭那過分内涵的眼神,氣得又隔空擡手,于水生這個沒有感情的打人機器又踢了于敬亭一腳。
“你腦瓜子裡一天到晚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你娘那是跟着那些人操心才這麼累的!”
于敬亭再撇嘴,呵呵,他信......才怪!
“你倆也是,認幹親是特别有說道的,得批八字,哪兒能讓他們就這麼貼過來?”
王翠花一邊叨叨一邊找自己的羅盤,仔仔細細批了一遍,确定沒犯忌諱才放心。
“我們也想攔着,架不住有的人臉皮厚啊,誰能想到他還帶自封幹爹的——看,又來了!”
于敬亭指着外面,杜仲的車正慢慢悠悠開過來。
“關門,放鐵餅鐵球吧。”于敬亭說。
“放你爹就夠了。”王翠花附和。
“鐵餅和鐵球是?”于水生問。
穗子比了比院子,喏,那倆老鵝,鵝棚還是您老人家親自壓垮的呢。
杜仲給倆孩子買了些玩具過來,順便跟于敬亭說點事。
“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收藥的,我查到了。”
杜仲從兜裡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于敬亭。
“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她今天過來打探收價,我讓人拍下來了。”
“呦,杜廠長現在那麼大個藥廠負責人,還有功夫留心我家這點事?”王翠花酸溜溜地說。
杜仲馬上明白,人家這是嫌棄他趁着王翠花不在家時,自封幹親。
“嬸,咱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家的事兒不就是我家的事,以後隻要咱家有事,你一聲我就到。”
王翠花看他也的确是有誠意,從進門到現在一直輪流抱倆娃,隻恨沒多生一雙手能一起抱着。
王翠花這才不挑理。
“這,這不是柳臘梅嗎?!”穗子看到照片裡的女人,驚詫的捂着嘴。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暗中收藥草的人,竟然是柳臘梅!
柳臘梅被穗子整的在老家待不下去了,懷着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又流産了,據說以後也不能生了。
穗子以為這個女人從此退出曆史的舞台了,想不到,她竟然能收藥草,差點撬了她家的生意!
這實在是不科學啊!
“她哪來的錢,哪來的腦瓜?”王翠花也覺得反常。
“這誰?”于水生湊過來瞅了一眼,不屑地哼了聲,“不是個好貨。”
“呦,四哥,不,四爺,你挺會看女人的呀,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好貨?”王翠花跟吃了倆醋雞蛋似的。
于水生看幾個孩子都好奇地看自己,清清嗓子,強裝淡定,轉移話題。
“我那是生活所迫,不要在乎細節,展開說說這個女人。”
王翠花丢給他一個等沒人了再審你的表情,簡單的把柳臘梅跟穗子之間的恩怨說說。
“啥玩意?!差點害咱家孫兒們流掉?”于水生一聽就火上來了,“她現在住哪兒,老子給她腦瓜子開瓢,讓她一腦子壞心眼。”
“我讓手下佯裝說上門收藥,已經跟着她過去了,等晚上就知道她在哪兒了。”杜仲說。
下午,消息傳了回來。
柳臘梅嫁到了市裡,距離穗子家也不過幾條街,嫁的是個癱子,但家裡挺有錢的。
王芬芳幾次上門找穗子,都沒有提這件事,穗子一想到仇家跟自己住的這麼近,心裡就堵得慌。
于敬亭下午翹班過來,倆人窩在穗子辦公室裡研究這事,都覺得不大對。
“柳臘梅的腦力,根本沒有能力收藥,即便是她現在的丈夫可以給她出錢,她也絕對想不到收藥,而且收的,都是我們需要的。”
穗子覺得,柳臘梅身後應該有人。
“你給我嘴兒個,我就告訴你。”于敬亭把嘴撅起來。
“主任,這個文件——啊,我啥也沒看見。”張月娥推門,剛好看到于敬亭臭不要臉甩節操。
羞得小姑娘落荒而逃。
于敬亭這始作俑者一點也沒不好意思,還假模假樣地搖頭。
“你手下這些人啊,臉皮都太薄了,這哪兒行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臉皮子彈打不透?說正事兒,你是不是打聽到了什麼?”
于敬亭:( ̄▽ ̄)V
不見兔子不撒鷹,親夫妻那也是要明碼标價的。
穗子咬了咬牙,舉起一根手指,讨價還價。
于敬亭見好就收,也怕逗急眼了一次也沒了。
“下午,我閑着沒事,到她家那片溜達,剛好見着她婆婆跟個老頭約會,我就路過,站她家房後尿了潑尿——”
“你又随地大小便?!”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到了關鍵詞,你猜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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