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59章

  “穗子,你這是腦袋使用過度了?”

  王翠花坐穗子邊上,同情地拍着兒媳婦的手。

  看看,給孩子苦的,這小臉蠟黃!

  穗子笑得尴尬又不失禮貌。

  她的确是使用過度,但不是腦袋。

  連續兩天,呵。

  穗子堅信,如果不是村醫在于敬亭面前說了啥,他昨晚也不會那麼放飛自我。

  一反前天的克制。

  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那萬惡的熏肉卷餅。

  她不撐得肚子疼,他也不會小題大做的請大夫過來。

  如果不是大夫跟街溜子說了什麼,她又怎會淪落為内八字下不來炕的艱難地步......

  這玩意又不能說出口,隻能窩在炕頭裝病人。

  在婆婆面前裝病,就跟在于敬亭面前憋屁一樣,都是非常尴尬的體驗。

  偏偏婆婆還是個熱心腸,坐在炕頭噓寒問暖。

  企圖拿出祖傳的按摩手法給穗子捏捏頭,緩解下“頭痛”。

  這就尴了個大尬。

  穗子使出渾身解數,又是轉移話題,又是聲東擊西。

  好不容易,才把婆婆想要給自己按摩的念頭打消。

  于敬亭在午飯前趕回來了。

  看穗子小臉委屈的不行,過來揉她的頭發。

  “這怎麼了?”

  “頭疼的呗,你回來的剛好,給穗子好好按摩下。”

  王翠花看到兒子又想起來了。

  穗子扶額,按摩梗是過不去了。

  于敬亭挑眉,表情瞬間邪惡起來。

  穗子看他這壞樣,提高警惕,總覺得這貨不會說什麼好話。

  “她鬧的這‘毛病’,按摩哪兒好使啊,她得打針,回頭我給她按兩針就好了。”

  還得是他天生自帶的針,别的都不好使。

  果、然!

  穗子臉騰就紅了,趁着婆婆不注意,使勁擰他腰一把,這滿嘴跑火車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

  王翠花還納悶呢。

  “孕婦怎麼能随便打針?”

  “所以,這就不是一般的‘針’。”他對着她壞壞地挑眉。

  “敬亭,你的事兒辦的如何了?”

  穗子轉移話題,臉已經要冒煙了。

  她可沒有他臉皮厚度。

  再繼續讨論這個話題,她真的會心态炸裂。

  于敬亭見好就收,把話題轉移到到正地方。

  從兜裡掏出兩張紙,打開,正是他手寫的倆借條。

  不過這倆份不是原件,是他用複寫紙拓下來的。

  “那倆二百五,聽到有利可圖,都沒留意我弄了個複寫紙,乖乖地咬了鈎。”

  有了這兩張複印版的,倆大爺隻要動了歪腦筋,修改于敬亭寫的借條,于敬亭就能趁機抓住把柄。

  現在就等着初八抓阄分東西了。

  “行,你們小兩口商量好就行,我去做飯——鐵根啊,你甭管是打針還是按摩,趕緊給穗子整上啊,看給這孩子苦的。”

  王翠花一邊念叨一邊往外走。

  穗子崩潰,話題怎麼又回到打針上了!

  “敬亭,我突然想到個事,關于分田到戶抽簽的事兒。”努力把話題往正事兒方向拽。

  “哦?”

  于敬亭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穗子掙紮,他不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老實點,野豬精總勾搭人!急着打針是不是?那也得等天黑!”

  他是多有原則的人啊,能放任小野豬精肆無忌憚的榨幹他?

  “???”好想咬他!

  于敬亭把手又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現在可是“奉旨”按摩,正大光明的揩油。

  穗子争不過他,自暴自棄了,暗暗使勁,想用重量讓這個壞蛋知難而退。

  “還勾搭!”于敬亭又拍了下,語調已然多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我是不是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都是——”穗子不好意思說那倆字。

  “是!”理不直氣也壯。

  穗子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嘟:

  “你不嫌壓得慌就抱着吧,我......我又胖了!”

  好兇殘的給他一個白眼。

  看在于敬亭眼裡,卻是倆眼含着春水似的,大概是怕婆婆聽到,她壓着聲音,帶着氣音,撩得他跟過了電似的,嗓子幹啞。

  于敬亭調整了下坐姿,意識到不能再任由這小野豬精撩自己了,就着她剛剛的話題問下去。

  “分田到戶抽簽怎麼了?”

  “村裡的地那麼多,不可能每一塊地都是良田吧?”

  “自然。”

  土地根據地質,分一等地、二等地,還有沙土地。

  一等地最好,産量高,二等地可能趕上地裡有墳頭、草堆這一類會降低産量的。

  沙土地最破,沒人願意要。

  人人都想分一等地,但狼多肉少。

  村裡為了補償差距,在面積上做了點文章,分到二等地和沙土地的,可以多給點面積。

  但大家還是喜歡一等地,少出力多産量,誰不願意要。

  絕對的公平永遠不可能存在,沒辦法做到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就起作用了。

  這個智慧,就是抓阄。

  抓到好的地,就是祖先保佑,抓不好,就怪自己命不好,啥也别說,認命吧。

  “生産隊的農具抽簽分配,土地作為最大的财産,留着壓軸。”

  “那二大爺會收買隊長吧?他們連抽牛,都想動手腳,抽地這麼大的事兒,我不信他們不起壞腦筋。”

  于敬亭專注地摸她肚子,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穗子繼續說:

  “我猜他們可能會用抽牛一樣的方法,把一等地粘在抽簽的箱子上。”

  不僅在簽上做手腳,肯定還要第一個抽。

  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計謀。

  二大爺跟于家老太密謀算計給簽動手腳時,穗子跟于敬亭倆人窩在秘密基地裡聽得仔細。

  穗子這些天逮到時間就琢磨這事兒。

  想到了幾個能收拾于家幾房的手段。

  趁這機會跟于敬亭商量一下。

  “我覺得,做人不要輕易出手,既出手,最好做到保住自家利益且不損人,若遇與我有過節的,逼不得已要損人的利益,那必要利己。絕對不能損人不利己,師出無名。”

  這要是王翠花在這,聽到兒媳這番言論,必然長歎一聲。

  哎,她家兒媳婦,可真是個實在人啊,那幾家都這麼欺負咱了,還不想還手呢。

  聽聽穗子說的,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咱不能做啊。

  還有比這更善良的好姑娘?

  可惜,于敬亭不是王翠花,聽出了穗子的弦外音。

  “小娘們,你這是,跟我這找檄文靈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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