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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都知道陳麗君是帶着孩子嫁給樊煌的,大喜的日子說這個,這就是借酒裝瘋,故意給陳麗君添堵。

  陳鶴剛好也坐在這桌,聽到那人說這個,馬上站起來打圓場。

  “大哥喝多了。”

  說着就要拽嘴賤的那人。

  “我沒喝多啊,大喜的日子,我說幾句真心話怎麼了?咱們麗君妹子是有福氣的,随随便便就能嫁給這麼好的男人,瞅瞅她閨女,也是個福氣的臉哦!随随便便就有了這麼好的爸,大家夥說是不是啊!”

  陳大哥仗着幾分酒意,使勁地裝瘋賣傻引言怪氣。

  他求着陳麗君辦事,陳麗君沒答應還損了他一通,這股仇都憋在今天,想着大喜的日子,陳麗君也不可能把他怎樣,說話就越發沒規矩了。

  穗子眯了眯眼,正想開口怼回去,樊煌說話了。

  “大哥這話說的不對,我能娶麗君是我的福氣,穗子是我女兒,自然是長得像我,女兒随爹。”

  說完看了眼穗子,穗子一看就知道,她送爸媽的“新婚禮物”,老爸是收到了,且這表情告訴她,他很喜歡。

  于是穗子眉眼彎彎,回他一個善意的笑,父女倆心照不宣。

  “妹夫,你這是喝多了嗎,這丫頭怎麼可能像你?她是我妹子在農村結婚時生的,她怎麼可能——”

  “穗子是我親生女兒,之前是因為曆史遺留問題在東北養着,現在我和她媽媽工作調動,接她回來,孩子總是要養在自己身邊才放心,是吧?”

  “可是她分明是——”

  “她是誰,你說的不算。陳鶴,把大哥扶下去,他喝多了。”

  樊煌的态度始終是不溫不火,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嘴賤的算是倒黴了,以後是甭想踏入樊家半步了。

  穗子在邊上看得真切,猜這個倒黴蛋很大概率會被老爸殺雞儆猴,她爸雖然看着溫和,但是非常有原則,護着妻兒手段肯定不能輕了,估計從這倒黴蛋以後,再也沒人敢拿她身份開玩笑了。

  果然,接下來的敬酒氛圍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

  老陳家的人也不傻,樊煌對外介紹穗子,用的都是“親閨女”三字。

  說一遍,可能注意的人還不多,說得多了,就有人開始琢磨了。

  到樊煌這個級别的人,他的嘴裡不會出來一句廢話,甚至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斟酌的。

  樊煌的秘書孟君打完電話回來了,有那好奇的忙把他拽過去。

  “孟秘書,你跟着領導時間長,穗子到底是誰的孩子啊?”

  孟君鏡片後的眼閃了閃,推了推眼鏡,露出職業秘書的應酬式微笑。

  “你們連這都不知道嗎?”

  “是啊,孟秘書,你給咱們指個方向提個醒。她不是麗君在鄉下--”

  孟君的手輕輕拍了拍說話的男人,那人噤聲不語。

  “領導說她是誰的孩子,她就是誰的孩子。”

  孟君覺得,領導夫人的娘家人,大概都是讀書讀傻了的,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沒有,這種話題,拿到樊家就不會有人敢當面問。

  比起這些腦子不夠用的,孟君特别驕傲,他可是從見到穗子第一眼開始就知道,這是未來的小主子,提早巴結着準沒錯,沒點政治敏感度,他能跟在領導身邊混得風生水起?

  “小孟,快點過來。”陳麗君叫孟君了,孟君一路小跑過去。

  “跟那些人聊什麼,趕緊過來幫忙,我這丫頭太不中用,都快給你領導灌成大肚子了。”陳麗君抱怨。

  女兒太頑皮了,偷偷使壞,每次都給樊煌的酒杯倒滿,雖說是水吧,但也不能這麼喝啊。

  “嫂子,我們領導就願意跟他閨女開玩笑,你在這說完了,回家人家父女倆不帶你玩了,到底是父女連心啊。”孟君巧妙地送了馬屁給領導,也算是投石問路,确認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錯。

  “哈哈哈,小孟說的對,閨女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這馬屁,樊煌很受用。

  “我這為你好的,倒成了壞人了?你以後就跟你親閨女過去吧。”

  “别介,我有敬亭,這英俊儒雅的老男人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找抽?”陳麗君作勢擡手,穗子笑着躲樊煌身後,一家其樂融融。

  孟君過來了,穗子瞅準機會借口去洗手間就跑了。

  這一去就沒回來。

  陳麗君催人去找,孟君看她有點不大高興,忙打圓場。

  “領導,我看穗子跟嫂子脾氣一點也不像,她是像您年輕時嗎?”

  “嗯,我年輕時也不喜歡這些應酬,人一多我就煩,年輕人有些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

  “小孟在那嘟嘟囔囔自言自語什麼呢?”這桌的客人問。

  “嗨,我媳婦懷孕了,我尋思最好是個閨女,閨女像爸啊,我要是有領導這福氣,生個跟我一樣機靈的閨女,以後就不愁她混不好了。”

  “等你愛人要生,我給你十天産假,是要好好照顧,當年麗君生孩子我就沒陪着,現在也是很遺憾,别留下遺憾。”樊煌這番話又是給衆人留下了無限的遐想空間。

  敏銳一點的,已經從樊煌的态度裡看出穗子的身份了。

  隻有孟君心裡的小人叉腰狂笑,他可真是有出息了,憑借誇領導女兒争取了十天假,領導的情緒密碼他算是找到了,就是誇他媳婦贊美他閨女!

  當然,他這也不算是睜眼說瞎話,穗子是真的很像領導。

  穗子找借口溜出來,直奔後院。

  于敬亭和他的人都在,一個個面色嚴峻。

  “怎麼了?”穗子問。

  于敬亭沒說話,視線看向牆角,穗子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大吃一驚。

  “狗死了?!”

  這藥還沒下到菜裡,人就被于敬亭抓到了。

  根據他們自己供述,說陳父讓他們下瀉藥,以此表達不能參加婚宴的憤怒。

  于敬亭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藥,順手把藥喂了飯店養的狗,結果狗死了。

  剛他的人進去找他,說的就是這件事。

  下點瀉藥,事情就不算大,等婚宴完事了去陳家敲打老爺子,私聊就算完事了。

  可狗死了,這就涉嫌投毒,事兒就大了。

  “婚宴還得等會才能結束,我想了,不用告訴咱爸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倆出面比咱爸插手好。”

  于敬亭看看表,對穗子說。

  “你的新婚禮物送過去了,接下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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