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30章

  于敬亭覺得用語言沒辦法描述出那兩口子打仗的亮點,索性牽着穗子的手,帶着她來到校長的窗邊。

  穗子嘴角抽了抽。

  “這樣,不合适吧?”

  “剛好路過,這很合理,噓~”于敬亭做了個噓的手勢。

  隻聽裡面傳來張大山歇斯底裡的聲音:

  “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你給我出來!”

  “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有本事你進來啊!”校長的聲音聽着有點悶,像是被什麼擋上了。

  “死王八羔子!滾出來滾出來!”張大山喊完之後,裡面就傳來類似敲鑼的聲音,叮咣,巨響。

  穗子沒忍住,還是往裡面看了眼。

  噗嗤樂了。

  校長把笨重的身體擠在桌子底下,還抓了個大鐵洗衣盆,豎起來擋在身前當“護盾”。

  任憑張大山怎麼叫闆,他都不出來。

  張大山手持笤帚噶哒,一邊“叫陣”一邊敲鐵洗衣盆。

  屋裡的氛圍是劍拔弩張的,可穗子還是看笑了,這兩口子三天兩頭打架,彼此恨得牙根都癢癢,卻怎麼也不肯離婚。

  “癟犢子玩意,沒出息的貨!跟你同屆的,人家都調到京城去了,你還窩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背着個處分等着退休,我跟你過都嫌丢人!”

  張大山的嗓子有點啞,看來沒少吼。

  “我還沒嫌棄你克夫呢!”校長在桌子底下不甘示弱。

  屋内鼓聲雷動,張大山怒氣值拉滿,各種髒話噼裡啪啦往外冒,手裡的笤帚被她都掄出了風聲。

  穗子有點糾結,打成這樣,她要不要進去拉架啊。

  正想着,裡面突然一聲慘叫。

  “啊!”張大山的掃帚落在地上,人也向邊上倒去。

  “大山!咋了!”校長把盆滾到一邊,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我心髒病犯了......哎......”張大山捂着心口,感覺要上不來氣似的。

  校長吓的忙想找藥,穗子也有點急,下意識地想進屋幫忙,被于敬亭拽着手腕,她疑惑地看着,于敬亭沖她搖搖頭。

  就在屋外小兩口無聲交流的瞬間,屋内的戰局發生了變化。

  張大山兩條胖腿非常靈活地纏着校長的腰,一個剪刀腿,校長被她剪了個屁墩兒。

  穗子的嘴變成了o型。

  張大山放倒校長後,緊接着站起來,一個泰山壓頂砸下去,那大體格子咣當鑿校長身上,穗子感覺校長快被壓斷氣了......

  “老東西你還算得過我?”

  “你......耍......詐!”校長氣若遊絲,感覺靈魂都被這大胖娘們壓扁了。

  “自己笨怪誰?打不死你!”張大山揪着校長的頭發,又是一通拳打腳踢。

  穗子看不下去了,轉身回辦公室,順便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于敬亭拽走。

  “好玩不?我觀察過好多兩口子幹架,就他家打的最好玩。”

  “所以你到底聽了多少牆角!!!”穗子發現了亮點。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好多女人吵架時都喜歡嚷嚷男人沒出息,還特别喜歡翻小腸,能一口氣吐出前面幾十年的恩怨,有時候我聽多了都會背了。”

  “......咱能改改聽這些亂七八糟的習慣不?”

  “那會又沒有電視,我不聽這玩意幹嘛?”他還挺有理,“而且我也聽出經驗了。”

  “???”還能從惡習裡總結經驗?穗子覺得他真是個“人才”。

  “經驗就是,你跟她們都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于敬亭沒回她這個問題,隻是低頭啄了她一下,不告訴她,這是他的秘密。

  穗子撇嘴,神神叨叨的家夥,她還不問了呢。

  拿起她的小本,跟他分享。

  “我想了幾個方案,你看看哪個實用,咱們現在就着手帶着大家創收。”

  “這就是你跟她們最大不一樣的地方。”

  穗子從來不會抱怨自己男人不行,她隻會絞盡腦汁讓她的男人行,遇到問題,她總是能各種角度想辦法,而不是抱怨。

  跟這樣的寶貝一起過日子,想不發家緻富都難,于敬亭無比自豪,他看女人的眼光就跟她挑男人一樣好。

  “啥?”穗子沒聽清。

  “沒事,你的這些方案,咱過後再用。”于敬亭合上她的小本。

  穗子不解的看着他。

  “也不能總讓你表現,也得讓你看看,你選的男人沒問題。”

  “你有别的法子?”穗子好奇。

  于敬亭沖她眨眨眼。

  “再不給你露一手,你該覺得你男人隻會炕上使勁。”

  穗子被他帥的心跳加速,剛想誇他一句,又聽他補充了一句。

  “哥哥我十項全能,炕上能整,别的地方也能整!”

  “呃......”穗子又把對他的贊美憋回去了。

  “那哪兒都能整的亭哥,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思路是什麼?”

  “啤酒廠的問題,根本不是上面不給開工資,咱們現在即便是帶大家賺了錢,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徹底根治這個爛掉的廠子,還是要用江湖規矩解決問題。”

  “江湖規矩?”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有漂亮媳婦就要使勁睡。”

  “最後一條,哪個不要臉的江湖規定的?”

  “我,社會你亭哥。”

  “......”

  扣除他那臭不要臉的最後一句,隻品他前面兩句,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于敬亭從兜裡掏出一疊紙,穗子接過來一看,全都是批條。

  “哪兒來的?”

  “從廠長那拿來的。”

  這些批條全都是上級各部門遞過來的,啤酒廠快要倒閉,就是因為這個。

  各部門無論公事私事,全都遞條子管廠裡要酒,廠裡送過去又不給結賬,多年下來條子攢了一大堆,收益卻是越來越少。

  資金鍊斷了,原材料那邊不給廠裡送,上面又不給撥款,好好的廠子面臨倒閉。

  廠長不敢跟上面講道理,實在熬不過去了,就送點禮走走後門,随便弄點小錢敷衍工人,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卻搞得卑微不已。

  “所以,你想要賬?”穗子明白他要做什麼了,這可不是小事。

  欠廠裡的可不是個人,都是集體,估計除了他,也沒人敢這麼搞了。

  “對,挨家挨戶的要,不給我就不走。”

  “廠長那慫包同意你這麼做?”

  “廠長現在是我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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