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這抽什麼羊角風了?臉抽筋了?”
姣姣看小胖笑得那麼開心,屬實是有些吃驚。
他很少有這麼明顯的表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似的。
“姣姣,你有一個偉大的哥哥。”小胖笑得好開心。
“???腦袋讓啥撞了?”姣姣左顧右盼,家裡也沒養驢啊。
這腦袋不是讓驢踢了,咋能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
“冬天的比賽,我一定會努力。”小胖此時猶如打了雞皿,握緊雙拳。
此戰,他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賭上了亭哥對他的期待,他絕對不會讓亭哥失望。
被鼓舞的小胖就差仰天長嘯一句:亭哥,你!是!我!的!神!
“這是受啥刺激了,你别吓唬我成麼......”
姣姣覺得一會問問她哥,到底說啥話給小胖刺激成這樣,都不會說人話了!
屋裡,穗子正在砸枕頭。
“鼠目寸光!一個個的,都是沒眼光的!腿腿腿!就知道抓着腿的問題不放,蜈蚣腿兒多,怎麼不找蜈蚣啊?!”
于敬亭一聽就知道,給蘇哲保媒拉纖失敗了。
穗子找陳麗君商量,陳麗君手底下還真有個條件不錯的二婚姑娘,跟穗子研究後一拍即合,馬上打電話。
本來都談得差不多了,就差約時間見面了,結果對方一聽蘇哲腿有殘疾,又推脫說暫時還不想考慮個人問題。
“這玩意有啥可氣的,婚姻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人家介意這事兒,咱也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于敬亭勸完,又覺得這套詞兒這麼熟悉呢.......咦,當年是不是他媳婦用來哄他的?
“強扭的瓜甜不甜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就是想把它擰下來!”穗子說完也覺得熟悉。
咦,這話好像是當年于敬亭回她的?
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噗嗤笑了。
笑完了,又有一股無奈的悲涼從心而起。
“誰再讓我聽到搞科研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我就淬她!”
“嗯,還得是弄一口濃痰照臉上噴。”
他成功地惡心到了穗子。
穗子這會不甘又窩火。
她和于敬亭都覺得蘇哲是非常好的男人,可是對于适婚女性來說,卻不怎麼合适了。
搞科研的拿死工資,福利待遇是好,可是收入是固定的。
所以坊間才會有那句調侃“搞科研不如賣茶葉蛋、拿手術刀不如剃頭刀”。
蘇哲還是個離過婚,身有輕微殘疾的,年齡也不占優勢。
陳麗君就是綜合考慮,才給蘇哲介紹了一個二婚帶孩子的女同志。
就這,人家還嫌棄他。
穗子有一種有寶貝推銷不出去還被人嫌棄的憋屈感。
明明蘇哲有那麼多優點,可世人隻看到表面那些條件,婚嫁搞得跟市場買大白菜似的,上來先把條件擺一擺,挑挑摘摘,太現實。
“等晚上讓爸再幫忙找找。”于敬亭提議。
穗子搖頭,歎息。
她是想幫蘇哲出口氣,讓那些嚼舌頭的看到他婚姻美滿。
可那股氣過了以後,冷靜一想,别好心辦壞事。
太過着急,再整個跟柳臘梅那樣,别有用心的女人,豈不是又害了蘇哲?
“算了,找對象的事兒先放放吧,我還是讓咱媽留意着,找一個靠譜的保姆照顧他的起居,錢從公賬上走。”
“他那脾氣,能要?”于敬亭太了解蘇哲了,知識分子的酸臭算是把他腌漬入味了。
“不白給他,算是我們拉他入股的分紅之一,他在我們家是有股份的,告訴他,錢從分紅利扣。”
穗子算是想開了。
想照顧科學家的起居,也不一定非得是配偶,找個稱職的保姆,一樣能讓蘇哲心無旁骛的投入科研。
“對了,再附加一條,能幹架會罵人的優先,入職先去單位給我罵一圈長舌婦,罵赢了有獎金,打起來算工傷!”
她想明白了,她帶着婆婆去撕那些大媽,拉低蘇哲的格調,不如請個潑辣的保姆過去撕。
于敬亭噗嗤一聲,獎勵地親她一口。
蘇哲的事兒理明白後,于敬亭才敢把姣姣的事兒講給穗子聽。
穗子聽完整個人都麻了。
“十五歲初中生.......?懷孕?!”
穗子知道有劉梅梅這麼個人,總聽姣姣說,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小孩。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應該讓家長出面處理,輪得到她一個未成年人跟着忙活?真要是跟小胖說的似的,讓姣姣替她拿藥,那不是把咱妹妹當成槍?!”
穗子聽完全部過程隻覺得詭異。
“你不是找人調查陳倫嗎,有信了沒?”穗子問。
了解一件事肯定要全方位觀察,不能聽信一方之辭。
“已經查着呢,有信第一時間就能告訴咱們。”
“姣姣那,用不用先揍一頓?”于敬亭憋着口氣,他媳婦培養的是白富美,可不是傻白甜!
“我感覺姣姣内心也是有所動搖的,我們先按兵不動觀察,原則就一個,坦白自首從輕發落,隐瞞不報......”
“斬首示衆?”真.親哥說。
“隐瞞不報,我覺得不大可能。姣姣雖然重義氣但她不是二百五,這些事兒她想想也能明白。隻是小胖這孩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遇到問題,才能看出孩子們處理問題的态度。”
小胖的舉動,無疑是在穗子夫妻心裡加分的。
“真正的愛應該是勢均力敵,幫助彼此成為更好的人,而不是一味的縱容,敬亭,你應該是很欣賞他,才會給他鼓勵吧?”
穗子透過窗戶看到小胖笑得那麼開心,猜到于敬亭應該是對他說了什麼。
“呵,欣賞個屁,我對一切對我妹有企圖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隻不過不想讓他給咱老家丢臉而已。”
于敬亭被穗子猜中了心事,口是心非。
欣賞歸欣賞,可正如穗子說的,機會是給到他了,能不能坐到這個牌桌上,還是靠他自己努力。
“姣姣将來膈應他,老子拿洋槍拍死他!”
“我們隻能是培養孩子,未來的路還得靠自己。”
她和于敬亭不可能一輩子都替孩子們做決定。
姣姣的事兒穗子如果出手,很容易就會解決。
但她更傾向于鍛煉姣姣,姣姣的判斷有纰漏,她再來善後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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