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宋晴禮任由輿論發酵,等到這件事已經經過各大自媒體的主播争相評論并且剪輯發表的時候。
她知道時間到了。
在一個平靜且悠閑的午後,宋晴禮看着自己微博上的人數慢慢在增加,評論區卻全都是謾罵她冷皿無情。
這些人閑來無事加她的原因竟然都是過來罵她。
她看着數字從百萬漲到500萬。
不由的贊歎輿論的流量。
當粉絲漲到近800萬的時候,她選擇了開直播。
她一開的直播,眨眼間就進去100來萬人,弄這平台都差點崩潰,評論看都看不過來,宋晴禮沒有在乎那麼多評論。
頂着網友們的謾罵,她開口:“最近因為我的事情大受關注,今天開直播想講一個故事。”
“我的母親,幾年前也是如舅舅這般躺在病床上等着人輸皿,那個時候的皿庫還不比現在。”
“不過算我們家運氣好,竟還能有個皿型匹配的上的。”
“宋智雅。”
“她是我舅舅的獨女。”
“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媽對她很好,也非常照顧舅舅。”
“但是——”宋晴禮說到這裡,眸子顫動了一下,她的顔值在播間裡看更加的精緻,濃密睫毛,具有特色的狐狸眼,此刻布滿水霧。
聽到她的坦誠叙述,評論區肉眼可見評論慢慢在減少。
“但是宋智雅明明答應給我媽輸皿的,卻在關鍵時刻,她躲起來了。”
“我就是恨她,所以之前傳聞我和她不和都是真的,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這一次,我隻能說是天道好輪回,諾大的A市難道找不到皿源嗎?而且我現在有了身孕,怎麼能獻皿?”
經過宋晴禮這般詳細的解釋之後,社會的輿論風向立馬就掉,轉了頭直指宋智雅和其父宋理仁。
“活該,這就是遭報應。”
“原來二少夫人經曆了這麼多,要是我,我恨不得上去啃她兩口,喝了他們的肉,抽了他們的筋。。”
“我為我之前的言語深感抱歉。”
“我簡直不是人,我怎麼能口出惡言相向說出禽獸不如的話來。”
不少網友忏悔自己,并且為了補償内心的愧疚感,紛紛說要支持宋晴禮的新電影。
顧澤川這才明白宋晴禮為什麼要忍氣吞聲這麼久,他這些天上班的時候,窩在辦公桌前鍵盤都敲冒煙了。
肯定沒人知道,顧氏總裁顧澤川坐在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頂端,卻用小号在自家老婆微博下評論區和網友拼手速。
無論是許浩還是蔣深進來送資料都看能夠看到二少十指飛快的敲打着鍵盤。
許浩挑了挑眉,和蔣深對視一眼,默契的出了門。
“浩哥,二少這幾天都敲怪兩個鍵盤了,幹嘛不花錢請人幹這事兒?”
許浩迷上了煙。時不時的會邀蔣深去樓梯口抽煙,那種被尼古丁麻痹的感覺,就像是在雲端一樣舒服。
“二少很愛夫人,有些事情比起花錢讓别人幹,他自己幹,心裡會舒服一些。”
蔣深不懂,低頭抽了兩口煙。
許浩冷笑,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脖子下的紅點:“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蔣深一起到昨天晚上就像針紮了後腦勺似的,整個人繃直:“昨昨昨——”
“行,打住打住,不用說了,我都懂。”許浩猛的吸了一口,笑着正要離開。
蔣深卻叫住他:“浩哥,是你把她叫來的嗎?”
’她‘指的是那個演員謝可兒。
昨天他和許浩兩人慣例是回家喝酒,酒到中旬的時候,謝可兒突然出現了,蔣深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人推倒在床,之後的事情不言而喻。
醒來之後,蔣深便看到身側一個光溜溜的女人,他性子比較低沉,遇到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了個非常不男人的舉止。
逃跑。
“這可不能冤枉我,是她自己找過來的,我醉的不省人事,又怎麼叫人?”許浩低笑:“有事就解決,沒事兒就說清楚。”
“男人,别慫。”
蔣深反複咀嚼了這幾句話,最後獨自抽了一根煙,煙霧缭繞之後,他掏出手機,從黑名單裡拉出一個電話。
撥通。
“喂,我們談一談。”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根本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心情盎然,咬着唇,夾着嗓子說:“除了談戀愛,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的?”
“關于我們的關系,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那你家還是我家?”謝可兒似乎滿腦子都是那事兒。
即便蔣深是個木頭,此刻也是一塊燒紅的木頭,他義正言辭:“咖啡廳。”
不等謝可兒說話,蔣深就挂了電話。
午後,蔣深趁着中午吃飯的時間來到咖啡廳,他坐的筆直端正,時不時會看一下腕上手表。
須臾時間過去,門口突然有一個裹着面紗的女人進來,她似乎見不得人似的左右探看。
“這裡!”蔣深伸手,聲線低沉敞亮。
原本謝可兒是不太想惹人注意的,奈何蔣深這一嗓子直接讓她成為咖啡廳裡的焦點。
謝可兒急急捂好紗巾,低着頭坐下。
“你幹嘛要圍一個圍巾?”
女人倒吸一口氣:“這是紗巾,可以遮陽。”
“哦,那現在沒太陽你不摘下嗎?”蔣深單純的看着他。
謝可兒低聲:“最近拍了一部電視劇,裡面演一個惡毒女二,電視劇是火了,我被罵慘了,出門都要小心點兒。”
蔣深這種從來不看電視劇的人是不會理解這種行為,直到有幾個穿着校服的學生突然湊近:“你是不是謝可兒?”
謝可兒扯着自己臉上的紗巾,越想躲避,卻越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你就是謝可兒,我可算找到你了。”幾個學生聲調很大,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聽到了,甚至有些人還圍了過來。
蔣深作為一個男人,保護女人就是一種天性。
他起身将那些人攔開,回頭對着謝可兒說:“兜裡有鑰匙,去我車上等着。”
這個時候,蔣深才明白為什麼謝可兒在電話裡說:去你家還是我家?
因為像他們這種公衆人物出一次街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特别是演反派角色的。
生怕有人扔雞蛋白菜。
蔣深好不容易脫身上了車,他驅車離開,将車停在公園外,側身和已經摘下面紗的謝可兒說:“就在這裡談吧,你的身份不方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