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抱歉抱歉,”川山涼子捂着笑得有些疼的肚子,擺了擺手,“因為發生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咳…”
他緩了一會兒,看着松田陣平,忽然想起那個未定的特殊的稱呼。
“不如就叫'陣'吧。”
“什麼?”
松田陣平沒反應過來,等他聽到川山涼子又一次這麼喊他的時候,忍不住吐槽道:“你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嗯嗯嗯,萩原研二在旁邊點頭,差點連他都沒反應過來呢。
不過
小陣平,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要往後退啊。
搞得這個場景好像警惕的貓咪碰到真誠的小狗。
想着,那畫面也浮現在腦海,他看了眼諸伏景光的房間,不禁感歎道,這畫面隻能讓他一人獨享了。
………
“最後就定下來這個稱呼了,怎麼樣!”川山涼子看着幾個人,征求意見。
涼子這兩天格外活潑啊,諸伏景光笑道:“我覺得不錯,很特殊哦。”
“是吧是吧,正好和我的涼相對應,嘿嘿。”
川山涼子接過萩原研二遞過來的葡萄味汽水,比劃了一個“1”,又看向松田陣平,“不過,有可能短時間内适應不過來,是吧,陣?”
“……”松田陣平埋頭吃飯。
“松田?”
“嗯?”松田陣平擡頭。
川山涼子沖着幾個人點點頭,“就是這個情況。”
“好遜。”降谷零評價某人。
松田陣平冷笑一聲,抱着胳膊,“涼叫我陣。”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他還叫我zero呢。”
“我是唯一的特殊的那個,而且我也可以喊你zero。”
“…可惡,你這家夥是不是想打架!”
川山涼子湊到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旁邊,偷偷指了指兩個人,“奇怪的勝負欲。”
“嗯,有點幼稚,”諸伏景光贊同的點點頭,“不過聽到松田的話,還是稍微有點不服氣啊,是吧,萩原。”
“沒錯,小陣平未免也太'恃寵而驕'了。”
川山涼子:?
景光你要不要聽聽你前後兩句是不是有點矛盾?
還有萩原研二你這家夥亂用什麼成語!
無奈的瞥了他們兩眼,和他們認真還不如吃飯。
“話說班長怎麼沒來,是去準備校園祭的事情了嗎?”降谷零還記得昨天萩原研二說的校園祭,昨天下午也沒投票,是推遲了嗎。
“嗯,要開會,所以今天和我們一起吃飯了,”萩原研二點點頭,“之前不是說投票定在運動會結束的時候嗎,但是大家都玩累了,所以改到下周五,正好是放假之前,大家可以盡情讨論。”
這樣的話,景光和zero有可能參加不了校園祭了。
算了,川山涼子想了想那三個項目,還不如不參加呢。
總感覺參加之後就會被當成黑曆史啊!
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汽水,看到上面寫着再來一瓶,給幾個人炫耀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今天上午找松田陣平說的那件事。
“對了,陣,那個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嗯,”松田陣平被他連着叫了好幾次,終于稍微熟悉一些了,他看着在座剩下的幾個人,“你們今天晚上來我寝室,我教你們拆炸彈。”
“…诶!!!”
弄清前因後果,降谷零看着川山涼子,有些疑惑。
“涼子為什麼突然提這個?”讓他們跟着松田學習拆彈什麼的。
“因為炸彈這種東西很危險吧,比槍還要危險,”川山涼子半真
半假的解釋道,“多學一點也可以吧,學校的拆彈任務隻是基礎的,但炸彈犯肯定不會隻用那一種吧。”
降谷零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看向一旁的幼馴染,卻發現他正看着萩原研二,而萩原研二左看右看就是不看hiro。
降谷零:?
萩原和hiro怎麼了,是吵架了嗎?
“我當然沒問題,”諸伏景光注意到幼馴染迷茫的眼神,微笑着點點頭,“畢竟有些炸彈可是會突然開始重新倒計時的,太危險了。”
“…小諸伏…說的對。”萩原研二維持着笑容,在川山涼子的目光下認真的點頭。
降谷零這次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他的錯覺,hiro今天說話真的有點含沙射影的。
松田陣平倒是因為諸伏景光的話好奇了,湊過來。
“應該是遙控和定時一體化的吧,如果不能移動還要加個汞柱,”他說着,皺眉,“的确是很危險的東西,可以嘗試着研究一下。”
川山涼子與萩原研二對視一眼。
松田陣平說的沒錯,如果夢中的那個炸彈突然重新開始倒計時,很有可能是在最後關頭罪魁禍首按下了遙控裝置。
不出意外的話,炸彈犯當時就在萩原研二拆彈現場附近盯着,然後在那一瞬間,按下了遙控。
但是,他之後沒有辦法時刻跟在萩原研二身邊啊。川山涼子扶額,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有點提前量。
午飯過後,确認幼馴染真的有些不對勁的降谷零趁着中午還有時間,直接把人拉到自己寝室。
“hiro,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諸伏景光并不意外自己幼馴染的觀察出了問題,畢竟他也沒有掩飾什麼,點了點頭,卻說:“我覺得萩原和涼子有事情瞞着我們,松田說他們今天早上一起出去了一趟。”
假話要和真話一起說,才能混淆真假。
“而且,昨天下午我和涼子聊天時,他提到醫務室的森惠醫生似乎有些奇怪,”諸伏景光從幼馴染的抽屜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掰開,分成兩半,“有些好奇啊。”
“嗯…”降谷零遲疑的點了點頭,“正好晚上有時間,問一下他們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諸伏景光笑着,咬下那塊巧克力,抱歉啦萩原和涼子,這種時候有必要履行一下塑料做夢電波組員的義務啊。
………
當晚,被四個人審問的川山涼子和萩原研二一臉疑惑。
“說,今天早上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松田陣平拿出川山涼子貢獻的台燈照向兩個人。
川山涼子:……
他目光一轉,落到坐在對面的諸伏景光身上,看他雙手合十做着抱歉的口型,還指了指降谷零,大緻也知道發生什麼了,幹脆演起來。
他往後一靠,抱着胳膊,做出防禦的狀态。
“不好意思,松田警官,我想我有權利拒絕回答。”
松田陣平冷笑一聲,指着萩原研二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同伴已經招了。”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剛要說小陣平睜着眼睛說瞎話,就被一旁伊達航用一隻手捂住嘴,而那另一隻手竟然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川山涼子:???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他不說就幹掉萩原研二嘛,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劫匪啊!!!
“不想說也可以,”降谷零上前,将一張白紙拍在桌子上,“不過我們有人證證實你們兩個今天早上出了門,至于去了哪裡…”
“小諸伏你竟然是叛徒!”
掙脫束縛的萩原研二喊道,聲情并茂,“枉費我和涼子的好意,告訴你我們今天早上到底去幹什麼了!”
諸伏景光景光沒理他,看向自家幼馴染,神色自若,“zero,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會瞞着你這件事。”
不要給他随便塞劇本啊,萩原你是忘記2000塊了嗎。
降谷零沒有回應,卻理智的後退一步,将目光放回低着頭的川山涼子身上。
“涼子,你還有機會坦白,告訴我,hiro他是卧底嗎!”
“……我,”川山涼子擡起頭,“我演不下去了!”
“你們這是什麼狗皿劇本啊!”
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
“真的是,想知道就來問我好了,非要審訊。”川山涼子伸手搶過松田陣平手裡的台燈關上,晃眼死了!
“明明涼子玩的也很起勁吧。”諸伏景光笑道,他剛剛可是感覺腹背受敵啊,說着他看向自家幼馴染,竟然不盲目相信他了嗎,不錯啊zero。
降谷零移開目光,心知hiro是什麼意思,不過,任誰被背刺那麼多次後都會警惕吧!幼馴染也不例外!
本來坐在川山涼子旁邊的萩原研二因為剛才被綁架,直接被拽到了側面,他看了眼身後的伊達航,無奈道:“班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哈哈哈哈他們可沒和我說,不過在這之前松田可是示意我綁架你。”伊達航毫不留情的把大鍋一扔。
“小陣平好狠的心!”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充滿委屈。
“明明是你和涼瞞着我們吧!”松田陣平才不管幼馴染怎麼撒嬌,小的時候他就因為這個吃了好多虧。
川山涼子看着各懷鬼胎的幾個人,拍了拍桌子,“還聽不聽。”
“聽。”×5
見川山涼子又要進入某種變身狀态,幾個人連忙坐好。
看着他們排排坐好,川山涼子才開始和說今天早上的事。
“我今天早上和研二去了一趟醫務室。”
他說着看了一眼諸伏景光解釋道:“昨天我和景光說感覺森惠醫生有點不太對勁,但是還是很擔心,今天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萩原,就一起去了。”
景光會弄出這麼一件事來就是想讓其他幾個人不察覺到昨晚的事情吧,既然這樣他補充一下漏洞。
“所以森惠醫生是怎麼了?”
回憶起一些事情,讓降谷零對這件事情有些關注。
被他問到的人卻搖了搖頭,“目前隻知道她要辭職了,我和研二打算下周一問一下和森惠醫生關系比較好的松島醫生。”
“川山,你是感覺到了什麼。”伊達航皺着眉頭,如果是一般的情緒,川山涼子會同他們說發生了什麼,也會顯露擔憂,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去打探對方的消息。
川山涼子想到昨天在醫務室的時候,那感覺又一次附了上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看着幾個人,莫名的有些發愣。
“她…”
“森惠美和有那麼一瞬間好像…不想再活下去了。”
就像曾經的姐姐。
………
米花町3丁目4号樓。
一輛車停下。
“打探好了嗎。”帶着帽子的男人冷着向電話另一頭的人問。片刻後,那邊似乎說了什麼,男人罵了一句挂掉電話,擰下鑰匙又一次開車離開。
就像隻是路過一樣。
駛離的車内。
“下周行動。”男人扭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女人,有些不耐煩。
金發的女人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風吹進來帶走了煙氣。
“沒問題,隻是别再浪費我的時間。”
“畢竟,”女人向男人吐了一口煙,看着他狼狽瞪眼的模樣笑道,“我的片酬可是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