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萊!伊!”
降谷零咬牙切齒地喊道,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挂斷。
他将手機扔到一邊啟動車子,踩下油門,也不管那幾個跑去買吃的人了,直接向着米花町4丁目出發。
蘇格蘭,hiro是和萊伊去的?
還是跟着萊伊去的?
涼子現在怎麼樣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
降谷零狠狠踩下油門,超過幾輛車。
如果松田陣平在這裡或許會回想起他們一同踩下油門飛過斷橋的那天,或許還會調侃一句。
“你這家夥怎麼好的不學和hagi學這個啊!”
但是現在降谷零沒工夫去想那些。
不知道hiro現在在哪裡啊。
降谷零口中的諸伏景光正站在一家便利店前點着煙。
挂斷電話之後兩人又繼續往回走,本想給川山涼子那邊透露點消息,但是如今兩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再被監控着,隻能等川山涼子自己反應過來至少赤井秀一是這麼想的。
而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幼馴染是什麼性子,剛剛赤井秀一所說的話肯定刺激到他了,更不用說這兩人本來關系就不好,于是歎了口氣:“琴酒讓波本去?”
“嗯,”赤井秀一慢悠悠走到諸伏景光身旁,“消息挺快,估計已經出發了吧。”
是啊,沒有人比他們再熟悉去那裡的路了。
諸伏景光沒再說什麼,他想起自己給涼子上藥時,川山涼子和他說的那句話。
【“景光,你要小心,這次任務不隻有你們參與,組織的目的是找到卧底。”】
他必須警惕起來,夢裡的場景…不會再重現。
“原一,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同藤原原一告别後,川山涼子沒有上樓,而是到街邊的便利店買了杯熱奶茶沒敢買咖啡,怕喝了胃疼,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淩晨這個時候,街上沒有幾個人,他坐在便利店門口的椅子上,看着偶爾駛過的幾輛車。
赤井秀一放在窗沿上的竊聽器他和藤原原一沒有回收,而是抹除指紋後又放回了原位,如果組織派人去那裡,發現了,便說是萊伊用來監視的,沒發現便可以用作監聽組織情報,也算是一舉兩得。
家裡的監控自上次諸伏景光來到他家後便被關閉了,記錄也清除了一部分,但今晚離開時他又将監控打開,不知道這次組織會派來什麼人,又會有什麼人盯上他。
如今組織在公安裡突然活躍,他得處處小心,就連吃食也得注意嗯?要不把自己做飯撿回來吧,畢竟吃别人做的飯,送過來的東西還是有些不安。
就這麼決定了!川山涼子捧着奶茶喝了一口,雖然會有些麻煩,但是安全最重要嘛。
他放下奶茶,摸了摸口袋,想要拿手機出來看看有沒有消息,卻摸到
了自己放起來的母親父親還有涼子的照片,将手虛虛放在那上面,忽然覺得有些安心。
他沒有辦法把那些東西都搬走,因為那樣未免會太明顯了,痕迹和時間都是沒辦法作假的,他和藤原原一剛剛回到家的記錄一會兒還要抹除,不然會讓組織懷疑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
小卷毛突然垂下頭歎了口氣,說好了放松一刻,怎麼又開始想了。
他“自哀自怨”了幾秒鐘,慢慢站起身,卻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伊達哥?”
聽到他的聲音,來人頓了一下,才擡手打招呼。
目光卻落在他…他手中拿的東西。
川山涼子沉默了一秒,連忙解釋。
“是奶茶,不是咖啡!”
雖然這個舉動讓他很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但是他還是趁着機會确認了一遍的确是伊達航本人,才又坐回椅子上擡頭問:“伊達哥怎麼在這裡?”
“今天接到個案子,”伊達航打了個哈欠,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路過這邊,看到有便利店心思買個吃的,你等我一會兒。”
話音未落,人便進了便利店。
川山涼子捋了捋被揉亂的頭發,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伊達哥力道還是那麼大!差點把他腦漿搖勻了!
等了一會兒,正發着呆,一盒泡芙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
看見小卷毛眼睛亮了亮,伊達航笑道:“我猜你應該吃飯了,就給你買了盒泡芙。”
“謝謝伊達哥,”川山涼子拿起泡芙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吃過飯啦。”
“你沒吃飯的時候可比現在心虛多了,而且喝的是奶茶不是咖啡,又胃疼過了吧。”伊達航實話實說,對他這種疼過了才知道改的性子沒辦法多說,又狠狠揉了兩下他的腦袋。
“…伊…伊達前輩…?”
陌生的聲音。
川山涼子看過去,歪了歪腦袋,看向伊達航:“沒事,這是高木嗎?”
他在資料裡見過,畢竟沒辦法接觸他們,但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起見,身邊的人都要注意下,之前看的時候注意了一下,好像是他們下一屆?
聽到他的話伊達航才松開眉頭,因為他不确定川山涼子如今能不能接觸他們,這一次川山涼子和他主動打招呼,他才過來接觸,往常碰見了,他們很少打招呼,甚至見面…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之前他有一次辦案子,去米花町4丁目,路過山口奶奶家門口時想着幫忙照顧一下,結果按了一會兒門鈴卻沒人,正巧對面的人路過告訴他,他才知道,山口百惠已經去世了。
去查檔案時,發現幫山口百惠處理後事的,是一位名叫山川洋介的人,查了檔案庫排除了幾個,留下的名叫山川洋介的人,卻有不在場證明。
想不明白,正巧那晚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邀請他一起吃飯,說到這個事。
他還記得松田陣平當時的表情,冷笑又暗暗生氣的表情,萩原研二卻歎了口氣,解釋道。
“是涼子吧,かわやま,倒過來就是川山,洋介和涼介讀音很像,隻不過一個是ようすけ一個是りょうすけ。”
“那個家夥,當時或許來過,”松田陣平被氣笑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辦法接觸我們。”
後來他們也見過一兩次,可是卻始終沒說這件事,用松田的話來說就是“涼那家夥不想說就不想說吧”。
所以他們就沒有提過這件事,隻是會在去給山口百惠送花時,在那墓碑前看到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蘋果。
哎,不想說就不想說吧。
伊達航放下手,看小卷毛又順了順頭發,笑道:“嗯,這是高木,高木涉,怎麼樣,我的後輩,可是很不錯呢。”
“沒有沒有!”突然被誇獎的高木涉臉都紅了,擺了擺手,向着坐在那裡穿着一身西裝的人伸出手,卻又覺得不是很正式,直接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前輩你好,我是高木涉!”
一隻手伸到他的面前。
高木涉擡起頭,看到面前的人站起來,沖他笑着。
“你好,我是川山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