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看着兩個人虛晃一槍,一瞬間撲到伊達航身上,川山涼子并沒有被轉移視線,而是學着之前松田陣平的語氣說道。
“真的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嗎。”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可想這幾個人瞞的有多嚴實。
剛剛的靈魂三連,不代表他不知道,而是他太過震驚發出來的疑惑,雖然隻有短短幾個字,但是他也猜到了當時大緻是什麼情況。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按鈕被摁下去了,炸彈沒有被啟動,現在看來并沒有當時他長得那麼簡單。
“涼子…”萩原研二将碎發捋到耳後,歎了口氣,并沒有打算為自己開脫,而是原原本本的把當時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曾經夢到了自己的死亡地點和時間,這件事并不是用來搪塞川山涼子的。
夢中的記憶清晰可見,他打開手機,接通來自夢中幼馴染電話時,看到了時間,而記憶中窗外的場景與樓内的布置,也足以他推斷出現實中這一地點在何處雖然有些離奇,但是那一天真的發生了夢中的事情。
在此之前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便衣檢查了監控設備,而且在監控死角,安裝了微型攝像機,确保萬無一失。然後就是…怎麼找到炸彈犯。
萩原研二就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小陣平,我有可能要計劃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萩原研二這麼問着,松田陣平隻是沉默了很久,點着煙。
【“不會死的話就盡管去做吧,不過我肯定會揍你一頓的。”】
萩原研二曾經和松田陣平談過,要不要選擇爆破處,那個時候小陣平說過一句話,“那就一直踩下油門好了”。
他的确踩下去了,原本車上隻有油門,隻是多了松田陣平這個“刹車”。
而或許,對于小陣平來說,他也是“刹車”吧如果他真的像夢中那樣死掉的話,萩原研二毫不懷疑。
因為夢中的那句話,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告訴他們。
如今時隔幾年重新提起這件事,沒有當初那麼壓抑了。
川山涼子隻是默默坐在那裡聽萩原研二說他和松田陣平當時的安排。
“所以當時你們發現我,是從監控裡看到了我。”他當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今天終于得到了答案。
萩原研二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不告訴你,是因為當時你的狀态,很不好。”
“所以你們就瞞着我!”川山涼子佯裝生氣道,“這和我瞞着你們有什麼區别!”
“你這家夥!”松田陣平被他的理論氣得直接上手捏他的臉,“這怎麼能比!”
川山涼子忽然有一瞬間的晃神,他剛剛好像從陣的身上,看到了屬于夢中“松田”的身影,但隻是一瞬間,再睜開眼時,聽到松田陣平的話,被捏住臉。
“怎麼就不能比,明明陣也知道錯了吧!”
他不甘示弱地捏住
松田陣平的臉,喊道。不然肯定不會在伊達哥說出來的那一刻露出那樣的表情,那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誰錯了!我才沒錯!”黑發卷毛嘴硬道。
“你錯了,你還不承認,你耍賴!”小卷毛不服氣地擡手給了他肩膀一拳。
松田陣平一愣,瞪大眼睛:“哈!你這家夥敢打我!”
記仇的川山涼子張口就要咬他伸過來的手:“啊!誰讓你說我打不過你!”
明明一開始隻是打鬧,可是打着打着,便動了真格,想要将那些氣惱和不安發洩出來,兩個人滾成一團,倒在地上。
“…啊啊啊氣死我了!”
“你這家夥,該生氣的明明應該是我吧!”
“…好幼稚啊。”萩原研二蹲在一旁看着,并沒有阻止二人,雖說是動了真格,但是川山涼子和松田陣平都沒有用力。
隻是這回身旁依舊沒有人應和,萩原研二歎了口氣。
伊達航聽他歎氣,愣了愣:“怎麼了?”
“沒,我隻是忽然想起諸伏那家夥了。”
聽他這麼說,伊達航忽然明白了剛剛萩原研二為什麼會是那種狀态。
在警校的時候,萩原研二看着打鬧的松田和降谷偶爾會這樣說着,諸伏景光就會點點頭,說着什麼,是啊,好幼稚,之類的話,兩個人一唱一和,如果要頒個獎,他們絕對是轉移仇恨氣氛組。
“不是還沒說完嗎,不要打了。”
諸伏那家夥現在在幹什麼啊,萩原研二站起身,上前拉開兩個黏在一起的人說着,心裡卻在想着,諸伏景光,可别就那樣死掉了,既然是新生,就要所有人一起。
隻有他一個人算什麼啊。
頭發突然被人拽住,不疼,但是慣性讓他彎了彎腰,拯救頭發的同時喊道:“诶!小陣平别拽我的頭發!”
反應不及,就已被拉進戰局。
松田陣平才不管他說什麼:“hagi你也是主謀吧!”
“我明明已經道歉了!嗷!”萩原研二痛呼一聲,不知道這兩個誰給他肚子上一拳。
“你們兩個都給我停下!”川山涼子扒拉開不停出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整個人如同一隻炸毛的毛球。
“真幼稚啊…”伊達航無奈地笑了笑,坐到沙發上看着滾成一團的三個人。隻是那笑容沒有維持太久,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倒是弄得還停留在面上的笑容有些怪異。
諸伏,降谷,這兩個家夥一定要好好活着回來參加他和娜塔莉的婚禮啊,不然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
怎麼最近總想打噴嚏?
降谷零揉了揉鼻子,忍着噴嚏将房間的角落檢查完。
雖然是他自己選的安全屋,但不免會有好奇的人來“找”他,好在今天依舊很安全。
他坐在毯子上,處理起今天做任務時留下的傷口。
波本忙了一天,而如今的夜晚是降谷零的時間
。
他回顧着這一天發生的事,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發現所謂的“田沼太郎”是川山涼子,忍不住笑了笑,可真的是差一點啊。
基安蒂那個女人确實沒說錯,他并沒有給她射擊的機會,偶爾幾次,但是很快被他引導的川山涼子便後退出狙擊範圍。
幸好是這樣的,不然…哎…
降谷零歎了口氣,脫下上衣,将藥擠在手上。
涼子下手重了不少,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将藥抹在腫起來的腰側,冰涼的指尖和藥貼上皮膚,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咬着牙把淤皿推開。
想起那個時候川山涼子拿着匕首劃過來的模樣,降谷零的嘴角勾起一絲笑。
“…還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歇息片刻,他打開電腦查看最近的情報。
等一下還要洗個澡,明天還有任務,身上不能留下藥的味道,對氣味敏感的人不在少數,他必須謹慎。
任務的聊天顯示器上突然蹦出一個對話。
【波本,你好,博摩爾是我的代号】
降谷零目光一凜,他自然聽過這個人,隻是目前還沒有見到這個人,據說他都是同琴酒一起行動。
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發消息。
消息突兀的消失了,降谷零皺着眉頭啟動二層系統,以防他黑了自己的電腦雖然這個裡面隻是組織的事情,但是還是得“上點心”。
很快,顯示器上又出現新的對話。
【或許,你更熟悉我的另一個名字】
【我是松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