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剛出電梯就聞見了從屋子裡飄出來的味道。
香味中摻夾着焦糊。
他倒也不意外,隻直接将門打開。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新月剛把牛排端上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看見喻遲,她立即跳腳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急匆匆地跑回了卧室,過程中甚至連拖鞋都差點掉了。
喻遲倒是沒有管她,隻慢慢地将目光落在餐桌上。
現場布置得倒是不錯,就連紅酒都已經醒好——除了那兩盤有些慘不忍睹的牛排。
新月倒也沒有讓他等多久。
她換了一身裙子。
水藍色,外面是一層珍珠白紗,加上她把燈關了的緣故,那白紗就在燭光的映襯下泛着微光,如同湖面上的波光粼粼。
就算是喻遲,在看見她這樣子時,眼睛也微微眯了一下。
新月慢慢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往餐桌的邊上走。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晚餐。”她說道,又強調了一下,“隻屬于我們兩個的晚餐。”
喻遲嗯了一聲。
新月将酒杯遞給他,“幹杯?”
喻遲看了一眼那酒杯,很快接了過來。
酒杯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喻遲抿了一口後,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新月就仰着頭跟他對視着。
誰也沒有提落座的事,就這樣靜默着對視着。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喻遲的手已經攬在了她的腰上,臉龐也朝她一點點地靠近。
和以往他總是強勢和幹脆的吻不同。
這樣一點點靠近的距離,就好像是一把搭在心髒上的鈎子,鈎子的另一邊牽着繩,随着他這慢慢靠近的速度,鈎子也越拽越緊。
但在他的吻落下的前一刻,新月卻突然将一朵西藍花塞入他的口中!
喻遲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新月笑,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我辛苦做了這麼久,味道如何?”
喻遲沒有回答,隻慢慢咀嚼着,倒好像是在認真品嘗。
新月就站在旁邊看着。
其實她并沒有抱什麼想法的,畢竟剛才自己煮菜的時候手一抖,弄了不少鹽進去。
她原本是想換了,但已經沒有多餘的新鮮食材,而且她想着這花隻是擺盤,應該沒多大關系。
此時看喻遲吃的認真,她倒是有些期待了,正準備自己也弄一點嘗嘗的時候,喻遲的手卻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唇瓣也直接印了上來。
盡管已經經過了喻遲的過濾,但此時新月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鹹苦味!
她立即要将他推開,但喻遲卻好像得了趣,舌尖直接撬開她的牙關,跟她的纏繞。
新月哼了一聲,那抵在他兇口上的手卻是不自覺地落了下去。
但這時,喻遲卻反而将她松開了,微笑着問她,“自己嘗過了,如何?”
新月氣惱地在他兇口上捶了一下,然後摟過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嘴唇。
氣溫很快升高。
新月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當她身上的裙子落地時,同一樓層的電梯門正好打開。
——程清瑤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