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一直坐在車内不敢出去。
直到有人再次敲了敲她的車窗。
新月有些倉皇的擡起頭,發現是喻遲後,她這才将車鎖打開。
“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喻遲已經俯身幫她将安全帶解開,再将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他帶的人還在跟那些人糾纏,有人看見新月要被他抱走時,立即喊了一聲。
新月想要轉頭去看,但喻遲很快說了一聲,“不用管。”
他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
任憑背後的人說什麼,他的腳步連稍微停頓都沒有。
新月也被他直接抱到了車上。
“吓壞了?”
關上車門,他也握緊了她的手。
聽見他的聲音,新月這才算是緩緩回過神,看了看他後,點頭。
但她很快又搖了搖頭。
喻遲卻是眉頭擰緊。
他想要說什麼,但在看了看新月那蒼白的臉色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将她整個人擁入懷中,“沒事了。”
聽着他兇口裡的心跳聲,新月這才算是慢慢平靜下來。
等她再轉頭去看時,那條街已經被他們抛在了身後,連影子都看不見。
“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喻遲擰開一瓶水,看着新月喝了兩口後,他才問她。
新月這才想起了什麼,“我……我去看一個人。”
“誰?”
喻遲的眉頭立即皺緊了,“你有朋友住在這邊?”
“不是……朋友。”
新月擡頭看了看他,這才輕聲說道,“是……林怡。”
“誰?”
喻遲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新月又看了看他後,他才想起,林怡是誰?
然後,他皺起了眉頭。
新月跟他解釋,“我今天不是去參加聚會了嗎?畢竟慈善晚會就在幾天後,我算是基金會的會員,自然也是要參加一些聚會的。”
“然後有個人跟我說,林怡現在……過的不好,我就想着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
新月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話一邊說着,聲音也一邊低了下去。
但最後,喻遲也隻輕輕地哦了一聲。
新月有些詫異地擡起頭。
喻遲知道她在想什麼,抿了一下嘴唇後,再說道,“她過的如何,跟我有什麼關系?”
“當初喻正的财産是被查封了,但在這之前,他肯定已經轉移了不少财産到她的名下,會過成今天這樣,隻能說明她沒有能力也沒有腦子,不值得同情。”
“我不是同情她。”新月很快說道,“我是想到了……喻彥。”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在這之前,喻彥過的是什麼樣矜貴的日子?
如果新月從來不認識他,那也就算了,偏偏他們是相處過的,所以新月在想起他的時候,才會更加心疼。
而她的話說完,喻遲的眉頭立即皺緊了。
新月還想再說什麼,但喻遲卻提前預知了,也直接轉頭看了她一眼,“程新月,你想都不要想!”
“我之前好不容易才将他送走了,現在怎麼可能再次将他帶回去?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