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喻遲的别墅離開後,新月先開車去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但她沒有想到何朝會在那邊。
看他坐在大堂的樣子和面前的水,新月知道他肯定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她的腳步不由一頓,但也很快喊了他一聲,“何朝。”
聽見聲音,何朝倒是很快擡起頭。
眼睛在看了看新月後,他突然又看了一眼她的身後。
那目光讓新月有些奇怪,也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确認自己什麼也沒有。
“你昨晚去哪兒了?”
何朝直接問她。
新月一頓,再皺起眉頭。
“我昨晚來找過你。”何朝告訴她。
這句話,算是斬斷和杜絕了新月一切想要狡辯的話。
“你找我有什麼事?”新月卻是直接問他。
這句話讓何朝沉默下來。
新月看了一眼大堂那來往不斷的人,到底還是擡腳往電梯中走,“我不是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嗎?怎麼不聯系……”
“你昨晚是跟喻遲在一起吧?”何朝跟着她進入電梯,在電梯門關上時,他也直接說道。
新月的動作頓時僵住。
然後,她轉頭看向他。
“你們上床了?”何朝又繼續問,面無表情的。
聽見他這句話,新月的眸色卻是直接沉了下來,“你在胡說什麼?”
“是胡說嗎?”何朝扯了一下嘴角,“你身上的衣服換了,而且這是你三年前的穿衣風格,能如此清楚和精準地買到,除了喻遲還能是誰?”
何朝的話說着,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咄咄逼人。
新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說道,“何朝,這跟你并沒有什麼關系吧?”
“呵呵,你這是承認了吧?”
“承認什麼?”
“承認你昨晚就是跟喻遲在一起,你們是不是上床了?”
“我……”
“你對得起我哥嗎!?”
新月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何朝這句話出來,她的言語頓時消失。
何朝盯着她,“程新月,你不要忘了我哥是怎麼死的,當初如果不是喻遲出爾反爾,我哥他根本不會有事!而且在他死的前一天還在想盡辦法幫你脫罪!”
“我們回國才多長的時間?這麼快就将我們過去三年計劃的事情忘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想過真的要幫我哥讨回公道,對不對?”
何朝的情緒激動,兇口輕輕起伏着。
新月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隻回答,“我們現在不适合談話,你先冷靜一下。”
“為什麼現在不适合?”何朝冷笑一聲,“我現在很冷靜。”
新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真的冷靜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沒錯,我昨晚是在喻遲那邊,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隻是陪孩子睡覺!”
“你覺得我相信嗎?”何朝扯了一下嘴角,“就你們兩個現在的狀态,在一起屋檐下,他能不碰你?”
“我們什麼狀态?我之前就跟你說的很清楚吧?我回國就是為了孩子,隻要孩子……”
“你覺得什麼狀态?喻遲為了你連幾十億的擔保都可以做,你覺得是什麼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