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躺在病床上,關韻詩就站在她旁邊,看着她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居高臨下。
“我的孩子呢?”
新月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後,隻自顧自地說道。
然後,她轉身就要去找自己的孩子。
但她是剖腹産的。
此時傷口還沒有恢複好,剛一動,劇烈的痛感就從自己的傷口處傳來!
新月整個人一晃後,直接重重地摔了下去!
而關韻詩就站在旁邊看着,身形沒動,手也沒有任何要伸出去的意思。
那眼神與其說是來看病人,不如說是一個觀衆,正在看着一出好戲。
新月沒有管她,正準備自己撐着起身的時候,關韻詩突然又說道,“程新月,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麼嗎?”
新月沒有管她的話。
關韻詩也不介意,隻自顧自地将話說了下去,“像是一條扭動的蛆。”
“當你爬上雲端的那一刻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程新月,其實之前的一切……都是我跟喻遲在演戲你知道嗎?”
新月原本是無所謂關韻詩在旁邊說什麼的。
但在聽見她後面這句話,她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停在原地,再看向她。
“你真以為喻遲會喜歡你?”
關韻詩笑着說道,“其實……他就是為了徹底擺脫你而已。”
“雖然你們之間做了協議,但如果你生完孩子他就馬上跟你離婚和我在一起,一定會有人覺得他這樣做不對,連打着我也會被人诟病。”
“但如果過錯方是你,就不一樣了。”
“正好,何甯送上門了不是嗎?他也正好想要收購何氏,多好的機會?”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和何甯是一對奸夫淫婦,是你背叛了喻遲,所以,你淪落到今天,是你活該。”
她的話說完,新月的臉色也蒼白到了極點。
但她也沒有說什麼,隻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關韻詩。
“怎麼,你不相信嗎?”
關韻詩倒是很快說道。
“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的,那我問你,喻遲去哪裡了?”
“你被帶走幾天了?他為什麼不去保釋你?你在醫院中甚至連孩子都已經生了,他人又在哪裡?”
關韻詩的問題,新月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關韻詩又慢慢直起身體,“他就是想要讓你幹脆利落的滾蛋而已,程新月,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關韻詩的話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你在幹什麼!?”
聽見聲音,關韻詩的身體不由一震!
轉過頭時,何朝卻已經幾步上前,一把将新月從地上扶了起來。
“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我去叫醫生!”
話說完,何朝也要出去,但他很快發現了站在旁邊的關韻詩。
“你怎麼會在這裡?”何朝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關韻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跟自己說話的何朝。
愣了愣後,她才說道,“我……我來看看新月。”
“你是來看她的嗎?你來看她會讓她就這樣摔在地上?還有,你知道她現在想見到你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