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就站在門口,看見關韻詩的時候,她甚至還笑了一下,“怎麼,看見我很驚訝?”
關韻詩沒有回答,但臉色卻明顯蒼白了幾分。
“新月。”
幾秒過後,她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新月反問她。
“當然可以。”關韻詩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将門從背後關上,“我們出去……”
“不用關門。”新月說道,“我是來找喻遲的,我知道他在裡面。”
她的話,讓關韻詩的動作頓時止住。
新月也将話說的更明白一些,“我是一路跟着他來的,所以,我知道他在裡面。”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好像是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将這一切戳破!
關韻詩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幾分。
而新月也将她輕輕推開,再往裡面走。
——喻遲就在裡面。
看見她的時候,他的瞳孔也微微縮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下而已。
幾秒過後,他便恢複了淡定。
新月倒是佩服他的心理素質,甚至有些想要誇獎他。
但這些違心的話她此時實在說不出,隻能作罷。
然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餐廳的桌子上。
燭台、紅酒。
真是浪漫。
“新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韻詩似乎終于恢複了神志,一邊追上來一邊說道,“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她的話說完,新月的嘴角倒是終于不再僵硬,也直接笑了出來,“孤男寡女,鮮花紅酒,你告訴我什麼都沒有,你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她笑着,聲音卻很平靜。
關韻詩的眼眶倒是直接紅了起來,“新月,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
“你跟他見面,就已經是對不起我了。”新月将她的話打斷。
關韻詩的聲音也止住,眼睛愣愣的看着新月。
而這個時候,喻遲也上前來抓新月的手,“你跟我回去。”
但他的話剛說完,新月卻是将他的手一把揚開!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新月揚起下巴看他,“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更何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程新月。”喻遲的眸色沉了下來。
但新月根本不管他,隻轉過頭重新看着關韻詩,“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不希望你再跟他單獨見面?你當時,是不是答應我了?”
關韻詩回答不上來。
“而且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他甚至連你房間的房卡都有了,為什麼呢?”
“明明之前,我說過可以成全你們的。”
“我讓喻遲他帶着你走,甚至連喻家、程家那邊我都可以幫你們去解釋和配合,因為在我眼裡,你很重要,喻遲他也很重要。”
“所以如果你們兩個在一起能幸福,我也願意。”
“但是,是你拒絕了。”
“關韻詩,當時是你拒絕了我,是你說你跟喻遲再無可能,是你讓我去跟他結婚,但是現在,你卻背着我跟他在酒店的房間裡見面,你将我當成什麼?”
“傻子,還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