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到的時候,何朝已經在咖啡廳中等着了。
他明顯剛剛酒醒,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一雙眉頭還緊緊的皺着,手撐着腦袋,半眯着眼睛。
新月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後,這才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她今天就穿了一身素淨的裙子,頭發從肩上披落,手機捏在掌中。
“來了?”
何朝還是無精打采的,但她走近後,到底還是主動問了一句。
新月隻嗯了一聲。
“怎麼了這是?”何朝問她,“你跟喻遲還沒和好?”
新月沒有回答他的話,隻直接問,“你找我什麼事?”
她的聲音中還帶了幾分急躁,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這不太符合何朝對她的一貫印象,不過此時他的頭實在是疼,也懶得去想那麼多,隻說道,“我剛才是被我哥弄醒的,非要我來跟你談件事。”
新月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但她并沒有說話。
隻是臉色明顯越發緊繃了。
何朝又繼續說道,“黃鴻鑫已經決定把地皮賣了?還開出了個價高者得的條件?他這不是純心想引戰麼?”
“現在這個項目,我哥、喻遲都是勢在必得,他們兩個倒是在背後指點地自在,我們兩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新月問他。
“我哥說了,如果我能從你這裡拿到喻遲的價格,就讓我去找韻詩,而且以後我跟她的事情他也不會再管我。”何朝說道,“所以月月,你要不要成全我?”
“你要不去把喻遲的底價偷過來給我看看?”
何朝的話音落下,新月的呼吸不由一頓。
然後,她似乎聽見自己手機那邊的人輕笑了一聲。
她咬緊了牙齒,也直接将剛才一直在通話中的電話挂斷!
然後,她說道,“你覺得我會這樣做?”
“不會。”
何朝回答地倒是幹脆,但臉上的苦惱也是真的,“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我再不去的話,韻詩她都要跟人結婚了!到時候我連哭都不知道找誰哭。”
“還有,你跟喻遲不是在吵架嗎?既然是在吵架,那你就幹脆給他一點顔色瞧瞧,讓他痛失這個項目如何?”
“不如何。”
新月已經沒有跟何朝繼續攀談的心思了,直接起身就準備走。
何朝趕緊拉住她的手,“你别着急啊,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可以嗎?”
新月面無表情。
“你不幫我把喻遲的底價偷出來也行,那我幫你怎麼樣?”
新月皺起眉頭。
“你不去拿喻遲的,我可以拿我哥的啊。”何朝解釋說道,“反正喻遲的本事也大的很,隻要他答應幫我把護照的事情辦好,讓我能去找韻詩,我就幫他把我哥的底價偷出來怎麼樣?”
新月的嘴角微微抽搐,“你哥知道你這個想法嗎?”
“我管他呢,當初就是他攔着不讓我跟韻詩交往的,而且就這麼一個項目,又不是沒了這世界就不轉了。”
“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跟喻遲說,就讓我去,你讓我們兩個見個面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