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過幾天要拍Hana零食的廣告,品牌方寄來了一點零食,郵寄地址寫的是你的公寓,已經到了,你回家記得試吃一下。”
Hana這個牌子已經火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是個國民度很高的品牌,楚傾很喜歡這個牌子的曲奇小餅幹。
她開心地應了一聲。
晚上回到家,楚傾看到小區管家幫忙送到門口的幾個大箱子,瞬間傻眼了。
這就是趙遙說的“一點”?
Hana不會是把所有品類的零食都送來了吧?
楚傾試着擡了一下,從沉甸甸的重量感受到了Hana對于這次合作的誠意。
……
在劇組拍了一天的戲,紀宴舟從劇組出來就讓司機把他送回了家。
剛從電梯出來,紀宴舟就看到楚傾正哼哧哼哧地往屋裡推箱子,而毛球蹲在一旁的箱子上面看熱鬧。
紀宴舟:“……”
他走過去,對吃力挪動箱子的楚傾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楚傾眼神呆呆地看向他,她隻搬了一個箱子進屋,就覺得剩下的兩個怕是搬不動了。
她迫不及待地說道:“紀哥,你回來的太準時了,特别需要!我跟你一起擡吧,這個很重的。”
紀宴舟輕笑了下,伸手試了試箱子的重量,“不用,我能搬得動。”
于是楚傾眼睜睜地看着他格外輕松地擡起了箱子,還幫她放得整整齊齊。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纖細的胳膊,低聲嘀咕道:“我的體力不行嗎?”
紀宴舟轉身就看到楚傾正在一臉懷疑人生地盯着胳膊看,嘴角忍不住揚了揚。
楚傾擡起頭,目光落在了紀宴舟的手臂上,透露出一股豔羨。
嗯……大衣擋住了看不見,但是楚傾記得他手臂和兇膛的肌肉都很漂亮。
薄薄的一層,長得恰到好處,不幹瘦,也不會顯得太壯,是非常有美感的身材。
紀宴舟很大方地擡起手,“要摸一下嗎?我一直在健身塑形,摸起來應該還不錯。”
楚傾:“……”
謝邀,婉拒了。
紀宴舟略帶遺憾地收回手,“這幾箱子是什麼?你買的東西嗎?”
楚傾搖了搖頭,“是Hana送來的零食,遙哥說我可以試吃一下新品。”
她看着這幾箱子零食有些發愁。
這麼多零食真的很難吃完。
“紀哥,你帶些回去吧,這裡太多了,我根本吃不完。”楚傾歪頭看向他。
紀宴舟剛想應聲,突然頓了一下,“嗯,你可以随便挑些給我,紀清叙喜歡。”
“你先忙你的事,等挑完來敲門就行。”
楚傾本想讓他現在就帶回去,但是想了想,如果是送給紀清叙的,那她确實該好好挑一下。
畢竟是紀宴舟的弟弟,還是自己的小粉絲。
……
楚傾先把嗷嗷叫的毛球給喂了,然後才去做自己的晚餐。
晚餐很簡單,楚傾想到今天要試吃零食,刻意少吃了一點。
吃完晚餐之後,楚傾打開了那三個大箱子,放在第一層的是一張薄薄的手寫信。
楚傾認真地看完了信,将信小心地對折收好。
翻了一下箱子,發現品牌方不僅把所有新品寄來了,還寄了很多經典款的零食,其中就有楚傾最愛吃的曲奇小餅幹。
她拿起幾樣新品挨個嘗了一下,味道都非常不錯,怪不得Hana品牌方想大力推廣這次出的新品。
楚傾将嘗過的零食中最好吃的幾樣包了滿滿兩大袋子,然後拎着裝滿了零食的購物袋,按響了隔壁的門鈴。
門很快就從裡面打開。
一隻毛色漂亮的金毛率先擠了出來,激動地圍着楚傾打轉。
楚傾驚喜地看着它,“舟舟!你長大了好多。”
她很想摸一下舟舟毛茸茸的腦袋,卻騰不出手,急忙将手中的零食塞到紀宴舟的手上。
蹲下身開心地揉了揉舟舟的腦袋。
舟舟的尾巴都快甩飛了,直往楚傾懷裡拱,就像是撒嬌的小孩。
楚傾心都快化了,擡起頭看向紀宴舟,“它還記得我?”
紀宴舟視線涼涼的劃過埋在楚傾懷裡的金毛,心裡想着自己怎麼沒有這種待遇。
“隻是幾個月沒見,它當然記得你。”
楚傾撸夠了狗,依依不舍地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零食你留一袋子,另一袋子帶給清叙。”
剛吃完了狗的醋,紀宴舟又開始了。
他眉心微動,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清叙?”
楚傾茫然地看着他,用眼神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紀宴舟垂眼看了她半晌,眼眸幽深,“進來坐一會兒嗎?舟舟很喜歡你,想跟你玩。”
楚傾對上他的眼神,一時分不清是舟舟想跟自己玩還是紀宴舟想跟自己玩。
她想起上一次送紀宴舟回家發生的事,不由遲疑了幾秒。
就這幾秒的時間,紀宴舟的表情漸漸變得失落,“不想到我家來嗎?”
楚傾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
她在想什麼呢?紀宴舟隻是邀請自己去他家玩一會兒而已,又不會吃了她。
自己猶猶豫豫好似不信任的樣子,怕是會讓他難過。
楚傾反省了一下自己,“那就打擾紀哥了。”
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人類要到家裡玩了,舟舟興奮地在家跑來跑去,時不時還去拱紀宴舟一下。
楚傾坐在沙發上,看到紀宴舟不僅沒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臉上反而帶着淡淡的笑意,贊賞一般摸了摸舟舟的狗頭,絲毫不見剛才失落難過的樣子。
楚傾:“……”上大當了。
她看了一眼腳上紀宴舟專門給她準備的拖鞋,腦海中突然飄過一行字:
溫水煮青蛙。
從紀宴舟表白的那天開始,他就開始溫水煮青蛙了,雖然沒有使出非常熱烈的追求手段,但是總能很巧妙地在楚傾心裡留下印象,時而刷一下存在感。
慢慢的,這點印象變成了分量,并且越來越重。
紀宴舟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楚傾面前的茶幾上。
“我想跟你聊聊關于稱呼的問題。”
他一直忽略不了剛才楚傾對紀清叙的稱呼。
“是不是可以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