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的臉色無比難看,他動了動嘴角,卻不敢再說出激怒莊星禮的話,灰溜溜地被秘書請了出去。
莊星禮并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對秘書吩咐道:“起訴趙銘,讓他賠償公司的損失。還有,把這些證據寄到他家,有了這些資料,趙銘的妻子可以讓他淨身出戶。”
秘書咽了咽口水,“好的莊總。”
他總覺得這幾天莊星禮好似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每天早早地來到公司,還會主動加班,以前從來不管的細節,竟然也重視起來了。
“對了,這次的事牽扯了不少人,我一會兒列個名單,你通知這些人崗位交接完就不用來了。”
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空缺下來的這些崗位……”
莊星禮:“兩天之内我會定好接替他們的人選。”
西柚内部算是進行了一場大換皿,莊星禮雷厲風行的手段徹底鎮壓了一些蠢蠢欲動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不敢再小看他。
……
西柚典禮活動當天上午。
楚傾打開房門,一臉懵地看着門口的一群人,“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領頭的女士一身幹練的西裝,對着楚傾微微彎腰鞠了一躬,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
“楚小姐,是夫人讓我們來給您送禮服的,這裡一共有六套SY的高定禮服,供您挑選。”
她介紹道:“這幾位是給您安排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會根據您選擇的服飾幫您搭配首飾、發型和妝容。”
楚傾冷靜地點了點頭,“請進吧。”
試了三套禮服之後,楚傾接到了盛希蘭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聲音溫柔,帶了幾分笑意,“寶貝,聽說你今天會去走紅毯,有選到喜歡的禮服嗎?這些都是我讓他們提前定做的。”
楚傾眨了眨眼,“謝謝媽媽,這些禮服都很漂亮,我不知道該選哪一件。”
盛希蘭:“這些禮服都是新款,你可以全部留下,以後挨着穿,傾傾穿什麼都好看。”
楚傾抿唇一笑,悄聲詢問了一下這些高定禮服的價錢。
從盛希蘭嘴裡聽到那個數字的時候,楚傾的眼瞳一震。
這些高定都這麼貴的嗎?
以前她是頂流的時候也不舍得花這麼多錢去定制一件隻會出鏡一次的禮服,所以幾乎沒有了解過頂奢品牌高定禮服的價格。
楚傾有些心疼。
盛希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與身旁的人說了一句話,才戀戀不舍地說道:“媽媽需要去忙工作了,你慢慢試,不合适的地方可以讓她們改。”
挂掉電話之後,楚傾将剩下的三套禮服都試了一遍,選中了裡面看起來最低調的黑色絲絨禮裙。
……
田甜來接楚傾去活動現場。
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
她表情呆滞地盯着面前陌生的女人,又擡頭看了一眼門牌号。
走錯了?
“您好,請問是楚小姐的助理嗎?”
田甜點了點頭,“是的,您是……”
女人讓開路,客廳裡的場景完整地映入眼簾。
毛球正坐在掃地機器人的身上,四處轉悠,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這群陌生人。
楚傾已經換上了禮服,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臉方便化妝師給她化妝,身後的造型師正在幫她打理發型,面前還有一個人幫忙端着鏡子。
客廳裡還放着一排衣架,上面挂着好幾件漂亮的禮服,服務人員正在細心熨燙。
聽到田甜的聲音,楚傾睜開眼,“你來了?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田甜有些局促地坐在沙發上,“傾傾,你這身禮服可真好看,她們是公司給你請的造型師嗎?沒人給我說啊。”
這麼多禮服,是當大白菜進貨的嗎?
田甜雖然不太懂,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禮服很昂貴。
楚傾有些歉意道:“我忘記通知你一聲了,她們是我媽媽請來的,一會兒做好妝照我們可以直接去現場,你幫我給遙哥說一聲。”
田甜撓了撓頭,“好的,但是傾傾啊,你剛簽了Narciso的……”
她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立馬閉上了嘴。
造型師笑道:“小姐放心,我們的嘴很嚴的,絕對不會傳出去關于顧客的任何消息。”
田甜放下心來,讪讪地繼續說道:“可以穿SY的禮服嗎?”
楚傾猶豫了一下,“還沒官宣,應該沒問題。”
造型師聽出來了她們在擔憂什麼,安慰道:“楚小姐您可以放心,SY和Narciso的定位不一樣,在官宣之前,您穿SY的禮服應該是沒問題的。“
楚傾點了點頭,她剛才突然想起來,合同裡面的條款是在官宣之後才生效。
等官宣之後,她就需要多在鏡頭面前展示Narciso的商品了。
……
剛到活動現場,楚傾就聽見有人正在與工作人員發生争執。
“我還沒開始做妝照,需要最後一個上紅毯。”
工作人員為難道:“這個出場順序是已經定好了的。”
那人态度傲慢,“你們這個活動怎麼這麼死闆?是覺得許哥的咖位不夠壓軸嗎?”
在他看來讓許甯奕跟主播走一個場紅毯已經是侮辱了,竟然還不能壓軸,簡直可笑!
工作人員尬笑兩聲,“這個事……确實不是我能決定的,壓軸定的是紀宴舟,您不如等他到了跟他商量一下?”
那人的表情頓時一僵,立馬沒話說了。
楚傾差點笑出了聲,這就是欺軟怕硬嗎?
她突然注意到趙遙正死死地盯着跟工作人員發生争執的那個男人,表情陰沉。
“遙哥,怎麼了?“
趙遙回過神,低聲道:“那個人是許甯奕的助理,盧泉。”
楚傾沒太關注出席嘉賓的名單,聽到許甯奕的名字,她眉梢一揚。
“那可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