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遙見她好似聽進去了,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下一次楚傾應該不會再這樣亂來了。
然而不久之後,趙遙才知道自己松氣松早了。
楚傾就屬于看起來比誰都乖,但是内裡極其叛逆的那種人,如今的趙遙還沒有看穿她的本質。
趙遙捏了捏眉心,“對了,給你找的助理明天就入職了。”
趙遙不提助理的事楚傾都沒想起自己身邊還差個助理,她倒是不太在意助理的人選,楚傾相信趙遙找的人應該會比較靠譜。
……
半夜,房内的空氣變得沉悶,楚傾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窗外一陣悶雷作響,接着大雨傾盆而下,雨滴結實地擊打在窗上,敲出一陣聲響。
第二天一早,楚傾洗漱穿戴好,看着窗外樓下在狂風暴雨中不停搖晃的樹木,頓時傻眼了。
這麼大的雨,她怎麼去上班呢?
楚傾看了一眼時間,還早。
那就再等等吧,說不定過一會兒雨就變小了。
到了再不出門就要遲到的時候,楚傾看着外面變得更大的雨,頓時沉默了。
微信消息響了一下,楚傾拿起手機一看。
趙遙:【雨有點大,你可以等雨小一點再來公司,路上小心。】
楚傾不由感歎,趙遙屬實太貼心了。
剛想回複趙遙,微信又彈出一個消息。
楚翎:【你在公寓嗎?我剛好開車出來,可以順路來接你。】
楚傾:【貓貓點頭.jpg】
這下可以不用考慮去打車了,這種天氣打車的話排隊都要排一個小時左右。
楚傾覺得這個哥哥很有用。
楚翎應該是從别墅區開過來的,他很快就給楚傾打來了電話。
“下來,我在負一樓停車場。”
楚傾拎起包包剛想出門,視線停頓在茶幾上的一疊A4紙上,上面已經被寫得密密麻麻的。
她走過去将這些紙張按順序收拾了一下,一起揣進了包裡。
到了負一樓的時候,楚傾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黑色的車旁抽煙的楚翎。
她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這句話剛問出口,楚傾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有些慌地看了一眼楚翎的表情。
楚翎心虛地将煙熄滅,用手揮了揮四周的煙味,含糊道:“兩年前學會的,以後盡量不抽了。”
楚傾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剛才那句話算是誤打誤撞了。
兩年前學會的……楚傾覺得這個時間段楚翎會吸煙,和原主脫不了幹系。
“走,上車吧,我送你去公司。”
“你的隊友呢?”
楚翎嗤笑一聲,“别管那些懶狗,他們今天非要強行休假。”
楚傾眯了眯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都不去公司,你去公司是有單人活動嗎?”
這種惡劣的天氣,就算是有活動應該也會被延期或者取消。
楚翎幹咳一聲,“我這不是一大早就被某個大爺一個電話給吵醒了嗎?非要讓我來當他的專人司機。”
坐上了車,楚傾終于得知楚翎口中的“大爺”是誰了。
紀宴舟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正坐在後座假寐。
見楚傾上車,他才終于舍得睜開眼,懶洋洋地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原來楚翎來接她還真是順路啊。
紀宴舟這幾天一直住在隔壁的?
楚翎将車開出停車場,嘴裡不停吐槽着,“你說你這麼大個總裁,怎麼好好的别墅不住,非要住在江寰雲璟,司機也不知道帶一個。”
紀宴舟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司機的車路上抛錨了。閉嘴,别吵,吵得我頭疼。”
說罷,他輕咳了幾聲。
楚翎幸災樂禍一笑,“感冒了?大少爺不會是想住這體驗一段時間的生活吧?”
他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我父愛如山呢?除了我就沒人管得了你了。”
紀宴舟冷笑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接下來都沒有再理他,隻閉上眼,好似睡了過去。
楚傾通過後視鏡看到他靠在座椅上,微微歪着頭,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下,因為身體的不适,他的眉頭微蹙着,比平時嘴欠怼人的時候看起來要無害多了。
見紀宴舟不理自己,楚翎又找楚傾說話。
“你昨晚的澄清趙遙應該沒有事先看過吧?”
楚傾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澄清寫得挺好的,這種隊友也沒必要留什麼情面了。”
楚翎并不覺得她的澄清有什麼問題。
楚傾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看,還是有人認同她的。
“不過有個問題我要糾正你一下。”楚翎突然嚴肅道。
楚傾:“什麼問題?”
“就算你打了那個什麼悠的也沒問題,我們賠得起。”
楚傾:“……哦。”
後座的紀宴舟聽得有些無語,短促地嗤笑了一聲。
有你這麼當哥的嗎?竟然教自己的妹妹打人。
“你笑什麼?”
楚翎非常不服,義正詞嚴道:“傾傾不可能隊内霸淩,多半是别人霸淩她,對于這種人就該還手。”
紀宴舟睜開眼,捏了捏眉心。
雖然和楚傾接觸得不多,但是他可以看出來,現在的楚傾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楚傾低頭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路上的車很多,稍微有些堵車,停在路中間的時候,楚翎突然回味起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他眉心一皺,“紀宴舟。”
紀宴舟“嗯”了一聲,“有話直說。”
“你這邊的公寓也在5棟?”
紀宴舟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隻是他戴着口罩,楚翎并沒有察覺。
“對。”
“幾樓?”
“15樓。”
楚翎:“……”
江寰雲璟的公寓都是一梯兩戶,楚翎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
他還不死心,咬牙問道:“幾号?”
紀宴舟像看小傻逼一樣看了他一眼,“還能幾号?不然我和楚傾能住在一間?”
楚翎情緒激動道:“紀狗你想得美!”
有些話他不好當着楚傾的面講,他暫時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