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純潔的眼神讓楚傾臉一熱,讓她有一種帶壞小孩的既視感。
她連忙捂住嘴阻止紀宴舟的動作。
惱羞成怒道:“别親了!你是親親怪嗎?”
紀宴舟愣了一下,側過臉,輕笑出聲。
舟舟歡快地汪了一聲,搖着尾巴跑到楚傾身旁,開心得繞着她打轉。
楚傾冷靜了一下,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腦袋,“好像又長胖了點。”
“它吃得多。”
舟舟咧着嘴傻樂。
紀宴舟幫她拿上放在門口的行李,冷不丁冒出一句,“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楚傾抿了抿唇,故作鎮定道:“好。”
她也沒打算回家,反正過段時間兩個人就要搬到一起住了。
楚傾去毛球的房間裡看了一眼,毛球正四腳朝天地睡在紀宴舟給它買的小沙發上,翻起了毛茸茸的肚皮,姿勢狂野,睡得雷打不動。
楚傾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它的肚子,眼神很是溫柔,看得紀宴舟有些吃味。
“毛球這段時間生活得挺好,上次一不留神讓它溜到了客廳,竟然沒有和舟舟打架,所以白天我在家的時候會讓它們一起玩。”
楚傾驚訝道:“已經可以見面了嗎?”
看來兩個小東西膽子都挺大的。
紀宴舟嗯了一聲,垂眼看着睡得仿佛陷入了昏迷的毛球,眼神有些怪異。
“昨天它把我吓到了。”
楚傾眉梢一挑,“怎麼吓到你了?”
紀宴舟抿了抿唇,“我在公司看到監控,它從吃完午飯之後就開始睡覺,睡到了下午三點還沒醒,而且沒怎麼動過。”
“我從公司趕回家,想叫醒它,但是一直叫不醒,然後……就送它去了寵物醫院。”
紀宴舟當時已經在想着該怎麼跟楚傾解釋了。
還好最後隻是虛驚一場。
他捏了捏眉心,“剛到醫院就醒了,醫生說隻是睡得太熟。”
楚傾:“……”
她看着紀宴舟無奈的眼神,突然有些想笑。
從紀宴舟的描述中,楚傾能夠想象到當時他有多慌張。
楚傾盡量平複嘴角的弧度,上前去抱住紀宴舟的腰,軟聲道:“辛苦你了,肯定吓得不輕吧。”
紀宴舟幽幽道:“你把它當兒子養,如果它出事了,我擔心你跟我拼命。”
楚傾臉埋到他身上,笑得一抖一抖。
紀宴舟無奈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忍住笑,楚傾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淚花,認真道:“就算毛球真的生病了,我也不會跟你生氣的。貓狗和小孩子一樣,很容易生病,隻要平時照顧好它們就可以了。”
他們在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吵醒毛球。
兩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紀宴舟去收拾行李,楚傾突然注意到書房的燈還亮着。
她走到書房,看到了桌上已經冷掉的咖啡和還沒關的電腦。
顯而易見,紀宴舟剛才正在加班。
楚傾不由皺了皺眉,走到卧室對紀宴舟問道:“你怎麼又在加班,最近公司很忙嗎?”
她記得紀宴舟說過,最近的工作并不多。
紀宴舟手一頓,解釋道:“不忙,睡不着才加班的,明天和後天我還可以休假。”
楚傾不太信他的話,眼中帶着懷疑,“睡不着你還喝咖啡?”
紀宴舟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隻好承認,“今天确實有點忙,因為白天我去了一趟我們的家,跟設計師交流了一下。”
提起那套房子,紀宴舟眼角眉梢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笑意。
“你應該會喜歡的,設計師說大概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完成軟裝,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别墅是精裝修,裡面的軟裝太簡陋,紀宴舟準備全部更換掉。
楚傾很是好奇,眼眸亮亮地看着他,問道:“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紀宴舟搖了搖頭,“現在還沒裝修好,等一個月後帶你去看,不喜歡的地方還可以改。”
楚傾砸吧了一下嘴,心裡有些期待,“好吧。”
……
夜深了,周圍靜悄悄的,暫時褪去了白日裡的喧嚣和繁華。
楚傾看着紀宴舟關掉了床邊的暖光小夜燈,抱着被子,在一片漆黑中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紀宴舟之後太開心,她現在毫無睡意。
過了一會兒,楚傾适應了黑暗,她湊過去小聲地問道:“你睡着了嗎?”
紀宴舟眼神清明,聲音低沉中帶着一點磁性,“沒有,你睡不着嗎?”
楚傾小弧度地點了點頭,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抱着我睡吧。”
紀宴舟眉梢一挑,聽話地側過身抱住她,伸手像是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帶你出去玩。”
兩人離得很近,淡淡的雪松香氣萦繞在鼻尖,隔着薄薄的睡衣,楚傾可以感受到身旁人的體溫和強有力的心跳。
她擡起頭透過黑暗看着紀宴舟形狀優美的下巴,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正在與她對視。
“我發現我有些不習慣。”
紀宴舟:“和我睡一張床不太習慣嗎?”
楚傾搖了搖頭,“不是,離你太遠去拍戲,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