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舟笑了笑,突然提道:“趙遙前幾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不要慫恿你官宣。”
楚傾眼睫一顫,小聲嘟囔道:“遙哥怎麼跟你說這個……”
看得出來趙遙真的很怕他們兩個一拍即合,不管團隊的死活就直接官宣了。
楚傾偷偷瞄了紀宴舟一眼,耳尖慢慢染上了紅意,想着他是不是馬上就要說到确認關系了。
她不由感到有些緊張。
可惜紀宴舟好似沒明白楚傾在想什麼,似乎隻是想起了這一茬,随口一提。
紀宴舟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對了,你要去參加哪個綜藝?”
楚傾看着手中微溶的冰淇淋,突然有些沒胃口了。
于是沒好氣地說道:“不告訴你,播出之前你自己看節目官宣。”
她将沒吃完的冰淇淋放到桌上,開始無差别攻擊,“你買的冰淇淋真難吃。”
紀宴舟差點沒憋住笑,微微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上揚了嘴角,疑惑地說道:“可是傾傾,這個冰淇淋是你的代言,你上次還在說很好吃。”
楚傾:“……”
真煩人!
楚傾氣呼呼地走了,坐回車上的時候,想起剛才的事,她的眉心不安地皺着。
為什麼紀宴舟要突然轉移話題?
楚傾在腦海中胡思亂想,直到田甜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田甜眨了眨眼,試探道:“傾傾,剛才你好像被狗仔拍到了诶。”
楚傾的情緒不高,“拍到就拍到了,反正我隻是去給朋友探班。”
說到“朋友”兩個字,她頗有些咬牙切齒。
田甜:“……紀總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楚傾答得飛快。
若是其他人,此刻便會很自覺地不再追問。
但是這是田甜。
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仔細地觀察着楚傾的表情。
“紀總怎麼惹你生氣的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傾一噎,看了一眼前排認真開車的司機,聲音放得很低,表情有些苦惱,“我宣布轉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是他什麼都沒給我說……”
田甜詫異道:“你們還沒确認關系嗎?我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楚傾緩緩搖了搖頭,遲疑了幾秒,說道:“他是不是在等我主動提?還是說要等殺青之後再說?”
剛說出自己的猜測,她又否定掉,“幾句話的事,又不是沒時間說,難道他其實已經不喜歡我了,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嗎?”
田甜一言難盡地看着楚傾在旁邊經曆了一系列複雜的心理曆程。
楚傾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表情很凝重,帶着幾分忐忑不安。
見她越想越離譜,田甜趕緊打斷她的天馬行空。
“怎麼可能!傾傾你不知道每次你們見面的時候,紀總看你的眼神有多露骨嗎?”
露骨?楚傾迷茫地看向她。
田甜幹咳一聲,紅着臉解釋道:“那個眼神……就像是想把你吃給了,反正很明顯,絲毫不帶掩飾的。”
這下輪到楚傾臉紅了,她邊說着“有這麼誇張嗎”邊尴尬地挪開了視線。
……
自從上次探班的時候被紀宴舟“戲耍”,楚傾兩天沒回他的消息。
盡管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紀宴舟照樣發。
直到突然看到消息後面出現一個紅色的感歎号。
他被楚傾拉黑了。
紀宴舟:“……”
陽光掃盡了葉片上晶瑩的露珠,明媚清新的清晨,雪白的雲朵在透藍的天空中泛起了白浪。
剛到七點,門鈴便被人按響。
楚傾打起精神,起身去開門。
看到鏡頭,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早上好,請進吧。”
《歸園田居》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扛着攝像機走了進來。
毛球看到家裡突然出現這麼多陌生人,耳朵一飛,逃一般地跑進了卧室。
攝影師隻來得及拍到一團雪白的小身影。
楚傾往屋裡看了一眼,無奈道:“自從絕育之後,毛球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拿着台本的小姐姐沒忍住笑了一聲,“毛球好可愛哦,我在網上看到了很多它的表情包。”
毛球現在已經是貓界男明星了。
楚傾之前發過幾條微博,配圖是毛球睡覺時豪放的睡姿。
沒想到粉絲們特别喜歡毛球,有時候還會催着楚傾分享毛球的日常照,這些照片都被做成了表情包,甚至火出了圈。
“行李收拾好了嗎?拿上行李便要準備出發了哦,你需要先去機場跟神秘嘉賓彙合。”
楚傾很配合,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神秘嘉賓是誰啊?不瞞你說,節目組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隻知道阮昔會來。”
其他嘉賓她完全不知道有誰。
工作人員很調皮,“秘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楚傾知道他們肯定要賣關子,沒有再多問。
走之前她抱了抱毛球,跟它小聲道别。
工作人員沒忍住問道:“傾傾忙着工作的時候毛球是讓寵物店接去寄養嗎?”
楚傾搖了搖頭,“我媽媽會讓人來接它,家裡的管家和阿姨會幫忙喂,還會陪它玩。”
在場的人不由羨慕起了毛球富二代一般的生活。
……
機場候機室,楚傾帶着墨鏡,木然地環顧四周。
“說好的人呢?”
工作人員:“馬上就要來了,還有十分鐘。”
楚傾控訴道:“你十分鐘之前就說的還有十分鐘。”
工作人員:“……這次應該是真的。”
楚傾隻好坐下來玩手機打發時間。
她看到手機上彈出一條消息橫幅,是管家羅叔發來的消息,說是已經接到毛球了,還發了一張毛球的照片。
楚傾看着照片上圓滾滾的毛球,說道:【我回來之前别給毛球開罐頭,也不要喂零食,它最近有點挑食。】
羅叔很快就回複道:【好的小姐。】
就在楚傾想多囑咐幾句的時候,突然感覺面前的光線一暗,投下了一片陰影。
她呆呆地擡起頭,和一雙含着笑意的眼睛對上了。
楚傾:5,節目組是懂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