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整個城市都變得灰蒙蒙的,一開窗就能聽到嘈雜的雨水,大到幾乎聽不清自己說話的聲音。
道路上全是積水,高速上看不見盡頭的車将地圖路況堵成了一條暗紅色。
很不适合出門的天氣。
楚傾眼巴巴地盯着窗外,表情非常遺憾。
本來今天準備去醫院拆線後再和紀宴舟去看新上映的電影,現在看來計劃是徹底泡湯的。
毛球在沙上的睡姿格外豪放,舟舟則趴在楚傾腳邊,好奇地盯着窗外的大雨,甚至想去後院的草坪跑一圈。
可惜有潔癖的兩腳獸不願意讓它出去滾得一身泥,不然它一定要去草坪上打個滾。
紀宴舟腳步放得很輕,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正盯着窗外發呆的楚傾,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場雨要連下幾天,我叫齊柏溫到家裡來幫你拆線,等雨停了,我們再去看電影。”
溫暖從背後慢慢包裹而來,耳畔傳來的聲音低沉性感,彷佛有一根羽毛輕掃過心間,酥麻麻的。
楚傾轉過身,仰起臉看向他,生無可戀地問道:“拆完線我還得等幾天才能回劇組嗎?”
拍攝進度被耽誤得太久,她有些焦慮了。
紀宴舟嗯了一聲,見她整個人更蔫了,眉頭微蹙,想着怎麼才能讓她開心一點。
他斟酌了一會兒,說道:“沒關系,等回去之後可以少休幾天假,早點把戲拍完。”
楚傾想着他說得很有道理,心情好了一點,正色道:“那我之後就不休假了,在H市把所有戲份一口氣拍完,等拍完再回海市。”
紀宴舟:“……?”
那倒也不必這麼拼。
紀宴舟垂下眼看着楚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側,細嫩的觸感像豆腐一樣,讓他根本不敢太用力。
“假期還是要休的,别把你給累壞了。”
楚傾懵了一下,清透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疑惑。
“傾傾,為什麼急着想殺青?”
紀宴舟心底已經有答案,卻還是想引誘她說出來。
楚傾眨了眨眼,如他所願,很坦蕩地說道:“這部電影的成績肯定不會差的,我很期待成品。”
“而且……等電影上映之後我們就能官宣了。”
楚傾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臉上閃過一抹羞赧,小聲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紀宴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藝人官宣戀情是件具有極大風險的事,有很大的可能會跑粉,就算是演員也不例外。
隻是演員的輿論壓力比起流量偶像要好得多。
楚傾不僅不排斥官宣,甚至想早點公開,已經完全将他和事業擺到了相同重要的位置上了。
察覺到這一點,紀宴舟呼吸一顫,驚喜和雀躍的情緒悄悄爬上心頭。
他不由勾了勾唇角,聲音放得很輕,帶着别樣的溫柔,“寶寶,我可以親你嗎?”
楚傾呆了一下,想着紀宴舟到底在裝什麼,這段時間在家可沒少親,也沒見他這樣裝模作樣地提前詢問過。
說紀宴舟是親親怪根本沒有冤枉他,楚傾知道若不是自己的手受傷了,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肯定不止于此。
楚傾對紀宴舟來說就像是一味救命藥,隻要一段時間沒有接觸就會産生強烈的戒斷反應,所以一有空閑時間就想多靠近她一點。
紀宴舟将楚傾沉默中表現出來無語視為默認,心滿意足地靠近她,貼上柔軟的唇瓣,輕車熟路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一股淡淡的桃子香氣彌漫開,紀宴舟往後退了一點,眼中含着笑,“桃子味的,好甜。”
他故作疑惑道:“是吃了糖果還是喝了果汁?我再嘗嘗。”
楚傾纖長的睫毛抖了抖,指尖輕輕拉着紀宴舟的袖口,身體軟綿綿地靠着他。
她很享受兩人之間的親密,并不排斥這種舉動。
屋内的氣氛逐漸變得纏綿,有些吃疼的輕哼聲被人含在舌尖,捏住小巧的下巴咽了回去。
紀宴舟親吻的時候總喜歡咬她一下,有點尖的牙齒輕輕劃過嬌嫩的唇瓣,每次都能把她吓一跳。
楚傾頭腦逐漸有些不清醒,感受到那雙帶着暖意的手扶在自己的腰間,暧昧地摩挲了幾下,彷佛帶着某種暗示。
這種類似于快要擦槍走火的情景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次似乎格外有些失控。
紀宴舟放在她腰間的手逐漸用了點力,唇間是饞人的柔軟,鼻尖也充斥着熟悉的淡香,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溫柔鄉中。
楚傾雖然看着很瘦,但是該有的地方都有,并沒有瘦得過分,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所以抱着感覺她香香軟軟的,讓人根本舍不得放手。
缱绻的吻從唇齒挪到耳際,溫熱的鼻息撫過小巧的耳垂,楚傾忍不住身體一顫,耳朵肉眼可見地染上了誘人的粉意。
紀宴舟看得有些眼熱,剛想繼續探索,門鈴突兀地響起。
掌心下纖薄的腰肢因為有外人的到來下意識繃緊,紀宴舟的動作一頓,眉心不由皺起。
情熱上頭的腦袋此時才逐漸冷卻。
楚傾抿了抿唇,伸手輕輕推了推他,一開口便被自己的聲音給吓到了。
她的聲音發軟,不像是平常的聲音,惹得自己又是一陣臉熱。
“應該是齊醫生到了,你去開門。”
門口,見遲遲沒有人搭理自己,齊柏溫很有耐心地再按了一下門鈴。
紀宴舟倒是不急,盯着她紅得不正常的嘴唇看了幾眼,聲音有些沙啞,“有一點腫了。”
楚傾不由伸手摸了一下略微發燙的嘴唇。
這次有些過火了。
她知道紀宴舟遠沒有看上去的那樣冷靜,視線不由往下移,又猛然移開,臉紅得快要滴皿。
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又過了幾分鐘,齊柏溫看了一眼手表,準備再過一分鐘還沒開門就給紀宴舟打一個電話。
剛拿出手機,面前的門毫無征兆地打開了。
紀宴舟一雙漆黑狹長的眼中帶着些許被打擾的不滿,淡漠地看着齊柏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