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賢如和蔣素瓊端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慈愛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兩個小輩。
視線在紀宴舟的身上停頓了許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蔣素瓊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顔控,此時隻覺得楚傾不愧是自己的外孫女,眼光就是好。
“上次見到你時我就感覺你和傾傾很配,沒想到你們真的走到一起了。”
蔣素瓊柔和了表情,盡量不讓紀宴舟感受到壓力。
紀宴舟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正在追傾傾。”
蔣素瓊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紀宴舟追楚傾追了挺久的,最近才确認關系。
蔣素瓊在心底對紀宴舟又滿意了幾分,覺得他對楚傾的心意比較真誠。
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很少有人願意持之以恒地追人追這麼久,更何況是紀宴舟這樣的家世和條件,面對的誘惑肯定是數不勝數的。
“我知道你小時候經常和翎翎一起玩,但是很少來楚家,如果能早點和傾傾認識就好了。”
兩人現在說不定就是青梅竹馬了。
紀宴舟深以為然,偷偷捏了捏楚傾的指尖。
如果能夠早點和楚傾認識,那他定會在楚傾剛進娛樂圈的時候就把她忽悠到星宸來,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她。
楚傾仰起臉對他笑了笑,悄聲道:“我們認識得也不晚啊,是最好的時機。”
要是再早一點,紀宴舟認識的就不是現在的她了,可能也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
紀宴舟不知道她話中的深意,但是還是順着她的話應了一聲。
……
到了飯點,楚郁終于忙完了工作。
他坐到飯桌旁,“抱歉,久等了,有點急事。”
最近公司的事太多,就連在家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紀宴舟表示理解,最近SY集團在做一個大ip的聯名産品,肯定會花費不少功夫。
吃飯的時候,楚郁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開口詢問道:“城南那個項目的進度怎麼樣了?聽說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
盛希蘭瞪了他,嗔怪道:“孩子們好不容易回家吃頓飯,你又在飯桌上談論工作,就不知道問問其它的嗎?”
楚郁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先吃飯吧,吃飽了再說。”
盛希蘭用公筷給楚傾夾了一筷子菜,心疼地說道:“多吃點,在外面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要不要媽媽幫你請幾個阿姨?”
她擔心楚傾在外一個人生活,忙起來的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不規律的作息會影響到身體健康。
楚傾不喜歡家裡有太多外人,這樣會讓她感覺很沒有隐私。
“不了,您放心,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聽她們提起這個,楚翎用手肘碰了碰紀宴舟,“诶,你要不讓公司給我們請個保潔阿姨吧,每周都要大掃除,累都累死了。”
之前肖芸為了讓他們養成愛幹淨的好習慣,硬是不準他們請保潔,非要讓他們親自打掃。
他們四個人都不愛打掃衛生,陸桉又是最懶的一個,每到每周大掃除的日子都開始唉聲歎氣。
紀宴舟瞥了他一眼,很無情地說道:“自己給經紀人說。”
楚翎眉頭一皺,“不是,我怎麼說也是你未來的大舅子,這個小忙都不幫?”
他要是找肖芸有用就不會來讓紀宴舟幫這個忙了。
這句話剛好說到了紀宴舟的心坎上。
他表情一緩,突然變得很好說話,“一個保潔夠嗎?要不兩個吧。”
楚翎:“……行。”
這人看來是裝都不想裝了。
用完午餐之後,楚傾擱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豎着耳朵聽紀宴舟和楚郁聊天。
他們的聊天内容很枯燥,有些話題楚傾聽不懂,但是從楚郁帶着贊賞意味的神情中能夠看出來他對紀宴舟的回答很滿意。
“楚伯父,您知道藍頌年出獄了嗎?”
楚郁表情一頓,點了點頭,“聽說了。”
紀宴舟:“藍董把他的職位撤了,現在藍河大權交給了藍祈年的手上,公司上下都進行了整改,裁了不少員。”
“前段時間城南項目施工時出現了問題,後來查出來是内部有人動手腳,應該就是藍河安插進來的人。”
城南的那塊地是楚翎從藍祈年手中忽悠過來的,一年前那塊地被劃分成新商圈,價值暴漲。
藍祈年當然腸子都悔青了,咽不下這口氣,便開始使陰招。
楚翎嗤笑一聲,語氣嘲諷,“藍祈年也隻能搞些不痛不癢的手段,再怎麼後悔,那塊地也是我們的了。”
等開發出來之後,帶來的利潤是不容小觑的,當初買地的錢很快就能回本。
他有些得意,試圖讓楚郁誇誇自己,“爸,我眼光還不錯吧?一早就看出來那塊地會升值。”
楚郁淡淡地嗯了一聲,“不錯。”
得到楚郁的肯定,楚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哎,幸好我出道了,不然我們公司的對手可怎麼活啊。”
他嘚瑟完,看向紀宴舟,問道:“對了,好久沒聽說許甯奕的消息了,他真被藍河雪藏了?”
紀宴舟搖了搖頭,“前段時間他陪着藍頌年去賭博,欠下了巨額的債務,現在失蹤了,應該是躲債去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新聞,媒體肯定會爆料的。”
楚傾聽到這裡,驚訝地睜大眼,“他竟然還陪着藍頌年去賭?不要命了?”
紀宴舟:“他沒有選擇。”
楚翎倒吸一口氣,“這是藍頌年給他下的圈套啊,真夠狠的,許甯奕這輩子算是被毀了。”
名譽沒保住,錢也沒了,還搭了更多進去,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楚傾皺着眉,表情凝重。
雖然許甯奕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藍頌年這種人更讓人感到惡心。
可惜沒辦法抓住更多的證據讓他牢底坐穿。
楚傾心頭泛起莫名的焦慮和擔憂。
紀宴舟和藍河算是徹底結仇了,萬一他們不折手段地報複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