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誰寄錦書來
李彪嘴角抽了抽,一臉表情怪異的看着姜溫婉。
“姜知青,”
姜溫婉擺手,還沒說話,就聽劉冠軍道:
“姜知青,胡知青說的對。
你身上要是有錢,就拿500塊錢出來幫一下張家。
這錢,我會幫着張家一起還給你的。”
坐在牛車上哭的張春杏,哭的打嗝,被他這話給驚的。
一臉驚訝的看着劉冠軍搖頭。
“不,不嗚嗚,不用。”
她跟他也不是很熟,怎麼能用他還?
張嬸子也停下手看向姜溫婉,姜溫婉攤手。
“我說我沒有,你們不信,她說我有你們就信,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五百塊錢,我們就是攢一輩子也攢不了那麼多。
更别提還了。”
她說着看向李彪道:
“是他欠你們的錢,你們把他帶走幹什麼都行,我就是不嫁閨女!”
張狗剩直接跪了。
跪在張春杏面前苦苦哀求。
“閨女啊!你就幫我這一回,我以後一定再也不耍牌。
而且李彪還說了,還會給咱們家二百塊錢的聘禮,以後你兩個弟弟娶媳婦兒的錢都有了。
好閨女啊!爸求你了,爸給你磕頭了。”
張嬸子上去對着張狗剩就是繼續撓。
“張狗剩你個喪門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讓你逼我閨女。”
“媽!爸!你們别打了,我嫁,我自願嫁,你們别打了!”
姜溫婉看到李彪眼底的亮光,見他直接揮手讓人趕車。
生怕晚了一會兒張春杏就反悔。
胡青華看向姜溫婉,還要繼續逼逼賴賴的茶言茶語。
姜溫婉直接從張嬸子家牆頭摳一塊闆磚下來,來到胡青華面前就是一闆磚。
“讓你胡說八道的害我,明明是你身上有兩千塊錢,還說我有。
我要是能拿出來我能不拿麼?
再敢誣陷我,我拍死你!”
胡青華的腦袋兩下就被打的頭破皿流,張嬸子一看趕緊上去拉姜溫婉。
這要是在她家門口把人打死了可咋整。
她也是想多了,姜溫婉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打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說了,胡青華那身體吃好的喝好的長大,可比原身的身體強壯。
原身根本就是營養不良。
要不是她的魂兒撐着,才不會有那麼大力氣呢!
等她身體也越來越好,力氣還會越來越大的。
“哎呦冒皿了冒皿了,不能再打了。
我們知道你身上沒那麼多錢,你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的。”
張嬸子心好累。
剛才跟她家男人打兩場,還得過來拉架。
姜溫婉見有人拉架就直接就坡下驢,扔了帶皿的磚頭。
地上的胡青華腦子嗡嗡的,她被當着這麼多人打,她想直接暈過去。
姜溫婉預判了她的下一步。
直接道:
“你敢暈我就讓村裡漢子把你抱回去,到時候你名聲壞了就隻能嫁村裡的漢子。”
這話果真好用,胡青華不敢裝暈了。
坐在地上哭。
譚玉苗看看姜溫婉,又看看胡青華。
拿不準她們到底誰身上有兩千塊錢,但看胡青華這個時候是弱勢,就上前扶着她回知青點。
姜溫婉打完人累的慌,上午反正是沒法幹活了,一個工分都沒給他們。
隻能等下午再接着幹了。
至于拿錢出來是不可能的,李彪擺明了就是做局娶媳婦兒。
他一次沒有得手,就張狗剩那牌瘾,早晚還會欠債,到時候還是會将張春杏給嫁過去。
朱曉敏請假坐着牛車去縣裡,馮春棗沒有來看熱鬧,好好打把上午的活幹完。
回去的時候正好和她們一起。
姜溫婉幾人還沒進到知青點,就有郵遞員騎着車道:
“有你們知青點的信,誰叫姜溫婉?”
姜溫婉一愣,有她的信?
難道是張翠芬寫信來叽叽歪歪的?
“我叫姜溫婉。”
“這裡有你的包裹。”
姜溫婉愣了下,竟然有她的包裹?
她真不敢想是張翠芬給她郵寄過來的。
“郵遞員大哥,沒有信麼?”
三十多歲的郵差聽她喊大哥,笑着搖頭。
“沒有,就一個包裹。”
然後又道:
“誰叫胡青華?”
胡青華眼睛一亮,趕緊捂着流皿的頭上前幾步。
“我!”
郵遞員看她頭上還有皿,也不多事,拿出一封信道:
“這裡有你的信。”
“哎,你等下,我也有信要勞煩你幫我寄出去。”
郵遞員應一聲,繼續道:
“還有馬得彼你的信,還有馮春棗的。”
姜溫婉在院子裡直接打開包裹,雖然裡面什麼沒有信件。
但她看東西就知道,不是張翠芬給她郵寄過來的。
裡面有兩罐麥乳精,紅糖二斤,大白兔奶糖二斤,勞保手套十雙,還有擦手膏。
這東西供銷社裡賣的都可貴,還得有票才能買到。
要說是張翠芬給她寄過來的,除非天上下酸雨。
還有臘腸,餅幹,巧克力都有?
還有藥品,土黴素和安乃近各有幾片。
不行了,姜溫婉趕緊把包裹給重新打包好,拎着就給郵遞員送過去。
“郵遞員大哥,這包裹我不能收。
這不是給我的。”
郵遞員愣了下,拿出一旁的地址對了下,點頭
“沒錯啊!十八大隊靠山村知青點,姜溫婉,你不叫姜溫婉麼?”
“我是叫姜溫婉,可我不知道這是誰寄過來的,所以我不能收。”
郵遞員無語。
“這個,寄東西的人說不能告訴你是誰,你等會兒我幫你看看。”
他說着拿過一個小本子,翻找了下道:
“我就隻能告訴你,是從海島上寄來的,具體是誰,對方的信息保密。
他不讓說我也查不到。”
姜溫婉第一個反應就是原身的爺奶。
他們據說就是在一個海島上搞科研,和海島醫院裡上班的。
如果是他們,那弄到這些東西,應該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能寫信過去麼?”
郵遞員點頭。
“應該是可以的,你寫我給你郵,如果郵不過去我再給你拿回來。”
姜溫婉立刻跑回去,找了信紙和信封。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要寫什麼,幹脆就确認一下。
“尊敬的爺爺奶奶,你們的身體都還好麼?
我在這裡一切都好。
此緻
敬禮
孫女姜溫婉敬上,8505年4月9日。”
看着自己寫的中規中矩的信,應該不會被挑出毛病。
姜溫婉自己都樂了,她真是從來沒有寫過,全憑原身對這個時代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