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差不多到點後,魏語娴和傅玄屹一衆人坐上了私人飛機,前往南方的某個小縣城。
這一行人很多,多到魏語娴數不過來,大多都是生面孔。
熟悉的面孔隻有幾個,傅老爺和老夫人、陸承霄、林成遠、芙姨和家中的幾個傭人。
關錦佑也跟着來了,剩下的都是保镖,保護他們的安全。
一架飛機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魏語娴看到傅老爺和老夫人也跟着一起來了,心裡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飛機起飛,上了雲層,這是魏語娴第一次坐飛機,可此刻的她沒有心情去好奇,而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雲層。
她在發呆,心事重重。
傅玄屹坐在她身邊,密切關注着她的動靜。
看了一會窗外,魏語娴眼睛有點澀,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着了。
她這些天都睡得不好,昨晚睡的更是少,又早早的起床,到了現在,終于撐不住了。
傅玄屹見她睡着了,輕輕的把人抱起來,抱到大腿上,讓她在自己懷裡睡。
他們坐的是頭等艙的位置,人不多,就魏語娴認識的幾個加上關錦佑,此刻這裡也安靜,沒有人打擾她睡覺。
魏語娴這一覺睡的依舊不怎麼好,睡着睡着,不知怎麼又開始掉起了眼淚來。
傅玄屹輕輕哄着她,才讓她止住了眼淚。
一個早上的時間過去,飛機落在在某個機場,魏語娴也睡了一個早上的時間。
睡醒之後,她感覺精神好了一些,就是神情依舊有些恹恹的,對周圍的事情提不起興趣來。
坐完飛機後還沒完,因為魏國安和林夏的墓地是在一個小縣城裡面,沒有飛機場降落,所以他們還要繼續乘坐高鐵。
坐完高鐵後還要坐車,等到天黑的時候,才終于趕到了那個小縣城。
真正意義上的舟車勞頓。
這還算好的,當初魏語娴自己一個人前往京都的時候,坐的是綠皮火車,要花的時間更久。
趕了一天的路,衆人都疲憊不堪,在提前租好的别墅住下後,吃了晚餐,衆人就洗澡休息了。
今天太晚了,加上累了一天,他們也沒急着立馬前往墓地。
魏語娴如今有了身孕,奔波了一天,神經一直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态,身體有些吃不消,洗澡的時候都在犯困。
可等到真正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又睡不着了。
身體很累,眼睛也很澀,可就是睡不着,這種感覺不好受。
她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眼睛一直閉着,緩解着疲勞。
她也想快點睡着,可身體就是要跟她唱反調,偏不讓她睡着。
這讓她有些煩躁,睜開眼睛來,在黑暗中盯着天花闆看。
南方這邊沒有地暖和暖氣,唯一有的就是空調的暖氣,不過這邊也沒有京都那麼冷,空調的暖氣也足夠了。
可魏語娴還是覺得有些冷,裹緊了被子。忽然,身後的男人湊了過來,張開手,把她抱在懷裡。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像個大型的火爐,瞬間,魏語娴感到無比的暖和,一點也不冷了。
“睡不着?”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魏語娴悶悶的“嗯”了一聲,聲音裡面還帶着困頓,像是剛睡醒的語調。
可事實,她隻是太困了睡不着,聲音才會變成那樣。
傅玄屹掰着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與自己對視,後者一臉疑惑的翻了個身,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下一秒,一個吻就落了下來,她的呼吸驟停,身體也緊繃起來!
男人的吻有些激烈,她想拒絕,可男人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反而更加深入!
迷迷糊糊中,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體力耗盡,就這樣睡着過去了。
傅玄屹結束了這一吻,近距離的去看她,摸着她的臉蛋,滿是疼惜。
好在,乖乖還是睡過去了。
夜風凜冽,在窗外呼呼的吹着,樹葉被吹得獵獵作響,落了一地。
次日,魏語娴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穿的厚厚的,抵禦寒冷,才坐上了前往墓地的車。
在車上,她的心神也是不甯的,越接近墓地,她的心跳就越快,悲傷漸濃。
傅玄屹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道:“沒事的乖乖。”
魏語娴沒有心情回答他,隻是“嗯”了一聲,又開始發呆了。
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墓地,在保镖的帶領下,魏語娴終于來到了父母的墳前。
在見到緊挨在一起的兩塊墓碑時,魏語娴的眼淚就繃不住了,掉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
她用手捂着嘴巴,讓自己不要哭得太大聲。
悲傷的氣氛籠罩着這一片墓地,傅母也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被傅父抱在懷裡安撫着。
魏語娴也被傅玄屹攬着肩膀,另一手給她擦着眼淚。
魏語娴看着面前小小的墓碑,以及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睛被淚水糊住了。
她感覺身子有點軟,沒什麼力氣支撐,便靠在了傅玄屹身上,緊緊的依靠着這個男人。
如今她能依靠的,也隻有這個男人了。
“……爸、媽。”她哽咽着叫出這兩個稱呼來,“我是語娴……你們的親生女兒……這麼遲才來……看你們……女兒不孝……”
她說的斷斷續續的,每說一句,都要傷感好一會,控制住情緒才能說下一句。
好不容易,才将這一句話給說完。
傅玄屹也盯着墓碑看,過了一會,道:“我會照顧好她。”
在二老的墳前保證,以後會照顧好魏語娴,也讓二老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他。
他會對乖乖好,這一生都會。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飄落到發絲上,也飄落到墓碑上。
保镖把傘遞了上來,傅玄屹接過,給魏語娴撐着。
魏語娴還在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母和傅父走了上來,前者道:“親家,你們放心,我們傅家不會虧待語娴的,感謝你們把這麼好的語娴帶到這個世上。”
魏語娴不敢再看父母的墓碑了,把頭扭到一邊去,看着遠處的樹木。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現在也不是掃墓的時候,所以這裡除了他們一行人外,沒有别的人在,顯得更加的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