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被這麼一激,淩景行從未有過的火氣倒是來了三分,“甯董特意花重金聘請我作為甯小姐的私人特助,我不配,那誰配?”
這幾個字從淩景行的嘴裡剛說出來,甯以初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地往下壓。
她臉上挂着八風不動的微笑,淡淡看向對面的人,“淩特助喝醉了,大家見笑。”
說罷給另一個人使了個眼神,“先帶淩特助下去休息吧。”
淩景行回過頭來看着甯以初。
那雙清冷而自持的眸子裡,頭一回産生了類似于難以理解的複雜情緒。
“甯總……”
淩景行看向甯以初,伸手想要抓住她。
而甯以初隻是冷淡地拂開了他的手,将他交給另一個人,安撫似的道,“先休息吧,等下去看你。”
淩景行眉頭微微皺起,最終隻是又看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眼,而後大步離開。
等淩景行下去,餐桌上又挑起了另一個話頭,重新變得熱鬧起來,仿佛剛才的針對根本不存在。
“G先生,我敬你一杯,請。”甯以初舉杯,坦率地喝了下去。
顧淩炀淡淡勾唇,眸光幽深,“請。”
酒過三巡。
餐桌上,顧淩炀像是在針對她,一杯接着一杯,沒有了淩景行,沒人再敢給甯以初擋酒,她一滴不漏地全部喝了下去,臉上起了一層薄紅。
她本來就長得美,如今喝得半醉,酒勁上來,白皙如牛奶般的鵝蛋臉染上嫣紅,櫻唇泛着粉粉的瑩潤,微微張着,一雙眸子如秋瞳剪水,霧氣氤氲,美得驚心動魄。
平時作為女強人的那種氣勢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一種美感,她笑盈盈的,一瞬不眨地看向對面的顧淩炀。
桌上其他的男人,大半部分的目光,都舍不得從甯以初的臉上移開。
顧淩炀忽然冷了臉。
他冷冷掃向尋藍楓,一雙烏眸裡的冷狠厲不言而喻。
尋藍楓心中一咯噔,趕忙岔開這一桌子人的眼神,“我們先生還給大家組了一個局,就在這家下邊,現在我帶你們先過去吧!”
三言兩句,成功将其他人都支走。
尋藍楓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看着餐桌上那僅剩的兩人,G眸光中的占有欲和瘋狂執念仿佛暴雨前夕的陰沉的天際,讓人不寒而栗……
他趕緊收回眼神,帶上門離開。
餐桌已經被收拾了,甯以初勾着紅唇,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妩媚又多情,懶洋洋看向對面的男人。
她單手支着腦袋,手腕纖細白皙,一張芙蓉粉面上沾着幾分動人的笑,懶懶啟唇,“G先生把人都支走了,這不是方便我麼?”
“甯小姐不是心知肚明嗎?”
男人唇角淡漠地勾着,可那雙淩厲的眸子裡,含着欲念和執着。
他不動,就坐在那,神色清冷,矜貴得如同不可侵犯的神祇。
甯以初心念一動,顫顫站起身,推着男人的輪椅,到了這個包廂另一邊的會客廳。
她勾唇一笑,笑得妩媚動人。
“阿淩。”
甯以初半跪在地毯上,倚着沙發,懶洋洋的擡着眸子,暧昧地望向男人。
伸手,纖細白皙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往下……再往下……
男人喉結滾動,一張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是雙眸如墨,化不開的黑色濃稠,含着如火一般的欲念,冷靜而克制地落在甯以初身上。
可女人渾然不覺,正低着頭,一路往下,直到都解開了,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擡眸,那雙水盈盈的杏眸裡也沾染上了情欲,甯以初傾身上前,吻住了男人的唇瓣。
她的吻很柔軟,可男人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狂熱地吻了上來……
甯以初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吻得輕飄飄的,男人惡狠狠地鉗制住她的下巴,舌尖在口腔裡瘋狂的追逐舔舐,像攻城略地一般熱烈發狂!
她想逃,卻怎麼也躲不開男人的桎梏!
纖長的雙臂不自覺勾上男人的脖頸,這仿佛在鼓勵男人的動作,她腰上敏感點被攻陷,身子一軟,陷在了男人懷中。
“甯以初……”
男人冷冰冰的警告,聲線卻有被撩起來的情動,他嗓音沙啞,“這是你自找的!”
甯以初喝了酒,腦袋暈暈乎乎,可忽然覺得身上一輕,再睜開朦胧的水眸時,嬌小的身子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狂暴的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
室内溫度滾燙,空氣還在不斷升溫。
軀體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難耐的低吟和喘息聲。
“阿淩……”甯以初迷迷糊糊,抱着男人貼上去,“阿淩,我好想你。”
男人身形猛然一滞,片刻後,又惡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被吻得受不了,轉頭想躲,可還是逃不開男人的懷抱。
中途好像被換了幾次地方,可甯以初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在酒精的作用下,整個大腦都跟着昏沉。
大概是換了柔軟的大床,男人壓着她索吻,甯以初迷蒙間張開唇瓣,卻被男人趁虛而入。
也許是累極了,折騰到了後半夜。
落地窗外,顧淩炀坐在那,冷冰冰的眸子淡漠地看向外面的繁華夜景。
大床上的女人剛剛睡着。
她眼睫纖長,上面還有着剛剛折騰狠了的淚珠。
紅唇已經被蹂躏得紅腫不堪,發絲散亂,精緻漂亮的身體上全是淡淡的紅痕。
雪白的薄被蓋在身上,更顯得她被欺負得過分,眼尾都還挂着绯紅。
顧淩炀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那雙幽暗的丹鳳眸裡,浮光明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掃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過去給甯以初掖了掖被角。
正打算走,手卻忽然被人牽住。
甯以初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睫輕顫,淚珠一滴滴砸下來,“阿淩,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哭得凄慘,小聲嗚咽着,聲音哽咽。
顧淩炀還以為她醒了,心神狠狠一滞,可轉眼看過去,這小女人,隻是做了噩夢。
她牽着自己的手不放開,嘴裡絮絮叨叨念着。
“阿淩,你就這麼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