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主辦方心裡高興得找不着北。
本來發邀請函隻是随便發發,誰知道今晚來的人越來越多……
别說是厲總了,就連還有季家,易家等等大牌,乃至于北極的墨總和一些頂尖設計師都答應前來,俨然是盛宴。
隻是遠遠的一瞥,甯以初身邊跟着的小團子怎麼和厲總……這麼像?
“哈,18号選手真是獨特呢,别人帶親友團都是朋友或者長輩,她帶着……兩個孩子?”
厲淩炀已經看了她好一會兒了,明顯能看到周圍的男人視線都随她而移動,黑眸愈發凜冽。
他将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冷淡的出聲,“其中一個孩子,很明顯跟我長得一樣。”
“??”主辦方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卻見厲淩炀放下酒杯,側身邁步朝電梯走去。
主辦方猛拍了一下後腦,難怪上次厲總會主動抱甯以初,可不是說,厲總未婚妻姓沈嗎?
樓下。
甯以初不經意的擡頭朝着二樓看去。
隻看到一扇特制的玻璃窗,阻隔了視線,看不到裡面是什麼場景,卻無端覺得剛才有人在那裡看她。
繁昱珂是明星,周圍不少人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她也懶得遮掩,相當大氣的和那些人拍照。
隻是當她看到人群盡頭散開,逐漸走來的人影時,漂亮的臉蛋垮了下來。
甯以初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即擰眉,厲淩炀!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狗男人就是他了……
她厭惡的别開了臉,寫滿了不耐。
厲淩炀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反感,神色一凜,他最近好像沒把她怎麼樣吧?
難道是因為沈江清關宸寶禁閉,她這個未來丈母娘心疼了?
眼看着厲淩炀越過一路打招呼的人群,就要走到甯以初一行人身邊……
“阿淩!”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柔情似水的女聲。
厲淩炀步伐微頓,筆挺的身軀微側,便看到了深色西裝的易憲和紅色禮服的沈江清。
剛好有服務員端着托盤經過,易憲順手拿了兩杯酒遞過來。
厲淩炀接過了酒杯,淡聲道,“你們怎麼來了?”
易憲眼角餘光瞥向不遠處的甯以初,嘲弄道,“你當然不希望我們來打攪你的好事……”
“阿憲,你别這麼說。”沈江清聲音微顫着,打斷了易憲,一臉溫柔的開口,“阿淩作為這次傳承賽的唯一贊助商,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宸寶也在現場,他心裡肯定是放不下的。”
“要我說,當時就不應該讓那個小女孩轉到聖彼德,瞧瞧你兒子,成天和她們混在一起,一點厲家小少爺的樣子都沒有。”易憲抿了口紅酒,意味深長的勸道。
厲淩炀知道易憲是替七年前自己被迫強娶甯以初打抱不平,但眸光還是泛起冷意。
“宸寶是我兒子,你要是看不慣,沒人求你看。”
易憲抿了抿唇,大概也有些理虧,“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江清和你才是他的家人,他親近錯人了……”
厲淩炀冷峻的面龐仍沒多少緩和,“同意他們交往也是我點頭的。”
易憲頓時更加讪讪,更為沈江清不值,“老厲,你如今怎麼回事?明明七年前甯以初設計了你,她就是個心機女啊,你怎麼會同意她的女兒和宸寶接觸呢?你就不怕當年的事再重演嗎……”
“這是我的私事。”
“可江清她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你這樣把她置于何地?”易憲怒道。
厲淩炀眼底噙起涼薄的冷笑,面無表情的睨着兩人。
沈江清拽了拽易憲的胳膊,“阿憲,讓我和阿淩單獨呆一會好嗎?”
易憲不放心的看了眼沈江清,這才拿着酒杯走了。
沈江清深吸一口氣,望着近在眼前卻又覺得無比遙遠的男人,“阿淩,你是不是怪我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我說了,你身體不好,目前應該好好調養身體。”厲淩炀聲線沒有任何起伏。
“我……我其實是想來和宸寶道歉的。”沈江清淚水浮上眼眶,委屈地說,“我那天看程程受了傷,他也不肯道歉,一時氣憤才會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可以好好的照顧他的。”
說到激動處,沈江清伸手來拉厲淩炀的衣擺,厲淩炀卻是毫無波瀾的避開了她的觸碰,“宸寶以後不需要你照顧,道歉就不必了,你身體不好,待會早點回去吧!”
“你連這麼點時間都不肯給我嗎?”沈江清心酸又自嘲的問。
厲淩炀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口吻淡漠,“我們之間從來都是逢場作戲,是你入戲太深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她一點點磨光了他的耐心。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還有她是兜兜和程程的母親,僅憑她們兄妹雇兇傷害宸寶,她死一千次都不夠。
沈江清頓時如遭雷擊,厲淩炀已經揚長而去。
盯着他的背影,她眼神中閃過陰狠,厲淩炀,你太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卻偏偏要誅心!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看我沈江清的手段!
……
在這兒耽誤了時間,厲淩炀還沒走到甯以初那邊,參賽選手和評委們都已經到齊了。
主辦方宣布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厲淩炀削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掉頭朝專屬他的包間走去。
走了兩步,随即又覺得心情不爽。
偶然的瞥見了宸寶和甯甯有說有笑的樣子,簡直幸福的像泡在蜜罐裡。
“去把小少爺抱過來!”厲淩炀冷冷的對着保镖吩咐。
保镖當即照做,不到五分鐘,宸寶便一臉氣鼓鼓的來到了厲淩炀的單獨包間裡。
小家夥雙臂抱兇,冷冷的環視着厲淩炀,仿佛有火光碰撞。
厲淩炀饒有興緻的戳了戳小東西的臉頰,“不想我又把你丢回給沈江清,就給我老實點。”
“呵呵,渣爹,活該你被狐狸精騙!”居然來威脅他一個小孩子?氣煞他也!
樓下,随着開幕的鈴聲響了起來,現場逐漸安靜了。
裁判席上放着各種獎杯和證書,從特等獎到最次的銅獎都一一擺放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