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她的提議顧平生自然不會拒絕,這樣也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李月亭留在四方城隔三差五的出現在他們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
顧平生沒有忘記溫知夏三年前鐵定心要跟自己分開是出于什麼原因。
他所以為的周全,也要看對方識趣不識趣。
“聽你的,李月亭你準備準備,我會讓周秘書盡快……”
“我現在連跟他在同一個城市都不可以了是麼?溫知夏你既然知道我為他付出了什麼,就應該知道這麼多年我為什麼要留在他身邊,你可以朝三暮四的跟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而我隻想要守在一個男人身邊,哪怕隻是偶爾看到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你都要剝奪嗎?”李月亭紅着眼睛,看向溫知夏。
溫知夏并不覺得自己的處理辦法有什麼問題,出國反而是給了李月亭一個新的未來。
拘泥于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裡,怎麼比得上在外面天高雲闊。
“既然不會有結果,你是聰明人,該明白及時止損的道理。”溫知夏說道。
李月亭卻隻是冷笑,“那你呢?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既然跟了徐其琛為什麼還要跟顧平生藕斷絲連?你這又算是什麼?腳踩兩隻船嗎?!”
溫知夏皺了一下眉頭。
顧平生沉冷的眼眸看向李月亭:“夠了!”
李月亭咬着唇瓣,“我不會離開!”說完,就捂着臉跑了。
原本柔情蜜意的病房,因為這一段插曲,頃刻間就冷卻下來。
溫知夏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眸,什麼話都沒說。
顧平生看着她這副模樣,越發覺得李月亭這個女人不識擡舉,三年前還算是能沉得住氣,在工作上算是做的不錯,即使有些心思也不會明目張膽着來,這些年卻是越發不知道分寸。
如若不是那邊出差她求過自己,依照顧平生的脾氣,怎麼會容忍她到現在!
“夏夏~~”顧平生俯下身子,薄唇輕輕的壓在她的耳邊,最怕她生悶氣。
溫知夏正在想些事情,聽到他叫自己,稍微一轉頭,他的面頰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隻要是一個人稍微往前,唇瓣就能貼在一起。
溫知夏不自覺的就抿了一下唇,微微往後仰了一下。
顧平生的眼眸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水水潤潤的,味道也是綿軟的很,平日裡那麼清冷的一個人,雖是時常說出些讓他痛徹心扉的話來,但面頰微紅的,真的是動人心魄。
他指腹輕輕的按壓在她的下唇上:“生氣了?”
溫知夏說:“沒有。”她犯不着生氣,她隻是看着李月亭剛才的态度,再次的想起了三年法庭上趙芙荷拿出的那段錄像,以及李月亭輕而易舉說出省醫院内舊監控設備位置的事情。
她隐約的就覺得這其中有着什麼關聯,隻是尚未等她将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顧平生的手指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無意識的順着他的力道向前,顧平生已經含住了她的唇瓣。
長臂直接伸出,把人從椅子上抱到了病床上,溫知夏細碎的發出聲驚呼,圈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帶笑的目光中,兩個人貼的密不透風,他将她壓在病床上,吻到腰肢都軟下來。
“沒有怎麼不說話,嗯?”他手掌捏着她的腰窩,不管過了多少年,她的腰永遠都是那麼細那麼軟,像是他一隻手就能掐斷。
他一個力道下來,溫知夏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輕呼,蹙起t眉頭:“疼。”
他下手連一點輕重都沒有。
顧平生這麼大清早的本來就存了些其他的心思,現在被她這麼一呼,眼神就起了變化,削薄的唇瓣扯起來:“再叫聲聽聽。”
這麼多年,溫知夏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流氓的做派,手掌抵在他的兇膛上,“這裡是醫院,你還在留院觀察,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要說他們也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溫知夏不知道他怎麼總是對這種事情樂此不疲。
顧平生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彎起唇角,示意道:“親我一下。”
外面天已經大亮,醫院像是也随之熱鬧了起來,外面偶爾會有腳步聲隐約的傳過來,溫知夏在他的肩上咬了一下,“不親。”
她不肯就範,顧平生就不依不饒,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來,不方便吃,總也是要好好的親近親近,聊慰自己的這三年的苦楚。
“親一下。”他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将臉皮厚發揮到了極緻,“不然,咱們就這麼耗着,忘了告訴你,這待會兒趙姨要帶着佑之過來。”
溫知夏抿了下唇,瞪他。
顧平生輕笑,“親一下就放開你。”
溫知夏被他壓在病床上,帶着幾分羞惱,在他的堅持下和“脅迫”下,緩緩靠近,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清淺的吻。
顧平生原本是打算信守承諾,她主動吻自己一下之後,就放開她,但等她真的主動了,他又舍不得放手了,面頰在她肩頸處蹭了噌:“再親一下。”
有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有了第二下就有第三下……
溫知夏算是看清楚了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伸出手在他的腰上用力的擰了一下,羞惱道:“你還有完沒完?趕緊起來,重死了。”
他那麼高,體重能輕到哪裡去,雖然身體的重量沒有全部的壓在她的身上,但溫知夏被他這樣壓着久了,還是有些不舒服。
顧平生聞言輕笑,扣着她的腰,竟然就這樣直接颠倒了兩個人之間的位置,換成她壓在自己身上。
溫知夏看着他的動作,擔心他碰到頭,也不敢反抗,等位置颠倒過來後,眉頭擰着,“醫生讓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你到底聽沒聽見?”
“那你再親我一下,我都聽你的。”他唇角帶着笑意,哪有半分顧總的威嚴,說是耍無賴的小流氓都有人信。
溫知夏橫他一眼,嗔道:“你适可而止吧你!”
又不是什麼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好親的,還這麼膩歪。
顧平生促狹的看着她:“害羞?”
溫知夏抿了下唇,擡手捏住他的臉,“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到底是有幾層?”
男人的臉,尤其是顧平生這種有些強勢的男人,誰敢這麼捏他的臉。不說是與身份不符,也着實是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女人對他多是臣服和崇拜的情緒居多,恨不能分分鐘化身為千嬌百媚的小女人,也就溫知夏自恃他的縱容,無所畏懼,又肆無忌憚,什麼事情都敢做。
顧平生握着她的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嗯?”
溫知夏略略揚眉,唇瓣微啟:“你不樂意?”
顧平生輕笑;“樂意,我敢說不樂意麼,不是怕你捏的手疼,想要給你換了軟一點的地方捏捏。”
他身上都是硬邦邦的,還能有什麼軟的地方,溫知夏白他一眼,“你臉皮可真厚。”
三言兩句,不離流氓本性。
鬧騰完了,溫知夏坐在床邊,“你的頭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顧平生靠在床頭,捏着她的手:“沒什麼事情,不用擔心。”
溫知夏看了看他腦袋上的繃帶沒有什麼事情之後,這才想起自己因為被他打斷忘記的事情,“都是你,差點忘了正事。”
顧總認錯是越來越順溜,還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就先承認錯誤:“我的錯。”
溫知夏覺得他這認錯裡是沒有半分誠意,也懶得跟他計較:“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在法庭上趙芙荷提供的那段視頻?我當時就很奇怪,她怎麼……”
溫知夏把自己在三年後再見面後知曉李月亭對醫院監控設備熟門熟路的事情,連帶着都講述了一遍,也沒有隐瞞自己對她的懷疑。
顧平生聽完後,長久的陷入了沉默。
溫知夏見他不說話,也頓了一下:“你覺得是我想多了?還是覺得不可能?”
顧平生搖頭,再看向她的時候,帶上了幾分的愧疚:“……如果真的跟你的猜測一樣,那這件事情也找不到确鑿的證據,因為就連趙芙荷自己都說是她偶然聽到李月亭打電話說起錄像的事情才決定自己調取的監控,這種主觀臆測的事情,隻要她不自己親口承認,誰都沒有辦法證明她是故意……這麻煩說到底,是因為我而起。”
說到底,她是受了他的拖累。
而李月亭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他的話跟溫知夏所想的差不多,這種事情到頭來隻會是一筆無頭賬,李月亭的手段不可謂不高超,絲毫把柄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三年後她投鼠忌器,見溫知夏重新回到四方城亂了陣腳,怕是也不會露出馬腳。
沒有了趙芙荷被她利用,她也隻能自己親自出面對上溫知夏,這才逐漸的顯露出來了原本深藏着的面目。
“……這樣的好手段,也難怪顧總這麼多年舍不得這個秘書。”溫知夏涼涼的說道。
顧平生輕笑:“吃醋了?”
溫知夏白他一眼:“德行。”
顧平生笑容爽朗,是近些年都沒有過的好心情。
隻是當溫知夏的手機響起,上面醒目的一串号碼出現,頃刻間就讓這份好心情蕩然無存。
“電話你可以接,但是你不要忘記,咱們已經和好了,不能再跟其他的男人暧昧。”顧平生不放心的叮囑她,徐其琛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