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執端一聽,就更高興了。
像塊黏皮糖一樣膩在娘親身邊撒嬌:“娘,兒子就知道您最好了。對了,你和爹爹買了什麼年貨啊?”
葉蓁蓁心虛地瞄了崔維桢一眼,見他一臉的笑,實在壞得很。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她才和兒子解釋道:“隻是簡單地逛了逛,考察了一下市場,日後再讓管家去采買就行了。”
崔執端倒是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妥,繼續膩歪在娘親跟前吃着好吃的點心,他還十分精明地與兄長分食一塊點心,這樣他就能嘗到更多的點心了。
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吃貨。
馨甯見哥哥擰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也不甘示弱地在娘親面前擺起肚皮,“呐呐呐”地喊個不停,葉蓁蓁被萌得不行,立馬抱起寶貝女兒親了起來。
可憐的馨甯完全招架不住娘親的粘糊勁兒,像隻笨拙的小烏龜似的劃動着四肢,咿咿呀呀地向爹爹求救起來。
崔維桢受不住女兒的撒嬌,把她從妻子的魔爪中解救了出來,意猶未盡的葉蓁蓁隻好把魔爪伸向兒子,捏着他白裡t透紅、軟弾可口……啊不,軟弾可人的小臉蛋,笑眯眯地問道:“執端在學院乖不乖?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功課多不多呀?”
崔執端抗議地看着自家娘親,但見娘親很快就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又内疚起來,主動把臉蛋湊過去讓娘親捏着解悶,然後悶聲悶氣地說了起來:“除了幾個幼稚鬼捉了蟲子吓人,倒是未曾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不過功課倒是多得很,夫子說七日後放年假,隻是年假之前要歲考,若是不合格,是要受懲罰的。”
歲考?
崔維桢未曾聽聞書院也要歲考的,正疑惑呢,但看到妻子一臉心虛的表情時,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又是蓁兒折騰出來了的——他早就說了,蓁兒在給小孩子留下深刻心理陰影的這件事上,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執着的。
葉蓁蓁不知維桢正在腹诽她,此時她正有些疑惑,她兒子是學霸啊!怎麼會害怕期末考?
這下她顧不上欺負兒子了,立馬切換成慈母模式,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兒子?你是覺得最近功課太難,擔心歲考考不好嗎?不應該啊,我前陣子才問過你的先生,他說你每次旬考都很優秀,歲考絕對不成問題。”
崔執端悶悶的,不肯說話。
葉蓁蓁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崔執明。
作為崔執端形影不離的好夥伴,崔執明絕對是最了解他的人,這不,他也不負衆望地解答了兩位長輩的疑惑:“弟弟并非害怕歲考,隻是擔心考差了,讓您和叔父蒙羞。”
崔維桢和葉蓁蓁齊齊蹙起了眉頭,執端平日裡看起來大方從容,他們竟是不知這孩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崔執端難過地低下了頭,手指不安地攪動着,他覺得自己太過沒用,區區歲考都難以承受,肯定是讓爹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