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一片寂靜,氣氛尴尬得可怕。
特别是恪王妃的擁護者們,恨不得挖個地縫鑽下去,也好過面對這麼尴尬的場面,陷害人也就罷了,當場被拆穿什麼的……豬隊友果然很可怕。
好在尴尬并沒有持續多久,被匆匆趕來的崔維桢打破了。
他頭一次沒有維持君子端方的儀态,幾乎是小跑着過來,看到泡在湖裡的葉蓁蓁,臉色瞬間就變了,眼看着他要跳下來,葉蓁蓁連忙制止他,“别,我沒事,你别下來。”
崔維桢這才注意到她的狀态,緊繃着的臉色才稍稍緩解t,他左顧右盼,從楚凝嫣手裡接過一件鬥篷,才對着葉蓁蓁道,“快上來,湖裡水涼。”
暮春時分,湖裡的水涼飕飕的,葉蓁蓁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從湖裡摘了一朵荷葉遮擋住兇口,才向岸邊遊去。
她才靠近岸邊,就被崔維桢用鬥篷從頭到腳抱住,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楚凝嫣已經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給崔維桢解釋了一遍,這會兒他抱着葉蓁蓁,對着聽到消息後一起趕過來的恪王說道,“内子平白無故險遭陷害,還請恪王殿下給我們個說法,告辭了。”
他并沒有久待,直接抱着葉蓁蓁離開了,留下神色各異的衆人。
與他們差不多同時到達的魏王,這時候才意味深長地開口,“多虧了書房伺候的下人笨手笨腳,弄濕了本王的衣裳,本王才看了這場好戲。七弟,你這王府的規矩,可真不怎麼好。”
顯而易見,若是按照原計劃,應該是落水的葉蓁蓁引來在閣樓換衣裳的魏王相救,與此同時葉蓁蓁失了名節,魏王和崔維桢之間有了疙瘩,恪王再從中作梗,兩人的關系不複以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計劃終究還是出了變故。
總而言之,這件事恪王夫婦都逃不了責任。
恪王臉色陰沉,拱手道,“讓四哥看笑話了,今日不便招待四哥,待弟弟處理好府上的事,再親自給四哥和維桢道歉。”
魏王不置可否,擺手告辭了,其他人也非常識趣地離開。
等到人都一一散去,恪王妃都臉色蒼白地跪了下來,“殿下,臣妾……”
啪!
話還沒說完,迎接她的是恪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男人冷峻的臉上一片淡漠,黑眸充滿了冷意,“好一個風氏,本王倒是不知,你竟然手眼通天到這種地步,連本王的小厮都被你收買了。”
恪王妃臉上迅速浮現了一個巴掌印,她哭着拉住恪王的手,求饒道,“殿下,臣妾知道錯了,是臣妾的娘親讓臣妾幫小妹出氣,臣妾才被豬油蒙了心,做出了錯事,殿下,您就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恪王臉色冰冷,道,“王妃風氏,心狠手辣,犯下大錯,閉門思過半年,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恪王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着已經甩袖離去的男人,終于癱軟在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