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帶爹娘回府,從他們院子出來才轉道福禧院,然後從崔大娘口中得知,虎娃帶兩位堂兄去逛京城了。
她有些意外,道:“我還想待芃芃的婚事定了,再讓人帶他們兄弟兩去逛逛呢?出去一趟少不得要花銀子,也不知虎娃身上的銀子還夠不夠。”
雖然決定要磨煉虎娃的性子,但葉蓁蓁也不打算毫無理由地縮減他的用度,她也是當學生過來的,一些花銷非常有必要的,虎娃手裡若是沒銀子,怕是難以在雲山書院生活。
她已經想到了法子,隻不過是換一種發銀子的方式罷了。
崔大娘不知她心裡的打算,隻道:“不必擔心,我看到桢哥兒給虎娃銀子了,銀子應該是夠的。”
葉蓁蓁驚訝地挑眉,維桢才用這個月的零花錢給她買了支玉簪,居然還有多餘的銀子給虎娃?
肯定是上個月剩下來的私房錢……算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她接過丫鬟端來的茶水,輕呷了一口,才問道:“我爺奶和二叔他們什麼情況,沒來打擾老夫人吧?”
問的是秋蕪。
秋蕪一直盯着動靜呢,連忙說道:“沒有,倒是今早親家老爺夫人出門,老太爺他們聽到動靜,還打聽了一番,不過伺候的丫鬟們嘴都很緊,并沒有洩露夫人你們的行蹤。老太爺他們沒有打探到消息,倒也消停了下來,一直待在院子裡呢。倒是三老爺出門了,說是去找老朋友了。”
“二房那邊呢?”
葉蓁蓁問了一句:“昨日請了餘老大夫問診,結果怎樣?”
“昨晚是隔着簾子問診的,餘老大夫說二夫人積郁在心,再加上旅途勞累才會導緻身體不爽利。餘老大夫開了一劑藥,臨走時二夫人開口讨了一瓶推皿化淤的藥,說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李翠兒是鄉野粗婦,自然沒有大家閨秀隔簾問診的規矩,怕是面上不妥當,不好意思見人。
葉蓁蓁大概能猜到,估計是兩口子動了手,李翠兒不僅身上淤青,怕是臉上也挨了巴掌。
看來得派人探探口風才行,說不定李翠兒知道些什麼。
“繼續盯着,他們有什麼需求盡量滿足,但出門的事就算了,盡量不要讓他們惹事。”
這些人也拘不了多久,但好歹把這兩天應付過去再說,畢竟在芃芃成親的節骨眼兒上,她實在沒心思分出來給他們。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葉蓁蓁花時間處理了府中内務和生意上的小問題,正陪着旺仔玩呢,玉秀就急匆匆地走進來,臉色非常難看:“夫人,出事了!”
“什麼!”
葉蓁蓁驚得坐了起來,還把旺仔吓了一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心疼極了,一邊哄着孩子一邊聽着玉秀彙報,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備車!我這就過去!”
葉蓁蓁顧不上還在哭鬧的旺仔,把孩子抱去福禧院給崔大娘照看着,也顧不上多解釋,急匆匆地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仆離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