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執端的膝蓋和兇口的淤青漸漸痊愈了,當然,他逃不過來自父親的懲罰,最終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把那支毛筆成功制成,相信有了這次的經曆,他再也不敢給毛筆拔毛了。
小孩上學瑣事多,好在不用多久,崔執端和崔執明都習慣了上學的生活,一切都步入了正軌,天,也越來越冷了。
這日,鵝毛大雪堪堪停歇,天上還是陰沉沉的,玉秀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地問道:“夫人,路上怕是不好走,您真的要出門嗎?”
葉蓁蓁接過秋蕪遞過來的披鬥篷親自系上,又掏出鏡子照了照,确保沒有什麼不妥當了,才道:“景德坊距離永嘉坊不遠,就一段路的距離,并不妨礙的。再說了,芃芃生病了,我這個當姐姐的說什麼也要去看看。對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玉秀連忙說道:“我特地詢問了餘老大夫,都是按照魏夫人的需要,開了庫房收拾的補藥,夫人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葉蓁蓁點頭,拿來單子一看,不由點了點頭,又道:“再添上一副飛行棋吧。四丫頭病中怕是要多思多想,讓她玩一玩棋,散散心,又不耗費心神,是再好不過了。”
飛行棋是夫人特地讓匠人做給小郎君玩的,因為時間的關系,目前隻有一副,現在又均給了魏夫人,小郎君那份就沒了。
玉秀不由感歎了一句:“夫人手足情深,對魏夫人真好。”
葉蓁蓁默不作聲,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相比與自己的兒子,她對娘家人的感情是略有不足的。
大冷天的,葉蓁蓁不忍心讓餘老大夫跟着出門,索性他兒子的醫術已經青出于藍,便讓他代替其父與葉蓁蓁跑一趟魏府。
葉蓁蓁剛到魏府門口,聽到消息的魏瑾瑜親自趕來迎接:“大姐,都怪我照顧不周,讓芃芃不慎染病,還得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芃芃生病的消息是魏瑾瑜差人告知景甯伯府的,如果不是他,葉蓁蓁還不知道妹妹生病了呢。
葉蓁蓁見他面有愧色,倒也沒有多想,便安慰了一句:“孕婦的身子弱,你又是大男人,一時沒主意也是有的。可曾請了大夫來診看?病得重不重?”
“請了。”
魏瑾瑜連忙說道:“昨日我拿了叔父的名帖,特地請了最善小兒婦科的許太醫來診看,芃芃感染了風寒,許太醫特地開了适合孕婦食用的藥,昨個兒喝了一天,今日看起來精神好了些。”
知道是許太醫診脈抓藥,葉蓁蓁就放心了。
許太醫的醫術她是信任得過的,當初善堂義診,他老人家就非常古道熱腸地前來幫忙,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都是信得過。
葉蓁蓁說道:“我今日也請來了餘大夫,許太醫的方子就不用改了,順便讓他斷一斷脈,看看今日的身體情況,這樣也能稍稍放心一些。”
魏瑾瑜自然應從,微微作揖t,謝道:“如此便勞煩大姐您了。”
葉蓁蓁點了點,坐上魏府的轎辇,去了芃芃所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