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桢忙于公務,對于葉蓁蓁與恪王的交鋒毫無所知,葉蓁蓁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地彙報,滿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恪王又給她搞出事情來。
“獵犬?”
崔維桢看着眼前這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獵犬,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向張三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張三一臉為難地看向葉蓁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葉蓁蓁心裡已經有了某種不好的猜測,見張三這副為難的模樣,更是堅信了幾分,她硬着頭皮道:“直說吧。”
“是。”
張三不敢看自家兩位主子的臉色,盯着地下的螞蟻回答:“這隻獵犬是恪王府的下人送來的,他們說恪王聽聞夫人要養一隻獵狗打獵,特地讓門人去番邦找來當地的神犬,此犬威武勇猛,善識人性,經過馴獸師的訓練後,絕對不會攻擊主人,是狩獵的好幫手,夫人有了此犬,日後在狩獵場上絕對會如虎添翼,博得頭籌。”
周圍侍候的奴婢們連呼吸都放輕了,空氣中寂靜得可怕,張三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幾乎把能把地盯出一個洞來。
崔維桢和葉蓁蓁并非他們想象中的修羅場,但氣氛也并不輕松。
崔維桢孤疑地看着一臉心虛的葉蓁蓁:“他如何知道你要養獵犬?”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他這個枕邊人都不知道的消息,恪王是如何知曉的?
葉蓁蓁:“……”
果然還是逃不掉啊。
她當日隻是随口瞎謅來罵人的,誰知恪王居然當真了,她喜歡狗狗不假,但真的承受不住藏獒這樣的龐然大物啊。
葉蓁蓁在心裡給恪王暗暗地記了一筆,又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連忙把崔維桢拉進房裡,把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沒想到恪王居然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敢送東西上門。”
這背後的用心,不知是挑撥,還是挑釁居多一些,若是前者,葉蓁蓁和崔維桢的情分并非他随随便便就能撼動的,但若是後者,很明顯,他成功了……
崔維桢的臉色已經黑沉如墨,深邃的黑眸中像是醞釀着一陣風暴,渾身的氣壓低得可怕,葉蓁蓁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是有史以來,她見過崔維桢最生氣的一次。
啪。
旺仔放在桌幾上的九連環被生生地拗斷,大手的主人臉上一片冷凝,一字一頓地反問道:“恪王新納了一個與你相似的妾室?”
葉蓁蓁就知道,維桢得知後肯定會很生氣。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會覺得膈應,更别提崔維桢了,他連别人多看了葉蓁蓁一眼都覺得不悅,現在恪王直接弄了個替代品藏在府裡,他不怒火中燒才怪。
若是恪王在眼前,他怕是要動手打人了。
“那葉氏與我并不是很像,你不必動怒,也千萬與他一般計較,不然,那才是中了他的詭計呢。”現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維桢,這時候是一點差錯也出不得的。
“蓁兒放心,我自有分寸。”
崔維桢極淡地笑了一下,漆黑的眼底卻是寒冰般冷意。
這個戰書他已經接下,就不知恪王,能不能承受得住他接下來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