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速之客安排好,葉蓁蓁這才回去居住的院子,招來觀硯問話:“老爺去哪兒了?”
崔維桢的掃尾工作無比幹淨利落,别說是外人了,就連她也看不出他曾今生活過的痕迹。
觀硯像是早就預料她會有此一問,直接把腹稿說了出來:“夫人,老爺和兩位将軍的引君入甕計劃已經籌備完畢,又因為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決定今日開始行動,所以這幾天就不在别院住了。”
葉蓁蓁對此表示理解,又追問道:“那他這幾天在哪裡落腳?”
觀硯支支吾吾地不願意說,葉蓁蓁眼神頓時變得銳利無比,觀硯支撐不住,隻能敗陣下來:“老爺随各位将士們去青雲山埋伏了。”
“什麼!”
葉蓁蓁急得站起來,不贊同地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的傷還沒完全好,怎麼能夠以身涉險?”
所謂的引君入甕,自然是設好陷阱讓黑衣人和石知府入套,崔維桢隻是相當于誘餌的存在,隻需放出消息就可以了,何必要親自去?
刀劍無眼,要是他再次受傷又該如何?
觀硯一點兒也不意外夫人的反應,畢竟老爺才受傷不久,夫人肯定是不贊成他以身涉險的,老爺在做下決定後就一直猶豫該怎麼說服夫人,正好發生了今天這件事,他直接來了個先斬後奏了。
觀硯心中發苦,老爺輕松躲避出去了,留他一個下人來承受夫人的怒火,但作為下人的不能埋怨主子,他隻能硬着頭皮解釋道:“老爺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敵人并非宵小之輩,隻是捕風捉影的消息不一定會上當,為了确保萬無一失,隻能由他去當誘餌。”
葉蓁蓁何嘗不理解這一點?隻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擔憂,就怕這次又出現什麼意外。
她能承受一次刺激,若是再來一次,她不保證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觀硯低着頭不敢說話,隻覺得氣氛壓抑得可怕,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夫人再次開口,聲音壓抑:“他帶去了多少人?有什麼計劃?安全是否能夠保證?大概多久才能回來?”
觀硯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夫人請放心,老爺這次帶去了五十多個人,鄧将軍和朱将軍還帶了人潛伏在暗處,不會有事的。至于具體的計劃,小人就不知曉了,不過老爺臨走前說過,多則五六天,少則三四天,他很快就能回來了,讓夫人您不要擔心。”
葉蓁蓁深吸了口氣,才把心底的焦慮和不安壓下去,說道:“如果你有渠道聯系他,就把今日的情況通知他一聲,若是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告訴我。”
觀硯擡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心裡想着,看來老爺猜對了,夫人應該是生氣了,模樣看着吓人的很。
至于以後怎麼把夫人哄好,這是老爺的事,他當下人的隻需聽令行事就好了。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退出去聯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