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混亂、無力。
白斯年慢慢地睜開眼,看到封閉的空間和白色的燈光知道這是治療艙——他被人救了。
幾天前
他服用X-40藥劑成功恢複遊戲道具。
不,在這輪遊戲裡沒有道具,而是變成了他的一種能力。靠着控制的能力,白斯年從抓住自己的軍艦裡逃出來。
但是吃藥的副作用随之而來。
他不僅要躲避大量追殺他的人,還要抵抗吃藥帶來的副作用。終究是撐不住的,他倒在垃圾堆裡。
此刻的情況不外乎兩種處境:
1.軍方的人抓到他,對他進行治療不過是想要阿爾洛家族的黑料和研究他身上特殊能力的來源。
2.他被一個愚蠢的好心人救助。
白斯年當然是更加偏向第一種,渾身緊繃進入作戰狀态。
“你醒了,黑危月。”
聽到這話,白斯年詫異。
沒想到還有第三種結果,他看向站在自己旁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我是昂立叙,是仙女發現了你,讓我來救你的。”
昂立叙自己介紹身份。
白斯年腦海中快速閃過昂立叙的相關信息,倒是仙女這兩個字讓他腦子空白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小拉機讓你來救我?你和她關系挺密切的啊。”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
褚亦安在讓他幫忙救人的時候就打過招呼,白斯年和她的關系複雜似敵非友。
昂立叙因此謹慎地回複。
“所以是小拉機先找到我,然後讓你來救我的?”
白斯年坐起來,“小拉機現在在哪裡,我得去當面好好感謝她。”
他笑得溫潤友善,一副溫柔無害的樣子。
“她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她隻是聯系我救你而已。如果你想要謝謝她的話,下次她再聯系我的時候再說吧。”
昂立叙選擇性地回答道,“另外這裡不太安全,聯防部的人天天都派人排查,你接下來是什麼計劃?”
計劃?
沒有計劃。
白斯年擺爛地往診所旁邊的小沙發一躺,“自從被小拉機欺騙了感情,就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了。毀滅吧,不玩了。”
表演型人格。
褚亦安提前給昂立叙打過招呼,不過在看到黑危月本人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性格。
“那…你先在這裡休息休息。”
昂立叙說完出去。
如果黑危月在這個地方呆太久,他們的秘密根據地就保不住了。提前讓人撤離,帶走東西減少損失。
組織的底子現在還很薄弱,經不起大風大浪。
他已經做好舍棄這個地下小醫館的打算,沒想到的是黑危月醒後立刻就離開了。連個準信都沒有,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保險起見,他給褚亦安回了個信息。
“年年,走了。”
此刻褚亦安正和木紮巡邏完畢,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海灘一般在八點之前關閉,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但路燈照着道路透亮。
燈光下飛舞着一群一群的小飛蟲。
海邊傳來漲潮後海水沖刷礁石的聲音。
一切都顯得極為舒服,令人心曠神怡。
“年年你下班後有空嗎?我知道附近市區有一家很好吃的燒烤,就在公寓的附近順路。”
“行啊。”
褚亦安點點頭。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突然海邊傳來奇怪的聲音,“你有沒有聽到?”
“聽到什麼?”
木紮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海邊一片漆黑,海水沖刷礁石的聲音下,似乎還隐藏着其他。
他拿出夜視儀戴上,查看前方。
海水沖上岸又退後,沙灘上遺留着垃圾、小孩的拖鞋,遮陽傘在海風中嘩嘩嘩地吹動,一切都很正常。
他剛想說什麼都沒有,突然看到海水退下的那一刻,水中露出密密麻麻的頭!
一整個海岸線,目之所及全是變異生物。
不知道何種原因,它們居然都進入海灘内了,成百上千的變異生物正朝着岸上飛快地爬行。
“卧槽,卧槽!”
木紮真的被吓到了,連說好幾個卧槽,身體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褚亦安見此取下腰間的通訊器,撥打值班室的電話,“緊急情況,維砂海灘出現大量變異生物,數量可能超過一千,此時已經開始登岸。”
這麼多變異生物,如果進入内城,将變成災難。
接線員連忙詢問,“你們現在有多少人?你們需要阻攔這些變異生物大概10分鐘。”
褚亦安:“兩個,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且這些變異生物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即将遭到攻擊。”
“支援你們的人已經出發了,但是最快也需要五分鐘。”
接線員将那段路的情況用衛星成像出來,清晰明了地看到海中藏了多少的變異生物,“你們現在的任務是阻止這些變異生物邁過安全線,不要讓它們靠近内城。”
“所以如果我們沒有成功阻止變異生物靠近内城會怎樣?”
接線員:“會放假。”
褚亦安:“……這種時候,就不用搞這一套幽默了吧。”
“不是幽默,是安全巡視部門整個部門被問責。如果堅持不了五分鐘,你們就等着放假和被炒鱿魚吧。”
對方啪的一下将電話挂斷,褚亦安都給愣住了,“現在接線員都這麼硬氣嗎?”
“那聲音好像不是接線員,是組長。”
所以不把他們面前的這條路守住,他們的職位就守不住了,“那還愣着幹什麼,殺啊!”
褚亦安戴上夜視儀,手裡的槍彈無虛發。
木紮也拿出電槍,瞄準前方射擊,幾乎槍槍都中。
但是面前的變異生物實在太多了,就算再來十個人也攔不住。别說工作了,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年年,我們跑吧。”
“工作沒了,還可以繼續找,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木紮在旁邊哇哇哇的大叫,吵得人頭都大了。
這隊友在重要時刻真糟心。
褚亦安看向四周,瞧見他們停放在路邊的飛行器。她拉着木紮爬上飛行器,回過神來的木紮頓時一喜,“年年,我們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