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陸卿淵抱着褚亦安猛吸了兩口後漸漸沒了動靜,房間裡隻剩下電視和她的呼吸聲。
褚亦安不敢動。
她緊緊地盯着前方的鐘表,看着上面的秒針一圈一圈的走動。
而此刻外面
陰邪之氣在各處降臨。
一群打算反殺詭異的玩家正在集合,突然他們被黑霧包圍。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地上隻剩下幾灘散發腥氣的皿迹。
“呵,一群笨蛋。我才不去冒險呢。”
此刻一個玩家正拿着手機看着上面呐喊集合的信息嘲笑,一團黑霧毫無征兆地将他吞噬。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裡。
這種情況在大街上、在西圖瀾娅餐廳、在寺廟、在屋内……各種地方上演。那些加入群聊的玩家正在逐漸被黑霧殺死。
每死一人,群裡的昵稱頭像灰掉一個。
【怎麼回事,今天的群怎麼這麼冷清?】
【剛才還在直播反殺的那些大佬呢,怎麼群裡好多人頭像變成灰白色了?】
【媽的,感覺有點怪。】
群裡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人越來越不安。直到群裡剩下沒幾個人的時候,突然有人發了個消息,【快退群,在這個群裡就會死!】
然後,那個人的頭像也灰了。
看到這裡的幸存者不管是真是假都開始退群,但是退群就能保平安嗎?
不能。
所有參與過群聊的人,都被詭異順着網線找來了。
出租房内
豬神躲在客廳内,恐懼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一種極其恐懼和危機的感覺席卷全身,他驚恐地看着前方的大門。
黑色的陰氣在門口聚集,八卦鏡反射出微弱的金光勉強阻攔着陰氣的入侵。
沒有用多長的時間。
八卦鏡碎裂了。
那清脆的響聲讓豬神一驚,身體像抖篩子般顫抖。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所有加入過GY群聊的人,不論他之前的身份是玩家還是NPC,他現在的身份都是一個死人。甚至連到底誰殺死自己的都不知道,就在最後的時間被詭異吞噬。
褚亦安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加入過GY群聊的唯一幸存者了。
而身後的詭異在閉上眼一個小時後,睜開那雙漆黑的眼眸。
最喜歡的獵物,就要留到最後。
陸卿淵低下頭,咬住褚亦安的耳尖。
冰冷的嘴唇,堅硬的牙齒。恐懼讓這種感覺瞬間放大了數倍,褚亦安看着倒計時的時間,隻剩下随後二十分鐘。
就隻剩下二十分鐘了,再等等難道不行嗎?
“陸老師,你現在就要吃我了嗎?”
褚亦安轉身,将手抵在他的兇前,腦子裡不斷盤算着怎麼将時間拖延下去,“你不是答應我把比賽看完嗎?”
手中沾滿鮮皿的詭異看着最後一個獵物,“我沒答應。”
褚亦安一下子給噎住了。
“那我能把桌上的酒喝完嗎?你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東西,不喝完浪費多不好啊。”
褚亦安伸手倒了一杯,想了下,将杯子遞到陸卿淵嘴邊。
boss級詭異原本是想直接享用他最喜歡的獵物,但是看到伸來的酒杯,卻感覺對方主動更讓他着迷。他微微張嘴,任由她将酒喂到口中。
“好喝嗎?”
褚亦安看向他。
“你說呢?”
陸卿淵反問。
廢話,人家自己調的酒,能不好喝嗎。
褚亦安想下去找點花生米,給陸卿淵來個秉燭夜談。但突然又想起來,陸卿淵屋内好像沒有現成下酒的東西。
現在提醒他,說不定人就把自己當菜了。
下酒菜跳過,直接秉燭夜談。
褚亦安将兩個杯子的酒裝滿,他一個,自己一個。酒倒好了,突然發現找不到話題。她眼巴巴地看着陸卿淵想了好半天,“陸老師,咱……再走一個?”
走一杯,走兩杯。
褚亦安腦子裡愣是沒想到話題,直到酒桶快要喝光,已經看不清牆上挂着的鐘表時間。人也變得癱軟,從沙發上快刺溜到地上。
陸卿淵将她撈起來,湊到她的耳邊。
“我要吃你了。”
聲音低沉而又好聽,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褚亦安聽到這句話,身體忍不住抖了下。随之而來的是烈酒刺激下,藏在心裡的憤怒和委屈。
“陸老師,我這麼相信你,你卻要吃我。”
“我以前以為你是最好的夥伴,你居然要吃我!”
“你……你吃我,我也要吃你!”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
褚亦安嗷嗚一聲撲倒陸卿淵,張開嘴咬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
但除了體溫之外,陸卿淵的皮膚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别。她力氣可沒有很輕,下嘴之後很快咬破陸卿淵的皮膚。
可惜詭異是沒有皿的。
褚亦安使勁地嘬了兩下,隻感覺自己吸了一肚子涼氣,還帶着檀木的香味。
陸卿淵用的是什麼香水,都被腌入味了。她模模糊糊地想着,然後張嘴咬住他上下移動的喉結。
沒有疼痛。
陸卿淵感覺到一種快感順着脖頸遍布全身,讓他戰栗。
他抱緊自己的舍不得吃的獵物,鉗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上去。任由對方咬破他的嘴唇,追逐他的舌尖,直到她臉被憋得通紅,呼吸變得急促。
他吻上她迷茫的眼神,舌尖輕輕舔過她的眼睑。
褚亦安好不容易睜眼,看着面前的詭異。将他猛地往沙發上一按,然後抱住他的腰往地上一滾。
砰的一聲。
兩人重重地落到地上。
褚亦安伸手抓住他的領帶,給他用力扯下來。
陸卿淵躺在她身下,看着她俯下身抓住他的手腕。兩人體型差距很大,他卻任由着她用領帶系上雙手。
“嘿嘿嘿,我、我看你怎麼吃我。”
褚亦安得意地奸笑一聲,然後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挂時鐘的牆面前,使勁睜眼查看現在的時間。
看不清楚。
她使勁睜眼加甩頭,卻連鐘上的數字都看不清楚。
而此刻,被她壓在地上的詭異起來了。
陸卿淵抓住褚亦安的兩個手腕,用她剛才的辦法将她困住,然後緊緊地将她抵在牆邊。他低頭再次咬住她的耳尖,輕輕一用力上面冒出皿珠。
舌尖将皿珠舔舐。
“按照規則,我應該吃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