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雙方對峙,最危險的居然是……
站在另一邊,被遺忘的胖子朱天廣。
老大都被扛到對面去了,他現在整個人就孤立無援、軟弱可欺。
這群自稱是烏托邦的NPC們雖然信仰神明,但惡劣的人性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最典型的行為就是欺軟怕硬。在發現二層木筏上的人多不好拿捏,就上了另一隻船。
“喂,你們敢動他。”
褚亦安朝着這些人開了一槍,緊接着準備跳水遊過去。
她還沒開跳,被白斯年抓住了衣領,“看清楚海水下面有什麼。”
那黑色的遊動的身影。
是一條條水怪。
但凡普通人掉進水裡,這些饑餓了很久的水怪足夠将人撕裂。
白斯年當然不覺得為了拯救一隻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但是架不住他家小褚妹的強烈要求,他瞥了身後的手下一眼。
這些人齊刷刷地将武器對準這些抓朱天廣的人。
王棟和金小榕很不樂意地站上可以移動的小木筏,将朱天廣從烏托邦居民們的手中救出來。
他是真該死啊。
王棟看着朱天廣這弱小害怕的樣子,眼珠子都快要翻上天。
他确實找了個難得一遇的老大扣門,如果換做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救這麼沒用的跟班。
“褚大!”
朱天廣沖到褚亦安旁邊,一下子擠開白斯年,卡在他們兩人的中間,“你剛才走了好久,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
“沒事。”
褚亦安擺擺手,“是白哥找人救你的,還不趕快謝謝白哥。”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叫别人老六,現在好了,得稱呼哥了。
朱天廣看着被自己擠到旁邊、似笑非笑的男人,腳趾忍不住摳地,“白…哥哥好。”
旁邊的王棟聽了内心非常鄙視。
還白哥哥呢。
一個大老爺們兒,真不害臊。
“很好,以後小豬也算是我半個小弟了。二樓還有兩間空着的屋子,讓小榕帶你們去。”
白斯年溫柔一笑,讓他的小弟心生嫉妒,畢竟白斯年對待他們可沒這麼友好,更别提住在樓上那種豪華的套房了。
王棟看向白斯年,瞧着他此刻溫和的表情,猶豫了很久。
終于,他的需求戰勝了羞恥感,“那個……白哥哥。”
白斯年臉上的笑容終于裝不下去了,他露出嫌棄而又惡心的表情,“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棟慌忙改口,“白哥,那個我想申請一點消炎藥。”
“你怎麼了?”
王棟露出自己腿上的傷口,“前幾天受的傷,本來想忍忍,沒想到化膿了。”
“這麼嚴重怎麼不早說?”
白斯年眉頭微皺,“去吧,将需要的都申請齊備,不用擔心用多少。”
王棟聞言臉上出現了笑容,“謝謝白哥!”
他這時猛地感覺白斯年雖然平日裡給他們的工作多得要命,但在這種時刻對他們這些下屬還是挺舍得的。
突然就感覺白哥其實也挺好的了。
另一邊
朱天廣此刻非常緊張地跟在褚亦安的後面。
他是t見識過白斯年笑面虎的恐怖之處的,當然知道他笑得溫柔但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般簡單,“褚大,等那些人走後,我們可以回自己的木筏上嗎?”
“可以,但是沒必要。”
褚亦安搖搖頭,“木筏核在這裡失效了,我們重新回到原本的木筏上也沒什麼用。”
朱天廣瞬間憂郁了,“可是我感覺白斯年好可怕。”
是那種不管笑嘻嘻還是惡狠狠的樣子,都讓人感到壓力山大的可怕。
“能夠感覺到他很可怕,說明你的第六感還沒有失靈。”
褚亦安在别的地方安慰了他一下,然後回歸正題,“如果你遇到危險又感覺解決不了的時候,就自己從二樓跳下去喂魚。”
朱天廣:“……嗯。”
褚大這安慰真是别出心裁。
聽得人心裡涼飕飕的。
“那你們這次進去,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
褚亦安剛想說得了一枚特殊的木筏核,但她在看了眼懸挂的門簾又改口,“什麼都沒發現,倒是看到這裡的人搜集了很多木筏核。裡面很古怪,你别進去。”
至于那枚木筏核……
褚亦安将手伸入口袋悄悄地摸了摸。
表面光滑、溫熱。
像書中偶爾描寫的極品軟玉般舒服。
就在褚亦安像盤核桃般盤着珠子時,突然有種不是她在摸珠子,而是珠子在撫摸她的粘膩又詭異的觸感,吓得她如同觸電般将手縮回去。
她坐在自己單獨的房間裡,用布将這枚木筏核包裹起來觀察這東西。
剛才隻是她的錯覺嗎?
“小褚褚……”
白斯年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褚亦安連忙将木筏核收起來。
他根本不問人就直接進來,“在白哥哥這裡還住得習慣嗎?”
“多謝白哥收留。”
褚亦安非常懂事地站起來,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既然要感謝白哥,不拿點實際的東西出來?”
實際的東西沒有,虛假的感恩的心倒是有一顆。
“白哥這要求就有點兒過分了,你這家大業大的,還要我那麼一點兒微薄的家底?”
“小褚褚的家底可不薄。”
白斯年突然飛快的抓住褚亦安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力氣大得驚人。他強硬地掰開褚亦安的手指,露出掌心百寶箱的圖案,“小褚褚要不然讓白哥看一看你的百寶箱裡裝了什麼?”
他說着好奇又暧昧地用指尖摩挲着褚亦安的掌心,“白哥其實還挺好奇,小褚褚能不能像玩遊戲打怪那般爆裝備。
如果可以的話,那豈不是每輪遊戲都隻需要打劫小褚褚,就能物資應有盡有?”
日常充滿危機的話題。
但是聽到這話,褚亦安隻有無語,“白哥不是嘗試過了嗎?核武器那一關,您老最後崩我那一下,最後爆東西了嗎?”
面對昔日同伴的詢問,白斯年絲毫沒有愧疚,他還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沒有。”
語氣中居然還帶着點兒遺憾。
褚亦安此刻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與此同時,二層木筏旁邊的窗簾被微風輕輕吹起,露出白斯年緊捏着褚亦安右手不放的場景。
海面之上,風和海浪開始莫名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