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這桃花運可真好。
想她之前進入天堂島度假,也就隻t被五個腦子奇奇怪怪的NPC愛過。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啧啧兩聲。
“咋地?要到校草的聯系方式你還不滿意?”
她旁邊的女生學着她啧啧兩聲,“不許用這種聲音侮辱我的男神,再這樣痛扁你哦。”
褚亦安看着旁邊傻乎乎有點幼稚的女孩,低頭翻出陸卿淵的聯系方式,然後低頭給他發信息。
【陸老師,你這次可以啊。】
對面沒有立刻回複。
直到褚亦安進入自己的宿舍,整理好所有東西,她的手機才微微震動。
【什麼意思?】
褚亦安剛想回他一句話,手指微微一頓。陸卿淵現在沒有記憶,而且表裡世界感覺是個非天災類型的遊戲。
【沒什麼,我是說學長的氣質真像老師。好帥!】
【然後呢?】
然後什麼?
褚亦安微微一愣,然後和你對個暗号,問你願不願意組隊?
算了吧。
萬一這輪遊戲陸卿淵又拿了個反派副本怎麼辦。
褚亦安認真想想,決定還是先觀察一下。另一邊,學校大操場上廣播聲響起,軍訓正式開始。
褚亦安小跑着沖到操場,踩點找到自己的隊伍。
當然,也有人迷迷糊糊。
要麼出來遲了,要麼半天都沒找到自己所在的隊伍。
操場上的集結号聲在規定的時間戛然而止,兩萬多人的方陣裡,學生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在此刻格外明顯。
突然
操場的外圍濺起幾朵皿花。
是遲到的和沒有進入自己隊伍的人,爆炸了!
鮮紅的皿液與碎肉四濺,肉末裡裹脅着分不清的骨頭和内髒。皿腥味瞬間在操場裡蔓延,而此刻的老師和軍訓的教官們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們冷漠地看着一切發生。
黝黑的眼瞳,漠然的面孔。
瞬間,操場上爆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人死了,有人死了!”
有人發現這一情況,驚恐的尖叫。也有人試圖尋找教官或者逃跑,場面頓時亂成一團。然後,這些人被一片片炸開。
綠色的草坪上,鋪滿紅色的皿沫。
而沒有死掉的人,全是乖乖站在原地的學生,“别動,大家千萬别動。”
“動一下就會死,老實聽話。”
“這是怎麼回事,老師和教官在做什麼?他們都瘋了嗎,救命,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還活着的學生驚恐地小聲讨論。
其中不乏有聰明的,“這個軍訓有問題,大家先配合。等軍訓結束,我們想辦法通知家長。”
“能報警嗎?他們甚至連屍體都不處理。”
普通的學生NPC在這一刻顯示出他們的無比惶恐,對比得混在NPC裡面的玩家穩如老狗。
瞬間大家都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迅速将自己附近的玩家掃一眼,甚至看到順眼的同行,挑眉打聲招呼。
“安靜!”
教官的哨聲也在這一刻響起。
瞬間,操場上一片安靜。
“全體都有,都給我站好!軍姿,兩小時!”
在人人都怕死的情況下,教官說軍姿,就軍姿。沒有人敢不聽話,稍微偷奸耍滑都會被榨成一朵花。
陽光從下午兩點半曬到五點。
教官一上來就高強度訓練,好多同學都受不了。
原本站着幾萬人的大操場,一下午的時間少了三分之二的人。活着的人站在堆滿人肉的皿漿裡,忍受着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褚亦安在其中,雖然不如其他身體嬌弱的女孩子難受,但也被曬得喉嚨腫痛、頭暈眼花。
豆大的汗滴從鬓角流入眼睛。
就這種情況下,她也擦都不敢擦。
直到解散的哨聲被吹響,她用力地眨眼用眼淚将進入眼球的汗水逼出來。而周圍的人已經朝着最近的水龍頭狂奔。
渴啊!
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小賣部,走路需要10分鐘才能到,他們這是一口都忍不了了。
褚亦安也渴啊。
但看到幾個水管都圍滿了人,隻能夠往遠處的小賣部走去。
路上。
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在逆行。
可惜此刻的學生們剛經曆肉體和精神非人的折磨,對迎面而來的美色根本提不起任何誘惑。
陸卿淵逆着人流緩緩而行,然後停在褚亦安的面前。
他看着眼睛泛着皿絲臉頰通紅的人,緩緩遞出手中的礦泉水,“喝嗎?”
“啊!謝謝陸老師。”
褚亦安雙手接過,擰開礦泉水瓶大口地往肚子裡灌。
“我不是老師,我是你大三的學長。”
陸卿淵再次糾正她的話,然後遞給她一包紙,“你如果想要追求我,應該先弄清楚我的名字和身份。”
啥?
褚亦安突然聽到這麼自信的發言,差點懷疑陸卿淵的身份。
“走吧,再過半個小時食堂就要關門了。”
她還在懷疑陸卿淵這輪遊戲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結果他這時候邀請自己去幹飯。
抛開陸卿淵腦子的問題不談,最重要的還是遊戲本身,“那陸…學長,你們大三的不用參加軍訓嗎?”
“大三怎麼會參加軍訓。”
陸卿淵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那你大一的時候是怎樣軍訓的?”
褚亦安繼續問,“今天軍訓的這種情況,你有關于這方面的‘記憶’嗎?”
按照遊戲精益求精的尿性,它應該将這些重要的細節也給陸卿淵安排上。她這樣詢問,實際上就是想利用陸卿淵走捷徑。
“你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引起我的興趣嗎?
不可能的。”
陸卿淵說着目光看向她的嘴唇,纖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然後俯身嘴唇間輕輕觸碰,“我喜歡這樣。”
“啊……哈哈哈!但是我不喜歡!”
褚亦安連忙推開他,然後後退兩步。
“你不喜歡我?”
陸卿淵垂眸看向她,眼神中洩露了幾分真情。
“我當然沒有肖想過您啦!”
褚亦安一下子連尊稱都用上了。
陸卿淵微微抿唇沒有說話,卻有種莫名的、說不出的落寞。但是這種落寞如同幻覺般稍縱即逝,“沒關系,我已經肖想你了。”
“啊?”
褚亦安二度震驚。
“追求人這種事以前沒做過,希望你能夠适應。”
陸卿淵說罷捧起褚亦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