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群裡都在問是不是飛壺哥下線了。
還有上輪遊戲受到過褚亦安幫助的人,已經在群裡緬懷她了。
【我飛壺哥啊,你走得也太早了。】
【飛壺哥,我滴神,嗚嗚嗚太難受了。】
【雞哥上輪卡卡亂殺,這輪直接被殺。我好難受。】
……
看着這些人的哭喪樣子,褚亦安有些受不了。
【黃飛壺:别那麼誇張行不行,我沒死。】
【雞哥沒死?太好了!】
看到熟悉的ID出現,群裡的人非常激動。但是激動之後,他們又好奇。飛壺哥沒死,那死掉的人是誰啊?
對,死掉的人是誰啊?
二樓、高手
不會是解晏吧?
褚亦安心中莫名地猜想,她剛想在群裡問一問,樓上傳來哒哒哒的槍聲,刺耳的警報聲緊随其後。
【二樓怎麼回事?】
【獵人在對我們清掃。】
【卧槽,姓陸的來了,其他獵人也跟着來了。這是要把二樓所有的玩家都找出來嗎?淦,别往我這裡逃啊!!】
……
群裡此刻仿佛是在進行直播,讓人知道此刻是有多麼的激烈。
幾乎所有獵人都上樓了。
獵人們也不想全部都聚集在二樓,但是姓陸的戰績太恐怖了。
在他們獵人的排位榜單上,他的成績已經和第二名出現了斷層。如此大的增量,讓他們覺得二樓有更多的獵物。就算不多,警報聲暴露了獵物的位置,上去總是能有一口湯喝。
槍聲和遊戲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
二樓的玩家槍林彈雨、驚心動魄,終于熬過獵人們的掃蕩,但是幸存者已經所剩無幾。越來越多的獵人到了一樓,讓玩家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還有最後半小時。
隻找過一次的一樓定然還有很多獵物。
獵人們抓緊每分每秒地尋找獵物,眼神如同獵鷹般掃過四周的家具。
一個身材矮小、肌肉夯實的獵人眼神精铄地在室内尋覓,猛然之間,盯上了沙發上的褚亦安。他眼神猶如盯中獵物的毒蛇,然而轉瞬間他頭又看向别處,似乎在尋找其他的地方。
她被盯上了!
褚亦安有這種感覺!
雖然獵人的目光看向了别處,但是他的身體卻在不斷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矮子獵人狡猾得很,看似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不過是放松警惕悄悄靠近,妄圖在足夠近的地方,将她一擊斃命。
但是此刻她的環境不太好,有四個獵人在她的附近。
她不動,一個人發現她。
她這一動,四個人包圍她。
褚亦安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獵人,他的手已經伸向狩獵槍,仿佛下一秒就要開槍。
不能再裝了。
褚亦安準備拼一下。
但前方一抹白色挪動比她更快暴露,直接吸引了周圍獵人的注意。
是那個遊戲最開始搶她位置的枕頭。
矮個子獵人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所在方向,這人沉不住氣了,直接自爆。所有人都追着枕頭的方向奔去,暫時解決了褚亦安的危機。
好險!
幸運躲過一劫,但褚亦安知道這裡不能夠再呆了。
她目光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樓上已經被搜了個遍,肯定要比現在這裡更加安全。
就在她計劃如何上樓的時候,剛才追捕枕頭的獵人已經散開。有人正好在樓梯口附近排查,她根本沒辦法過去,而剛才那個發現自己有問題的玩家,再次到了她的附近。
她心中猛地一咯噔,卻又暗自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
這時候一個獵人突然坐在了沙發上,他後背貼上來,剛好靠在自己變成的靠枕上。
褚亦安眼前一黑,心中狂喜。
這是哪位人美心善的獵人?!
此刻想要開槍的矮子獵人愣住了,他看向被陸卿淵壓在背後的靠枕,“陸爺,您這是幹嘛?”
難道這靠枕真的是獵物,陸卿淵看中了想要搶?
如果他真的要搶,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表情頓時有些難堪,“陸爺,您的成績早就遠遠超過我們了,沒必要和我搶一隻獵物吧。”
搶他的獵物?
矮子獵人話說完,被陸卿淵看了眼。那眼神冷漠又極具壓迫感,讓他不自覺地把嘴閉上。
陸卿淵身體後仰,手指随意地搭在一邊。
他明明坐着,矮子獵人卻感覺自己在被俯視,氣勢和身高都矮了一截。
矮子獵人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沒出息這麼慫。就算陸卿淵找獵物厲害又怎樣,遊戲規則獵人是不可以傷害同伴的,他們是平等的關系。
“既然你沒有搶,那你把身後那個靠枕拿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陸卿淵的反應,誰知道他直接從背後抽t出靠枕,“要嗎?”
矮子獵人遲疑了下,然後接手。
他時刻注意着陸卿淵的表情,卻見陸卿淵面容平靜。
難道這靠枕不是獵物?
矮子獵人原本對靠枕就隻有六分懷疑,而如今陸卿淵的态度,直接讓這種懷疑降低到了三分。畢竟陸卿淵的眼力是最好的,如果這靠枕是獵物假扮,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開槍啊。”
陸卿淵聲音平靜到讓人感覺冷意,矮子獵人莫名手一緊,感覺如果自己開槍了,會有什麼不利于他的事情發生。
現在他的子彈就隻剩下三枚,沒有試錯的成本。
這種時候追擊暴露位置的獵物更容易獲得積分。思及此處,他扔掉靠枕離開。
而此刻靠枕本人……
吓得她七上八下!!!
短短幾分鐘,褚亦安在出局的邊緣徘徊了兩次,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強大,她可能就自爆了。此刻她再次回到沙發上,魂兒還在後面追。
這遊戲實在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遊戲還有七分鐘,耳邊是獵人槍支哒哒哒的聲音和刺耳的警報。獵人第一名的陸卿淵還在她旁邊,褚亦安感覺自己這輪左右藥丸。
他就是想要獨吞戰果而已。
褚亦安不妨用最大的惡意猜測陸獵人的險惡用心。
而此刻陸卿淵眼神卻看向遠處,他手掌随意地搭在灰色的靠枕上。帶着黑色皮套的指尖輕輕摩挲着手邊的狩獵槍,又好像隐諱地在靠枕上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