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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寒門首輔貴女妻 瀟騰 2512 2024-08-29 11:17

  “郡主料事如神,咱家實在佩服。”

  身為太監,再得皇帝信任,德貴也不敢妄議皇帝的決斷,隻能苦笑一聲,肯定了容晚玉的猜測。

  陛下,到底是老了......

  因為年暮,加之龍體日漸衰弱,所以更渴望在最後的臨政期間,多做些功績,在史書中留下更多筆墨。

  田首輔也正是明白皇帝的心思,才會将此次和談對澧朝的利益放大,用以說服皇帝。

  隻是容晚玉不明白,田首輔既選擇了二皇子一派,針對四皇子行事便罷了,為什麼要在和談之事上做文章。

  容晚玉直覺,田首輔所為,和他私聯金戈亞部族少主金決定然脫不了幹系。

  但說田首輔被金決策反,想要投靠北域,又全無道理。

  北域部落分散,便是如今各部族聯合,國力也遠遠比不過澧朝。

  田首輔在澧朝已然是一人之下的至尊之位,金決能給他的根本比不過他現在所有。

  容晚玉将此事存疑在心,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促成和談一事。

  除了聯合趙國公等朝堂勢力以外,此事自然也需碩國一方出力。

  “不知碩國皇子和使臣,對此可有看法?”容晚玉想到這兒,又追問德貴道。

  德貴自然事無巨細,将自己知道的盡數告知給容晚玉。

  “這幾日,陛下也曾傳召碩國皇子和使臣,但不過是以舅舅和外甥的身份,和碩國皇子聯絡感情......碩國皇子和使臣對此,還算沉得住氣。”

  德貴日日跟在皇帝身邊,對于碩國皇子和使臣的事,知道的并不算多,至多不過是安插了自己的人去伺候兩人。

  以容晚玉對齊鳴竹的了解,他那樣張狂的性子,能壓住脾氣,日日和澧朝皇帝談感情,背後定然少不了不歸的勸解。

  看來,要進一步推動和談,還得找機會,見一見不歸才行。

  容晚玉在心中,給主動聯絡遲不歸找到了一個十分正大光明的由頭,仿t佛自己半點私心也沒有似的。

  得知此事後,鐘衍舟倒是拍着兇口應承下了聯絡遲不歸之事。

  “表妹放心,我定會盡快将不歸兄帶到你面前,”

  遲不歸如今身份特殊,留在皇宮寸步難離,容晚玉即便能入宮,也難尋到和他單獨談話的機會。

  見鐘衍舟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容晚玉雖不知他有什麼法子,但還是選擇相信表哥的本事。

  “那就有勞表哥了。”

  次日,永甯侯府便開始着手操持慶功宴。

  說是慶功宴,實則也不過邀請了至親好友與宴,席面都隻分了男女兩桌。

  對于那些聞風趕來巴結的賀禮,老夫人做主,一概拒收。

  推拒理由也很得當,眼下澧朝邊疆不甯,苦戰不休,國庫本就空虛,若各家還拿得出價值連城的珍寶作賀,倒不如換成錢糧送去前線。

  這番言辭,也并非空口白牙,陛下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绫羅綢緞,除去有宮造印記之物,其餘的永甯侯府都換成了錢糧支援鎮北軍。

  朝堂之上,戶部尚書容束每回上朝都要哭一番窮,京都的高門大戶,生怕被陛下挑中開刀,近來一個個都緊着褲腰帶過日子。

  故此,便是再想去拉攏永甯侯府的,也都歇了心思,連禮都不敢相送,隻在下朝時,向新上任的懷化将軍告喜。

  看着散朝後就被圍得水洩不通的鐘衍舟,容束有心想要上去擺一擺姑父的架子,可實在是擠不進去。

  田首輔不急不忙地走到容束身邊,笑着和容束搭話。

  “容家和鐘家是連襟之家,本相這聲道賀,對着容尚書也适宜。”

  容束信奉中庸之道,向來是不惹是與非,但對名與利卻也是趨之若鹜的。

  田首輔這聲道賀,點明了自家和永甯侯府的密切關系,正中容束下懷,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

  “田首輔可擡舉我容家了,西境軍大勝,自是鐘家兩位将軍之功,容某怎可攀附?”

  見容束嘴裡一套說辭,面上的笑卻壓都壓不住,巴不得田首輔再多說幾句好聽的。

  平日在朝堂上不怒自威的田首輔,今日卻轉了性似的,當真将容束從頭到腳吹捧了一遍。

  從一開始的洋洋得意,到後來,容束甚至覺得有些後背發涼,忍不住看了一眼天色。

  今日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兩人都是官場中的老狐狸,如此姿态必有所求,容束心中如此想,面上卻不動聲色。

  “說來,下官升任戶部尚書後,沒少受田首輔您提攜指教,才能勉力行事。下官心中一直惦念着,想要為田首輔做些什麼,以承首輔不吝賜教之恩。”

  見容束上道,田首輔也不再兜圈子,道明了自己所求。

  “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容尚書許也知道,本相和懷化将軍的父親,也就是從前的永甯侯相交甚笃。”

  “隻是後來受陛下所托,擔當重任,事務繁雜,難免疏漏,不能及時庇護故人......”

  田首輔拿出今日上朝前便早已備好的禮物,遞給了容束。

  “侯府家宴,本相也不便叨擾,隻能托容尚書代為轉交賀禮。”

  這番話入了容束的耳朵,便變了一個意思。

  說什麼事務繁雜難免疏漏,不就是人走茶涼嘛,如今眼見永甯侯府又起勢,便想着當初那點子舊交情,又來攀關系了。

  也不怪容束如此猜想,作為永甯侯府的親家,他自然記得當年求娶湘娘時,侯府門庭若市的場景。

  也記得永甯侯府接連戰死兩個男丁後,家道中落無人問津的景象。

  就連他自己,在湘娘故去後,也甚少和永甯侯府走動了。

  現在想來,得虧晚丫頭長大懂事了,主動和嶽母聯絡感情,如今才能讓兩家重修舊好。

  “田首輔之托,下官本不該推辭,隻是嶽母有訓,眼下局勢不穩,此番慶賀隻為家宴,不收貴重賀禮......”

  若是在永甯侯府起勢之前,容束對于一人之下的首輔大人,那是半個不字也不敢說的。

  如今局勢變換,容束自然要以永甯侯府為先。

  田首輔倒像是猜測到他會推辭似的,将那裝着禮物的布帛打開一角給容束一觀。

  “本相明白容尚書的為難,但本相所贈,并非是什麼貴重之物,而隻是一份情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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